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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人。“怎么回事?!”大家长们顿住脚步,望着眼前。大巫师不断攻击,每有一个青年死去,便又多出另一个青年。情形诡异。党员们齐齐关注大巫师,措手不及间,老老实实不声不响的修士们调理好内府,纷纷挣脱束缚,与党员们缠斗起来。没了大巫师当靠山,党员们渐渐趋于弱势,局势逆转。大家长们见情形不妙,上前援助。一只庞然大物猛然冒出,拦路,是隐身活动许久的巨蜥蜴,一个极怕爬虫的年轻巫师“哇哇”叫着,吓得腿软。“做得不错。”伴着一个清冷男声响起,旁边空间扭曲一瞬,一个青年出现在旁。巨蜥蜴邀功般昂着脖子。陆寒霜投出满意的目光。他带着巨蜥蜴赶来时,远远发现杖尖射出的魔力十分精纯,千年积累连他都不能硬抗。魔力与灵力不同源,隔行如隔山,陆寒霜只精通“道”意,无法轻易参透魔法体系。不能破,便只能耗。恰好巨蜥蜴的天赋是模拟环境,极为擅长伪装,非是单纯另造一界幻境,而是把自身与环境融为一体,真假难辨。巨蜥蜴对陆寒霜极为亲近包容,陆寒霜想潜入他的识海cao控他,轻而易举。便一心二用,边拖延时间,边借巨蜥蜴隐身游走张开结界,制造草人分身,以假乱真。陆寒霜拍拍巨蜥蜴的脑袋,抬头看向老古董们,“……不想沦落到他那般地步,不过去为好。”大家长们越过青年肩膀,望向不远处。目光震惊。大巫师眼前还有一个青年,打死一个,又生一个,大巫师专注眼前,越来越焦躁,竟察觉不到真正的正主在不远处,或许根本是无法察觉,一些人想到刚才青年出现时的空气波动,分明有结界作祟。“他刚才说的什么?”很多大家长并不像大巫师那样与财团合作涉足社会,精通外语,老古董宅们没听懂。一个去华夏旅游过的年轻巫师翻译了一遍。陆寒霜施施然走来。步履从容。背景是快被斩不尽的草人折磨疯掉的大巫师。朝阳初上,青年令人惊艳的脸,蒙着微光,把人衬托得越发高不可攀,出尘绝世,这种来自高处的寒凉,仿佛兜头冷水灌到脚底,刺骨的冷意渗透老古董们心底。那眼角眉梢都含着冰霜与残雪,连打破长夜的阳光,都晒不化融不掉。青年启唇,年轻巫师翻译。“若按照我华夏修士的规矩,他作恶多端,我替天行道,即使杀了他,也是他技不如人,死不足惜。但按照法律,一,杀人偿命,我不该杀他。二,追诉罪行有时效期限,他无需为百年前还是千年前的罪行,遭遇惩罚。”青年语气一顿。“可我要真想杀他,便不会让人寻到一点证据。普通人想制裁一个特殊能力者,终究力有不逮。不然屡屡祭祀人类的巫师,也不会逍遥至今了。”青年抬眸。“你们觉得呢?”再蠢,此时都听出青年的意思。原先,不少老古董们对理事会多是冷嘲热讽,他们极为厌世,根本不愿融入社会,怎么能忍受那帮无关人等给他们戴上枷锁?现在,仍有大家长觉得愤恨,甚至是难以启齿的委屈。凭什么由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人类,大脑一发热自作主张,来决定他们该怎么做?凭什么让外人指定的规矩,约束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未免荒谬!这手也伸得太长了,管太多了吧?“华夏有言,士可杀,不可辱。”陆寒霜冷冷淡淡的声音,被年轻巫师传达给长辈们,他们心中屈辱刚退,以为青年打算让步,却听他话锋一转。翻译的小伙愣了几瞬,才在长辈的催促下,犹犹豫豫出声。青年说,“你们愿因羞愤而死,我不干涉。华夏人多势众,待你们这些稍微有能力的长辈死绝,底下一群乌合之众,自然好拿捏许多。”威胁之意,昭然若揭。又道,“彼时,特殊法律制定再严苛,再欺辱巫师们,大概也没人为他们伸张。于我们这些圈子,拳头硬才有道理可讲,不然,你们也不会被珍妮党压得抬不起头。”巫师小伙翻译的内容让大家长们沉默良久。春寒料峭,碧草结露,折射着清晨薄光。青年转头,望向前方,背影立于清辉中。又道,“在我留下这位的命前,你们慢慢考虑,是选末路,还是破而后立。”青年注视之处。大巫师的魔力被不停消耗。青年闭目,结界内神识如丝遍布,每一根每一根草,都能化成他的替身。神识像丝线一样cao控草人。若大巫师停下,会承受攻击;若大巫师攻击,会快速消耗魔力。若不是陆寒霜神识之强,飞升以下都只能仰望,以大巫师兴许不会受到蒙蔽。可惜,大巫师魔力储量等同华夏金丹期圆满,玩术法的花样,却连筑基期都拍马不及,更难堪破华夏修士的手段。结果无非是死,或力竭而死。大家长们目光交流许久,越发觉得青年深不可测。有点异动,不等青年回头,已被身旁老友压住。不远处的珍妮党们被修士们尽数制服,结界中的大巫师自顾不暇,手杖尖端已经开裂,脊背微驼,显然是强弩之末。形势比人强。一个大家长上前,马脸半垂,微微低头,“还请手下留情。”原本很希望珍妮党瓦解,巫师圈迎来改变的年轻巫师,望见自家长辈忍着尴尬示弱,萌生心酸,一瞬间竟有些微茫然与无措。当改变真得来了,未来他们真将暴于世,这个圈子会变成什么样?两日后。三支护卫队终于结束地毯式清理工作,走出雨林,接触外界。等他们回到西欧,于征兵公告下的兵力排名,还没掀起水花,就被浪头淹没。整个世界,都因西方巫师的暴露,沸腾了!没给雄主国一点反应时间,巫师们迅速暴露,转眼就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遍全球。前有修士,网友们对巫师的接受度良好,全球各大城市网点,已经赶去许多西方巫师与华夏修士,进行登记。每日都有记者与居民蹲守网点,观望现身的特殊人士。同时暴露的,还有巫师的恶行与他们曾遭遇的磨难,引起广泛争议。有人恨他们阴险恶毒,有人怜惜他们在猎巫狂潮中受到的迫害。不论是情有可原,还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社会的热议都导向同一个内容:立法迫在眉睫。不论是为保护,还是为规范。尖刀特种兵们转移完军籍,走出办事大楼。周围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