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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凌氏这先锋太过积极,安宁齐三家倒少了施展之处,于是观望。但抛开管理者的身份,他们与盛煜之背后的骆梓辛是多年好友,私底下,他们也曾两头跑,劝说骆凌两人。结果?宁海腾觉得,自己当时一时情急对凌尚说出骆梓辛的秘密,真是大大的失策。那句“他一直喜欢着你”不知刺激到凌尚哪条神经,他全身的防御机制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已拒绝接收任何关于骆梓辛的正面的信息。宁海腾失去了劝说的筹码,他也不敢多说,要是再起反效果那可就完了。而骆梓辛那边,更是干脆地闭门谢客。即使他敞开门迎客,哪怕安尹,也不一定敢去捋老虎须——因为骆梓辛知道他们太多秘密,他要是狠起心来,随便一个秘密都能成为利器。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远居法国的赵致成回来了。但赵老爷子已无法走动,他是躺在病床上被护送回来的。何修童接到赵致成管家打来的电话,又兴奋又担忧地赶往医院。在豪华的病房内,来人不止何修童与凌尚。“外公,您怎么样了?”盛煜之一进房门就焦急地小跑到老人床边。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骆梓辛。第110章何修童与盛煜之看见对方后,都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盛煜之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躺在病床上的赵致成伸出一手,用力抓住何修童的手腕。一旁的管家为盛煜之答疑解惑,“何先生是老爷的亲孙子。”语毕,何盛二人俱是一愣。盛煜之看了看何修童,又看了看赵致成,目光最后落在管家身上,“……方管家,您在说笑吗?舅舅不是一早就死了吗,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赵致成欲开口,但长途飞行让他虚弱的身子疲累不堪,管家见状,恭敬询问,“老爷,还是我代您解释吧?”赵致成点头,管家便说,“少爷婚前曾与一位餐厅女侍应发生过关系,没想到后者因此怀孕。但她并不知道少爷的身份,也就无法为孩子找到亲生父亲。几年后,她因病去世,孩子交由她的朋友抚养。……而这个孩子,就是何先生。”何修童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他只能呆愣地站着。“老爷也是不久前才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盛煜之盯着一脸无知的何修童,“……舅舅或许有孩子,但怎能确定他就是那个孩子呢!”“我们已经做了亲子鉴定。”管家继续解释,“少爷第一次剪头发留下的胎毛,按赵家传统被好好保存着;我们将胎毛与何先生的头发,一同送去检验中心,结果是,他们为父子的可能性高达99.9%。”何修童在法国进修时,赵致成曾邀请对方到其家中做客,要拿到DNA样本,并不困难。管家不再说话,让何盛两人好好消化这个重大信息。一直旁观的凌尚此时开口,语气充满惊讶,“小童,没想到……你原来是赵家的继承人……”凌尚的话招来盛煜之的猛然回神。骆梓辛看了一眼凌尚,伸手轻按盛煜之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什、什么?我、我是成爷爷的孙子?……我是赵家的继承人……?”一直握着他手腕的赵致成紧了紧握力,以此回应他的疑问。能够拿到何修童的头发去做对比,何修童又称赵致成为“成爷爷”——很明显,他们一早就接触过。人海茫茫,真有如此巧合,让一位在法国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老人家碰上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孙子?而这个幸运儿,还是对手的情人?说不是在拍电影都没有人相信!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cao纵!——盛煜之恨恨想到。但眼下,他的质疑起不了任何作用。看看赵致成脸上的表情,他已认定了何修童,根本不容别人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无怪骆梓辛让他冷静下来。接着,就是爷孙俩感人至深的相认场面。真好。这场面让凌尚高兴得快要落泪了。——相认过后,必定伴随利益的再分配。但赵致成太过劳累,加上心情激动,需要安静休息,暂时没有下文。医院洗手间内。水流哗啦啦响。盛煜之扯开领带,解开最上的纽扣,低头,用冷水狠狠往脸上招呼。他两手撑着台沿,垂着头,任由水滴从发尖落下。此时,有人进来。“啊,盛先生。”声音叫盛煜之马上认出来,是凌尚。“你怎么了?还好吗?”凌尚走过来,语气担忧。“还好,谢谢关心。”盛煜之抽出纸巾捂干脸上的水。他直起身来,凌尚在镜子中,看到了对方衣领下没完全遮住的吻痕。挺清晰的。小小的,像一只破蛹失败的、丑陋的蝴蝶。凌尚对盛煜之笑,“盛先生,往后,就劳烦你多多关照小童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你请教。”盛煜之整理好领带,回一笑,“有凌先生在他身边,恐怕轮不到我来cao心。”他从凌尚身边经过。他的衣服上,有一种香味,隐隐,却充满异域风情——独特到能立即被辨认。——那一头。赵致成很快入睡,何修童从病房中出来。他不是去找凌尚。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他看见了骆梓辛。后者正在抽烟。何修童离他四步远。他想往前,但身子因过往的恐惧,居然迈不开步子。他站定,看着骆梓辛,说到,“……小赫已经疯了……是你,是你们,害他变成这样的!”楚赫被转到精神病科,但丝毫没有起色——他时而将自己团在角落,瑟瑟发抖;时而大喊大叫,见人就打。骆梓辛置若罔闻,继续抽他的烟。何修童紧握拳头,“凌说了,他会替小赫取回公道的,你们不会有好下场!”曾几何时,自己说话从无底气。如今,已大不相同了。他还想说什么,突然说时迟那时快,他就被人揪着衣领压住头往墙上摁!手掌压着他的侧脸,力度好大。何修童睁大眼睛,一下子说不出话,半边脸的表情又惊又恐。骆梓辛将燃着的烟凑近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