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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受伤的小腿,耳边便听的那马儿的嘶鸣之声,再抬首时,却只看见树林的一端,有人一身白衣踏风而来,落在他的面前,打掉了那些飞射而下的冷箭。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宫弈棋被人一把抓住,藏到了那树干之后。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铁盐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翼之间,额边疼得全是冷汗,抓紧了这人身上的衣衫,宫弈棋还来不及唤气,便眼见了数名黑衣刺客,突然从树干之上跳了下来,刀光剑影值朝他们逼来。本是寻着曲调之声而来的少年,立于树林的一旁,看着那在林中口吹曲调的孩子,惊艳于他过于幻丽殊色的容颜,还未回神,又见这孩子居然将之前差点被他抓住的雪狐引了过来,眸中趣意才起,不想却是出了事故。刀剑碰撞的声响,在林中声声回荡,少年将宫弈棋抱入怀中,手执长剑一招招的回挡反击对手的攻势,黑色的眸,闪过几许凛冽之意:“你们是什么人?!”开口追问,却无人回答。一旁的侍卫见有人出现,纷纷拔剑杀了自己的对手,蜂拥而上,将那两人团团护住。“撤!”突然出现的少年身手不弱,对持他们几人的同时还要保护那个不懂武功的孩子,依旧不见丝毫落败。再加之燕帝派来护卫宫弈棋的这几名侍卫更是不凡,一时间反倒让他吃了大亏,手下的人折伤几名,无奈之下只得撤离。眼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眨眼间便是轻功闪跃不见,少年皱眉长剑回鞘,并无追击之意。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孩子,小腿之上鲜血淋漓,长剑贯穿了整个腿腹,少年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墨玉的眸珠微抬,看向这个将自己放到地上的人,最先映入眼帘便是他那双泛着关切柔色的黑眸,晶亮善良,宛若悬河之星:“嘶……!”少年双手轻轻一碰他受伤,当下疼他倒吸冷气,如若悬河之星般的眸珠,看了少年一眼,剑眉微拧:“别乱动”声落,扯了衣角的一端,小心翼翼的给他扎上。“少将军……”身后的侍卫,看着宫弈棋受伤的的小腿,面色之上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一个个的跪在宫弈棋身边,想要给他处理伤口,又怕会弄疼了他。轻轻将伤口扎好,少年抬眸,见他面色苍白,额际全是冷汗,皱眉:“伤势严重,须得立刻处理”声落,双手小心的将人抱起,跨上了马背:“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即刻跟来”“是!”策马扬鞭,眨眼间,两人的身影随着远去的马蹄声响,消失不见。宫弈棋在围场遇刺,燕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而负责保护宫弈棋安全的几名侍卫也因失职之罪险被斩首,幸得宫弈棋求情这才保的性命,只是那负责围场安全之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第零零七章:近身侍卫宫弈棋在围场遇刺,最担心之人莫过于皇后,整日榻前照顾形影不离,燕帝受了埋怨,也不得法,只有再三安慰发妻,保证此事绝不可能上演第二次,宫弈棋小腿受伤,行动不得,只有每日卧床休养,几日之后,为了宫弈棋的安全着想,皇后硬是逼着从宫外给调来了名少年,作为宫弈棋的近身侍卫,专门负责他的安全。“母后,他是……?”床榻前,宫弈棋的小腿上依旧还缠着绷带,行动不便的他,侧眸,看着那站在自己床榻前的少年,眸中困惑。皇后轻笑,看着少年吩咐:“鹤望,还不过来拜见三殿下”鹤望得令,踏步上前,在宫弈棋的榻前单膝跪下:“鹤望拜见三殿下”皇后点头:“鹤望,以后三殿下的安全哀家就交到你的手上,便是赔上性命你得保护好三殿下的安全切不可有丝毫马虎,你可知道?”“是,鹤望知道,鹤望誓死必护三殿下安全”十五年岁的少年,步入皇宫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人需要他而已,至于真正理由,那不是他所能知晓的。而那次围场相救的人是谁,宫弈棋没了印象,只是隐约的记得一那身白衣踏风而行的身影,那人是谁他无从问起,只有慢慢的模糊了那个背影,直至遗忘为止。围场狩猎的事后来如何了,宫弈棋并不知晓,卧榻养伤的期间,他的世界几乎与外界隔绝,待得伤势痊愈,已是数月之后。黑色的夜,冷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尘埃死扬,静谧的屋里,回荡的着呼吸声响略显沉重,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在夜间显得格外诡异,被人轻轻开启的门扉,不知是谁从门外踏来,光影轻显,飘飘然乐向那床榻上的人儿。眉间殊色仙灵如狐,披散床榻的长发凌乱缠绕,细长的眉宇越拧越紧,最后却是浑然一震猛然掀被而起:“什么人!?”开口喝问,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漆黑的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朝门边看去,却见那半开的门扉外,大雨哗哗。“殿下,出了何事?”听门外的声音,宫弈棋微微一怔,就看见那半曲着身子的人影从门外踏来,点亮了宫灯。宫弈棋脸色略微发白,眉宇轻拧:“秦简,方才你可看见有谁出去过?”秦简闻言微微一怔:“奴才并未看见有谁出入这里啊”宫弈棋拧眉,垂下眼帘,他方才明明看见有人的……“殿下,您怎么了”秦简站在榻边,看他神色有异,心中隐隐担忧,宫弈棋长长一叹,靠回榻上:“你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秦简微微俯身,退出门外,只有宫弈棋一个人躺在榻上,自从上次的那个女人走后,每每午夜之时,他似乎总会时不时感觉到有人推门而进,站在他的榻前垂眸看他,说不出的感觉爬满心头,让他渗的浑身肌肤泛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答案的疑问,只换来他自己重重的叹息,声才落,白嫩的十指却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脸色瞬间苍白,翻身侧卧在榻上。又开始了,心口处的疼痛阵阵袭来,牵扯着全身的筋脉,紧握的手,几乎将那被褥撕开,迷蒙的眼,看向那紧关的门扉,想要唤人进来,却疼的连话都难以说全,一个翻身,却是带着被子滚落榻下,撞翻了床头的烛灯,灯油洒溅而出,染了床幔桌面,烛灯倾倒落在桌上,眨眼间却是惹了一片。宫弈棋疼的浑身难受,筋脉撕搅,呼吸吐纳间显得格外困难,门外的秦简听见屋里的动静,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一身冷汗。宫弈棋躺在地上,身体紧缩,身后的桌台床幔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