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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怎么记得以前楚凭澜不是这样的。没这么地……接地气。也没这么惊艳。若说楚凭澜以前是仅供远观的画中仙,现在就像是画中人活过来走到了现实。要说原来的楚凭澜一直是他的理想伴侣,现在的楚凭澜离他的标准差得远了,但是他刚才一直在看着楚凭澜和顾轻寒互动,的的确确知道自己陷得更深了。现在楚凭澜这么两句下来,沈御笙的儒生面具差点没崩住,自以为没人察觉地怒视了一眼顾轻寒,心想果然被这人带坏了,正要说教。顾轻寒便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沈大当家,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该学过吧。”沈御笙爱拽文,没想到这会被人拿着自己的武器自打嘴巴,一肚子话哽在喉间。楚凭澜笑了,傻了吧。沈御笙脸色阴了一瞬,才恢复了表情,咽下一肚子话,伸手朝广播台姿势标准地微微弯腰,“里边请。”他自信地以为顾轻寒肯定会翻脸,结果顾轻寒真去了,还极有风度地带着楚凭澜,倒显得向来以绅士著称的他小气了。夜凉风凛,沈御笙看着两人进去的背影,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穿了楼里的制服,被顾轻寒一身便服比下去了。…“我以为我们是来约会的。”楚凭澜吸了半天没吸到珍珠,断定这杯奶茶的价值已经被消费完了,进去前便把奶茶装进袋子里打了个死结,正着扔进垃圾桶。顾轻寒看了他一眼,顺手揩掉他唇边的奶茶渍,“我以为我们是来找玄武的。”楚凭澜眼疾口快地伸舌舔走他指上的奶茶印,状似无意地问,“交了梼杌之后,那只兔子没再找你吧?”顾轻寒把他看得透透的,反问,“我以为他一般都喜欢找你?”被他戳穿的楚公子一点不脸红,还强词夺理地好奇道,“你吃醋啊?”“醒醒。”顾轻寒大掌在他眼前晃晃。楚凭澜仰头看他,桃花眼眨了眨。顾轻寒顺手捏他鼻子,楚凭澜还以为他要说“别做梦了”,结果却等来了一句——“是有点。”楚凭澜惊喜地抬头,顾轻寒脸色平静地看回去,坦荡荡的眼神把他的占有欲出卖得一干二净。“完了,被你看硬了。”楚凭澜伸手盖上眼睛,末了又留出指缝光明正大地“偷看”顾轻寒的表情。顾轻寒唇角牵起,顺手把他拉回来,让他不至于撞上沈家挂了一圈的招魂幡。楚凭澜被他拉了这一下,才留心看去,沈家是听雨楼中的传统世家,收魂前都会放招魂幡,他们进来时这层楼还没有这玩意,这会居然已经绕着塔身放了整整一圈。想来往上七层约莫也被他们放满了。顾轻寒显然不喜这种浮夸的作风,难道把画外音吐了出来,“真是sao包透了。”楚凭澜点头,“对啊,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sao的。”顾轻寒长眸睨着他,“你说什么?”楚凭澜无辜地一笑,“夸你天赋异禀器大活好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的沈御笙,“……”刚迎来传说中的“大当家看上的未来伴侣”以及“未来伴侣的姘头”的众人,“……”室内一片安静,唯有刚才喇叭里清脆的正太音响起,“表姐,‘器大活好’是什么意思啊?”“……别问我,问你表哥去。”回答这问题的是刚才在喇叭里喷小正太的沈飞羽。楚凭澜看过去,看到对方一身桃粉色的汉服,长裙曳地的样子让他有种撞鬼的错觉,“你这是干嘛呢?”“围闭铁塔总需要个理由的,对外我们宣称飞羽在拍纪录片,”沈御笙儒雅的声音传来,“我想两位也是为玄武而来的吧。”“只是顾公子为谁在找,就不得而知了。”沈御笙停顿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说上这句。顾轻寒一本正经,“自然是为了殿主。”沈御笙笑容带上嘲讽。楚凭澜看着他那副自以为知道但其实蒙在鼓里的样子,也笑了。沈御笙为他笑容惊艳了一瞬,态度善意了不少,“那敢情好,既然我们同路,一起走?”楚凭澜只有在凶神大人身边都无所谓,顾轻寒答应了他便跟着走了,两人走在队末,依旧是旁人无法插足的二人世界。“你猜他们为什么只‘维修’塔顶?”楚凭澜问,心里早有答案。顾轻寒,“沈叶琛既然放话玄武在此,那大抵错不了,若是如此,塔顶是存放舍利的地方,舍利又是塔里最佳的附身法器,不难猜。”楚凭澜点头,“要真这么简单,他们便用不着邀请我们了,而且听刚才的广播,他们的魂师似乎挂了。”顾轻寒淡笑,“玄武岂是他想拿便能拿到的。”刚到八层,队首的沈御笙便退下来和两人搭话,“我们当初看到沈叶琛的线报便猜测玄武在塔顶的净室。”估摸着他们俩也能猜出来,只要保证最后他们俩拿不走便好,这么想着沈御笙便说了,没想到他刚出口,楚凭澜便笑了起来,他呆看了一会,才接着道,“不过,玄武诡计多端,塔楼本来又机关众多,我们围闭了一周,也只打通到第九层。”楚凭澜听罢笑意泛至眼底,脱口而出,“玄武岂是你想拿便能拿到的。”沈御笙被他昙花一现的笑容晃了眼,脚下一个错步,差点踩错了楼梯,幸好前头守着的沈家护卫扶了他一下,然后停住脚步。“怎么了?”沈御笙莫名道。沈家护卫更莫名地回,“大当家,九层到了。”“啊,好,你先去准备吧。”沈御笙把他打发走,才回头向两人解释,“我们的魂师就是死在了九层。”楚凭澜留了个心,观察着沈家的人马,还真是做戏做全套,一队人马穿得跟探险队一样,干粮武器都带得齐备,除此之外摄影器械打光补妆的也全都带齐了。顾轻寒,“怎么出的事?”沈御笙似不满他提问,但又碍于对方身份和气势不敢不说,斯文的语气带了丝怨气,“到了九层便遇上了锁,魂师手快,鉴定了一下,便见鬼吓死了。”鉴于楚凭澜在此,他把以“论楚家魂师的无能浅薄与胆小”为题的千字演讲硬生生忍了下去。顾轻寒眉毛一扬,“九是极数,九九归一,九层之后,估计才是真的凶险。”沈御笙不解其意,十二卫的候选人从小一同长大,他怎么也知道顾轻寒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说这话估摸着也不是怕的意思。楚凭澜却了悟,笑看顾轻寒道,“玄武估计就在这九层之后了。”顾轻寒嘉奖般淡笑。沈御笙疑惑地插嘴,“我们假设他附在舍利中,即便灵气再足,他也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