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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人都没有,自己要独自一人面对黑化的大师兄了!江洛云到时,夜玄凌背对着江洛云,临湖而站。湖水深不见底的黑,湖中间是一堆白骨累起的假山,假山之上,长着一棵嫩绿的小树。这湖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湖,那棵看起来很鲜嫩可爱的小树苗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植物。江洛云没有犹豫的跪下行礼:“主上!”江洛云表示跪一下大师兄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回想被大师兄支使来支使去的历史,回回都给跪了,现在不过是真跪,跪着跪着也就习惯了。大师兄身上还披着自己之前给穿上的墨袍,只不过腰带已经不见了,松松散散的,黑色的长发披下,几乎垂到了地面,和那黑黢黢的黑湖几乎连成了一体。此刻的大师兄看着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慵懒,反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茶。”夜玄凌冷淡地开口。江洛云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见一旁的玉制的桌几上,已经放好了精致的茶具和茶叶等一应物品。他走过去,熟练地摆好杯子,打了个手诀,将水烧开,洗杯子、放茶叶,沏茶。内心暗叹,果然,学好生活小法术还是很有必要的。恭恭敬敬地奉上茶,夜玄凌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微微抿唇,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恶来。哦!看来这茶是还算满意了。在江洛云眼里,他大师兄只要不挑剔,基本就表示满意了。“去,给葬骨花浇个血。”夜玄凌朝白骨上的小树苗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洛云去做。什么?浇水还是浇血?江洛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夜玄凌。“血。”夜玄凌不容拒绝地朝一旁点了点。江洛云往刚才没注意的草丛里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浇花用的壶。凑近要去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飘散了出来,空气中弥漫出铁锈般的锈甜气息。“这是什么血?”江洛云拿起装着鲜血的水壶,警惕地看向夜玄凌,忍不住问。夜玄凌也在看他,如墨的眼眸中波澜不惊,倒是没有拒绝回答:“人血。”江洛云拿着水壶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不赞同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直勾勾的看着夜玄凌。“嗯?”夜玄凌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又像是在等他发表什么高见。江洛云没什么想说的,因为他大师兄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不想人问。于是抿着唇一脸不高兴的提起水壶……不,是血壶!那潭墨色的湖水,看起来深不见底,距离湖中心用白骨堆积起的假山,还有个几米的距离。江洛云脚尖点地,一个轻旋,如同一朵慢慢飘起的云,轻身飞起,上了白骨假山。“你会纵云梯?”脑内的掌门那缕神识惊讶地问。江洛云前脚刚踩上一块头盖骨,被掌门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脚底一滑,差点连人带壶一起摔到湖里去。江洛云一个旋身稳住了身形。哎呀!他不小心忘了,纵云梯是崇明宗的内功心法,而且貌似还是掌门崇元首创,苏瑞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作为一个“外界来的灵魂”也是不应该知道的。江洛云偷偷的回头看,发现大师兄正忙着喝茶——应该可能大概是没有看到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江洛云对着掌门的那丝神念装傻充愣,“可能是你说的那什么纵云梯太出名了,苏瑞偷学的,也有可能你看错了,这只是类似的功法。反正我是不会的。”掌门的那丝神念似乎信服了,提点道:“你最好不要在夜玄凌面前使用纵云梯,纵云梯是崇明宗的基础心法,夜玄凌在入魔之前是崇明宗的核心弟子,你要知道,他现在对于故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被注意到了,可能会认为你是有意接近他。”我可不就是有意接近他吗?江洛云心想着,之前被派来接近大师兄的人是都打着旧人的名义吗?要不大师兄为什么对旧人如此反感。江洛云在白骨堆积的假山上爬了几步,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来,这些白骨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坚硬,反而有点软。骨头算得上是十分坚硬的东西,最多就是干了碎掉,也没听说过会变得像泥一样软呀!江洛云不信邪地弯下腰来,用手指戳了一下面前的一个坚硬的头盖骨,手指瞬间就陷进去了。然而,他眼看着一条嫩绿的根须,从白骨中探出头来,巍颤颤的抖动着翠绿的根须,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可爱——这就是大师兄说的葬骨花吗?还只是幼苗啊!还远不到开花的时候吧!咻——又一条嫩绿的根须从旁边的骨头里探出来。咻咻咻——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无数条的根须从骨堆里蹭出来,那些白骨柔软如泥,丝毫没有被破开的痕迹,根须更好像是从白骨上长出来一样。一条根须突然从骨堆中抽长,成了一条藤鞭,瞬间朝江洛云抽了过来——“小心身后!”掌门的那丝神念忙提醒。江洛云迅速弯身绕过,顺手打过去一个定身法诀,那条藤鞭迟缓了两秒,又扬鞭抽了过来。于此同时,在江洛云旁边的另一条根须也从骨堆里伸了出来,跃跃欲试,还有第三条、第四条……要糟!江洛云往左边一闪,藤鞭落下,整片白骨假山都塌了一边,江洛云见缝就蹿,躲得十分狼狈,头上又一道鞭影落下……“火诀!”掌门的那丝神念还在旁边不靠谱的添油加醋。江洛云简直给跪了!忍不住对着掌门的那丝神念吐槽:“我要是把这葬骨花给弄死了,信不信夜玄凌能把我和之前那个倒霉家伙一起扔寒潭?”这株植物看起来就是大师兄的心头好,连人血都弄来了,要是自己不小心给弄死了,估计大师兄得生气。大师兄生起气来已经不是闹着玩的了,何况还是入了魔的大师兄。江洛云迅速抓过一条藤鞭。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嘶……这棵看着软萌的植物一点都不好惹。江洛云忙着松手,御起风诀,迅速飞起,手中沉甸甸的血壶,提醒了他。江洛云躲着藤鞭,纵身到了白骨山的顶端,提起血壶,劈头盖脸的朝那株摇曳着嫩绿的枝叶,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植物倒去。渴血的葬骨花被血淋到的那一刻,终于镇定了下来,享受地吸收着新鲜的血液,所有伸延出的藤蔓慢慢的缓了下来,绕着江洛云周围晃了晃,似乎同意饶过这个喂养人,这才缩了回去,将根须藏进了白骨里。江洛云似乎看到了葬骨花原本寥寥无几的叶子旁,又噌地冒出了一片新叶。“你被骗了!”掌门的那丝神识说,“这些不是人的血,只是荒兽的血,应该都是七级以上的荒兽。”所以这是被大师兄给骗了吗?江洛云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