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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楚桓和左康的情况,却觉颈上重若千钧,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地昏迷过去。昏迷中温良玉做了很多乱梦。梦中有很多七嘴八舌的人,他像是走过很多地方,最后在一丛花前停了下来。花模样仿佛千重樱,只是最外一重花瓣是粉色的,接着越往里越深,花蕊终于变成宝石般的鲜红色--它们分明就是红鹫带他看过的\"化作春泥更护花\",但却不长在百丈泓后面。它们开在山崖之上,数不尽的浮云在崖下奔过。温良玉正向它们伸出手,山石突然崩了,他脚下一空坠了下去……温良玉猛然惊醒了。第一个看到的是侍琴,他的目中含着眼泪,接着温良玉看到了左康和楚桓忧虑的脸。\"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红鹫凑过来翻着他的眼皮,神情大大松了口气:\"找到你们时你已经只剩半口气,我还以为你熬不过来了。\"胸膛里一阵一阵的剧痛,胸膛外则是一阵冰凉。这冰凉溜溜移动,温良玉转动眼珠,竟看到一条小花蛇盘在自己胸口上。那分明是红鹫的蛇,只是身子比起上次夜中所见涨大了不止一倍,几粒血珠还从温良玉心口往外冒着。鲜红的蛇信一吐,小蛇俯下头去吸那血珠。温良玉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又晕了过去。\"公子,阿鹫jiejie说唯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你身上的毒。\"侍琴扶住他轻声解释:\"jiejie说她的蛇儿怕是这世上最能吸出毒物的东西……\"\"小小阿弟,你家公子现在倦得很,你不要再絮絮地吵他。\"红鹫止住了侍琴接下来的话,也制止了想过来探视的楚桓和左康。她看着温良玉说着:\"温公子,你还需静静地让蛇儿陪你三日,这期间若有旁人在,会乱了蛇儿辨毒的气息,反而对你不利。但你这状况,必然得留下一人照料你--他们三个,你选谁呢?\"侍琴、左康、楚桓看向温良玉,眼中都充满了期待。温良玉的目光扫过他们,良久倦极地吐出一个名字来。\"阿鹫姑娘,烦劳你……\"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温公子又被虐啦~\(≧▽≦)/~还好他命硬!(温良玉:……)不过——四月君:请问温公子,为毛你居然选了红鹫(⊙o⊙)咱这篇文不是DM嘛?温良玉:……你还问我?这不是你写的吗!!!逐章网审☆、第二十一章前尘旧事红鹫细长的眉一挑:“你要留下的是我?”温良玉略一点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只是仰靠在侍琴肩上咳个不停。听到温良玉竟是要红鹫留下,侍琴的神色十分委屈,左康也表现得不大自在。但温良玉既已这样说了,楚桓只得朝红鹫拱一拱手,低声说道:“病人总是性情古怪些,还请姑娘恕罪,暂且受些劳苦。”眼色神情已带上恳求。红鹫目光对向站在他身后的侍琴,笑道:“既然当初多事带他回来,现在少不得要辛苦些了。有我在这,尽管放心。”左康虽不太情愿,但楚桓一直拽他袖子,再想想那毕竟是红鹫的蛇儿、她自己控制起来总比别人轻易,只能随了楚桓出去。很快竹楼中只余下温良玉和红鹫两人。红鹫看看榻上的人,脸上似笑非笑:“我平生不会伺候人。你若想支使我去端茶倒水洗脸更衣什么的,那可就错了。”“我本来就没想劳驾姑娘做这些事。”温良玉倚枕喘息。红鹫来了兴致:“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想问姑娘,我究竟是谁?我身上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红鹫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你究竟是谁,不去问他几个,反来问我?”“他们所说的话,或是出于过去的体恤爱惜,或是有自身的隐瞒,总是语焉不详。但姑娘与我,既无爱惜可能,也无隐瞒必要。”温良玉休息一会:“我总觉得自己身上藏了什么奇怪东西,让人既要困住我,又要护着我,也正是那东西将我害到如此惨状。”“我模模糊糊觉得过去与姑娘是见过的,并且除了姑娘,恐怕没其他人知晓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我就是注定要死在这东西上面,也想死得明白些——姑娘性情爽利,不同于一般扭捏女子,希望能直言相告。”这番言辞实在恳切。红鹫思忖了好一会,才笑道:“你倒是坦荡,那我也不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没错,我见过你。不但见过你,还和你交过手。那是两年前,你第一次来到木樨镇。”她说着。两年前?温良玉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当时的玉公子还没中毒,正是意气风发的好年华。难道从那时起他与越人就结下了梁子?难怪红鹫在清涟江初次见面就会下药,并且祝融会是那样敌对的态度了。想到祝融,温良玉的心忽然一紧——祝融口口声声说玉公子对红鹫始乱终弃,难道……难道那天杀的玉公子有了三个风流冤孽的基友还不够,竟还偷偷与其他女人说不清道不明?T.T这真是一段悲惨的往事。好在红鹫很快否掉了这个可能性:“我是引渡人,轻易出不得桃花坞和垂泪湖去,平常最要紧的就是守住百丈泓。百丈泓后面有不少我们一族的珍物,常惹得外人眼馋来偷。垂泪湖戒备森严,一般的毛贼自然是近不了百丈泓的。但某一夜,竟有人突破防守,闯进湖来!”“我仗着地利和蛊,好歹把他打进水里。论武艺我不是他对手,就没追出湖去。那晚无星无月,那人又蒙严实了头面,我确实没看到来人容貌。但他的招式身法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后来一打听——”红鹫的目光亮得像一柄刀,瞥着温良玉皮笑rou不笑:“——那阵子有个汉人剑客小住木樨镇,号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最擅长这样的剑术身法。”温良玉倒吸一口凉气。求医求到对头门上,这个祸事可不小。他赶紧为玉公子,也是为自己辩解:“姑娘久居桐州,不熟悉外面世界。汉人一个师父收几十上百个徒弟是常事,即便姑娘认准了那个剑术身法,也不见得就是我。也有可能是我的师兄师弟、师父师公。再或者,是我的徒子徒孙也未可知也。”不屑地撇一撇嘴,红鹫嘀咕:“还徒子徒孙呢,撇得倒干净……”但她很快将话题正了回来:“闯湖的第二天你就走了,待我打听出蛛丝马迹时已不知去向。我只得干生气,坞里因此还派了一个药童到垂泪湖帮着我守湖。那孩子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精通蛊□□理,就是性子软弱,好些时候比女娃娃都害羞。第二年你又来木樨镇,自知从我这里讨不到便宜,却把他勾搭上了。”摇了摇头,红鹫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