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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借口顺路(反正天成第一次来荣华大街,根本不知道路),去了小吃街,买了一大堆桂花糕红枣糕豆腐花什么的,大包小包的,拎到了齐氏医馆。“呦,这不是程堂主吗?贵客啊!”那医馆只有一个大夫,很是年轻,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岁,生得很是周正,也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是,他那身衣服,却让人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一袭挺好看的雪白衣袍,却在前襟上,绣着墨色的四个大字:我是断袖!断袖本就是少数人群,容易被人误解歧视的存在,所以比较正常的断袖都是藏着掖着,生怕人家知道,也只有齐氏医馆这位齐大夫,能够把如此难堪的事情当成无上荣光,天天穿在身上炫耀。这齐大夫,全名齐广袖,程山水一直觉得,他改名叫齐断袖算了。好在这位齐广袖,虽然人很是抽风,医术却是极好的,可以说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所以齐氏医馆里,终日门庭若市,看诊的人都排着长队,一边感叹此人有病,一边又期望他可以治好自己的病。程山水和他较为熟悉,便是因为,他们经常在医术上相互切磋。程山水虽然聪明,但医术这门学问,毕竟不是靠背书便能成就名医的,像齐广袖这般天天看病之人,经验显然比他多得多,所以程山水经常闲来无事,带点吃的,向他请教。他每次来都带点吃的,并不是送给齐广袖的,而是自己一边跟人家聊天,一边吃的!他是明知道齐广袖不喜甜食,才每次都买些甜食,假装送他,结果都进了自己的肚子。今天,齐广袖百忙之中扫了一眼,发现他买的吃的,有点多,再扫一眼,便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人,他有些奇怪,程山水向来独来独往,从未见他带人来这里,好奇之下,再扫一眼那个跟班,这目光,便再也收不回去了。“程堂主,你这跟班哪找来的!真可谓是玉树临风、玉质天成啊!敢问这位小哥……”齐广袖一脸激动,一双眼睛盯着天成,滴溜溜的转,就差往外冒桃心了。他是断袖,见到清秀点的男人就激动,而此刻的天成在他眼里,那何止是清秀,简直是终极梦想啊!然而,他满心激情,却被程山水一句怒喝给打断了:“滚,他是我的人!你若再敢这样盯着他看,我就把你两颗眼珠挖出来!”一句话把齐广袖打蔫了,挖眼珠什么的,别人说一般都是吓唬人,但从刑堂堂主口中说出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而且,他从未见过过程山水如此护着一个人,但作为资深断袖,他不甘心就这样饱饱眼福都不行,便一边低头继续诊病,一边问道:“程堂主,此来何事啊?”程山水见他老实了,便不好再发作了,一般往旁边挪了两步,将天成挡在身后,一边答道:“我来找你,要几味药。”齐广袖仍是不抬头,只敢拿余光偷瞄了几下,说:“你那里珍惜灵药比我多多了,找我要什么?”“我要的,是普通药材,等下我写个方子,你让药房去抓就好了。”程山水说着,把糖葫芦上的最后一个山楂咬下来,把竹棍随手一丢,刚好落在屋角的灰堆里。齐广袖心下盘算,若是这样给他抓了药,他便要走了,这好看的跟班肯定也要跟着走,不行,要想办法,留下来!于是,他眼珠一转,说:“程堂主,你看我今日繁忙,能不能帮我看几个病人,我便不要你药钱了!”程山水想了想,因着今天心情好,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便答应了,只说齐广袖不要怕自己砸了他的招牌即可。对此,齐广袖当然不在意,他知道程山水医术虽然不如他,但看几个风寒感冒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程山水也没再啰嗦,而是搬来一张桌子,堂而皇之的开始给人看诊,还搬了张椅子让天成坐他旁边,看到他手中的糖葫芦还没怎么吃,便吩咐他快点吃完。于是,本来齐广袖那里长长的队伍,分出了一半到程山水这边,齐广袖舒了口气,抬头喝了口水,偷瞄了天成两眼,唇角现出一抹坏笑。天成望着煞有介事给人家诊脉开方子的程山水,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中却很是诧异。这段日子,他知道他内力深厚,是刑堂商堂的双堂主,又会辨毒解毒,会医术,这人带给他太多的惊讶,让他禁不住去猜想,他到底还会些什么,是怎样的人,还有,为何,会如此对他。从未有人像他这般对他好,天成不善表达,却把他的好,全部深深印在了心中。这样悠闲的日子,让天成生出错觉,生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便又要回到那痛苦冰冷的深渊。“别愣着,快吃啊!明天就不好吃了。”程山水忙里偷闲,一边给人开方子一边说。天成看看身边桌子上那一大堆吃的,简直不知道从要从哪样下手,程山水催了他半天,他才随手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口中。他记得,那天他在药浴中醒来之时,程山水手中,就是这样的东西。原来是这样甜,清甜幽香,沁人心脾。到中午医馆终于闭馆午休之时,天成已经撑的什么都吃不下去了,终于饱了眼福的齐广袖起身伸了个懒腰,趁着程山水去抓药的当口,大着胆子说:“这位小哥长得这么好看,却从来不笑,不知是否有何心事,可让齐某开解啊?”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程山水拎着一包药材,满面愤怒的神情。“齐断袖,你给我滚!明天,我找人,给你钉副棺材!”齐广袖吓得缩成一团,差点钻桌子底下,像送瘟神一样,目送程山水带着天成走出去。待到那两位走远了,他才跑出来,好奇的研究了一下程山水都抓了什么药,他歪着脑袋研究了半晌,眼珠子转了半天,忽然跑到门口,对着程山水已经走远的方向跳着脚大喊:“程山水,你装什么装!原来,你也是断袖啊!”然而他的不正常和他的医术一样远近闻名,他的话,根本没人理,也没人信。当天晚上,程山水告诉天成,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而且,为了抑制盈月销魂散的毒性,还需要继续喝药。天成只觉一头雾水,习武之人,对于自己身体的了解远胜于常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那个什么盈月销魂散,他怀疑就是程山水编出来的东西。他从前经常被下毒,甚至被用来试毒,知道但凡是毒,多少都会带来身体不适,比如百日锥心散就经常让他心口剧痛,但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丝不适,反而是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他不知道,程山水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无论心中怎么想,他都是一言不发,程山水让他喝什么他就喝什么,这次的药汁很是好喝,酸酸甜甜的,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