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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给荧蓝做一顿饭,但是时间的确不早了,考虑到对方也许一直在饿着等自己,他又怕再耽误下去,于是果断的下了两碗面就端了出来。李荧蓝默默地坐着,高坤摆上桌他就吃了,面上不见什么不快,还就着电视里的节目和他感兴趣的聊了两句。吃完面李荧蓝去洗了澡,出来就见厨房和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而那谁拿回来的那床被子此刻也好好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李荧蓝走过去掀开摸了摸,还挺软的,于是勾起唇问:“哪儿来的?”高坤从水槽边走来,放下袖子道:“买的。”李荧蓝点点头:“唔,不错,有了这个晚上就不怕冷了。”高坤没说话。李荧蓝一伸手,从床头拿过高坤的枕头丢给他道:“行吧,你今晚不用和我挤了,能睡个好觉。”高坤一掌接过,似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李荧蓝没看他,自己用毛巾随便抹了两下头发就丢到一边。“晚了,睡吧,哦对了,忘了说,新年快乐,那个……红包就算了吧,大忙人。”接着,在高坤直直的目光中,李荧蓝对他挥了挥手,这才关上房门。高坤看着那阖上的门,又转头去看另一边的春联、福字,最后视线落到头上的灯笼上,纸糊的,没有骨架没有支撑,来个大点的风就能吹烂了,但此刻在如此的环境中被顶灯照得依旧散出亮堂的光来,那么明媚而惹眼,只可惜没有足够的热闹能配的上它。高坤瞧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触上大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后,室内重新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中。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像叹息一般,高坤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李荧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某人给他拿来的厚被子,不是七孔也不是九孔,而是实实在在填充的棉花,款式是那种非常老旧的,但真的暖和,哪怕他的手脚仍是冰凉,但至少没有再打冷战了。李荧蓝捏着柔软的被角,转头看窗外的天色,依稀的月光下,雪如棉絮一般簌簌而下,多少年了,记忆里很久很久u市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李荧蓝一眨不眨地看着,仿佛带点好奇,又仿佛陷入某种沉思一般,直到那雪在他的窗台上堆出了白白的一小团,李荧蓝这才坐起了身。他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下了地,地板的冰凉一下子就化去了根本没有积累多少的热度。李荧蓝却恍若未觉,开了门慢慢往隔壁房间走去。走到门前时,他又停住了,眯起眼好像在听着什么,待到房内传来一声轻轻地动静时,李荧蓝这才抬起脚,猛地踹开了房门!只见偌大的内室开了床头的一盏昏黄小灯,高坤就坐在床边。李荧蓝漂亮的眉眼此刻冷得就像刀一般,直直打在高坤的脸上,然后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他的胸口处,猛然紧缩。高坤尽管穿着背心,但却也这挡不住他自肩膀而下的绷带,更别说从其内氲出的点点鲜红了……☆、第44章现在(三)李荧蓝在高坤怔然的表情里慢慢走进了房间,然后在床边的人面前站定。看了看一边桌上还来不及收起的酒精棉和绷带,李荧蓝面冷如霜,继而伸出手捏住了高坤背心的衣摆。正要动作,高坤一顿,轻轻地低唤了一句:“荧蓝……”李荧蓝抬眼对上他,那目光中压抑的冷厉成功的让高坤将后话都默默吞了回去,任由他一点点掀高了自己的衣裳。伤口应该是破了,绑着的绷带被染红了一小片,连带着晕染到了背心上,就在左胸处,李荧蓝刚才推高坤的地方。瞒得真不错,都这样了还一声不吭。李荧蓝有点想笑,还是赞许的那种,但是试了两回这嘴角都没扬起来。“徐二又来过了?”李荧蓝问。高坤也盯着对方,似在猜度李荧蓝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听着这句忙摇头:“没、不……不是他,是……”高坤犹豫着如何解释,李荧蓝便就抓着他的衣服这么站着,冬日的极寒夜晚,在没有空调的房间,一个光着膀子只着背心,一个赤着脚穿着薄睡衣,僵冷的温度怕都抵不上此刻两人间凝滞的氛围。“你这是在伤什么脑筋呢?”一片死寂中,李荧蓝忽然道,“怕我啰嗦?怕我多嘴?怕我多管闲事?其实你只要一句话,让我滚远些,我都不会再管的,我没那么贱,所以你也不用这样伤脑筋。”他说得很平静,语气甚至都是温柔的,就好像在提出一个很值得参考的建议一般,却听得高坤着急的直接站了起来。“荧蓝,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只是……”高坤眉头紧皱,脸部全绷成了凌厉的线条,手在裤缝边牢牢地握成了拳。李荧蓝看着对方,看了半晌都没等到高坤的后话,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就在高坤瞧着李荧蓝打算离开时,忽觉手腕一软,低头看去就见一只手抓着自己。李荧蓝拉了两下,没扯动,不由回头怒道:“又不说,又磨叽,到底想怎么样?”高坤讶然,乖乖地迈步随着他走了。等高坤进了自己的房间,李荧蓝跑到隔壁拿来药箱,关上门,继而示意对方坐上床。高坤看着李荧蓝在那儿又是倒酒精,又是剪绷带,动作倒是十分麻利。李荧蓝一手剪刀一手棉花,上前对高坤抬了抬下巴:“脱了。”有了空调的房间的确暖和许多,高坤没再多言,配合地脱了背心,在昏黄的灯色下露出上身小麦色的块块肌理,从脖间到肩膀再到小腹,一路下来线条分明,拉伸间本就充实着各种张力,加之此刻横亘其上的绷带和血色,莫名平添了另一种残酷却又性感的味道。李荧蓝的目光在其上扫了一圈,剪刀嚓嚓两下断了绑好的绷带,露出其内还在渗血的伤口。伤口不长,也就三四公分,但是就这出血量来看,却是有点深,而且上头已经缝过线了,那针脚无比张狂奔放,看着绝不像是医院的杰作。李荧蓝盯了一会儿,默默地拿起棉花清理。静谧的灯色下,李荧蓝凑得很近,由高坤这个角度俯视,能清晰地看见他垂落的眼睫,那长度已是完全遮蔽了眼中的神色,因为认真,眨得非常缓慢,但每一下都仿若蝴蝶振翅一般,蹁跹得连周围的空气都一道被带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