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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目也不忍心他弟这么挠墙下去。“你莫多想,他不在意的。”“这、这种事怎么会不在意,毕竟是姑娘家,洛阳民风也没那么开放吧哥……”风怜目面不改色道,“这事他做多了,他就是这么开放的人。”不遗余力地妖魔化某人。“啊?!”呆咩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哥,哥你……你也不在乎这事?”要是不慎有孕了可怎么办口牙!他岂不是要做叔叔了他还没有准备好!看来这位性格超凡脱俗的姑娘是不会管了,他哥也超级不靠谱的样子!一个怜心他都管不过来了要是有两个,以后他出任务是不是要牵一个背一个?哎那以后剑要往哪放,挂腰上会把腰带拽下来的……!风怜目哪知道呆咩这逻辑已经一泻千里一去不回了,依然是不食烟火地轻摇下手,云淡风轻地道,“我已经决意全部忘掉了。”“那这事,哥就当它不存在?”风怜目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这事本来就不该发生。我会忘掉,你也将这事忘掉吧。”呆咩傻傻地立了半天,表情瞬息万变好看得很,最后停在一个好像快哭掉的表情,猛的推开风怜目,推开窗跳了出去。“哥你这个笨蛋!”就算你们都不管孩子我也会管的!风怜目向窗外一望,呆咩的身影已经飞出老远了,脚下踩得很重,望过去屋顶上瓦片碎了一路。这孩子又闹腾什么……五十三天已经黑了,呆咩一下奔出好几里地,快出了洛阳城才吸吸鼻子平定了心情。回去再和哥问问那位姑娘的情况吧,这种事总不能随便了,虽然尴尬,但他还是要去见下。现在正好出来了,去李元朔那将事办了吧,呆咩从不耽误正事。没费多少工夫,就摸到了李元朔的宅子,贸然出现也是不妥,呆咩想留个纸条,起到警示作用即可。循着宅子规制,呆咩找到主卧,内里黑漆漆的没人,便闪身进去了。摸到桌边,隐约瞧见笔墨,却没有现成的纸,手边有本小册,呆咩便想从上面斯张纸下来。刚翻倒小册后面空白处,突然门上轻响,有人来了。这人脚步极轻,竟连呆咩都没能察觉。那人举着灯进来了。李元朔:“…………”呆咩:“…………”李元朔打量着他,轻声道,“你……”被发现了就没办法了,呆咩叹了口气,表态,“别怕,我不是坏人。”“…………”别说这看上去就很软萌的小羊不是坏人,就算他是坏人,李元朔也打不下手,“你是弟弟么?”“弟弟?”“风怜目的弟弟,”李元朔微笑道,“当年遇到的时候你没告诉我名字,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日。”呆咩头上的红痕还在,不禁好奇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我不是我哥?”“如果是你哥,你开口那句就该我讲了。”这句话内涵相当丰富,呆咩还在消化,李元朔已经心平气和地走到他身旁,将灯放在桌上。“这几年,你好吗?看起来,你经历了很多。”李元朔温柔地看着呆咩,“不过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马马虎虎吧。”呆咩望天。李元朔请呆咩坐,呆咩说我说完就走,说着将袁师道的事说了遍,隐去了消息来源。李元朔与袁师道这人斗了多年,听闻此事倒也不惊讶,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搞出什么。看来回夏州前,都要小心以待了。呆咩正要告辞,眼一瞥瞧见刚刚差点遭他手贱的小册,封面上的诗印入眼帘。这字里行间的眼熟感是怎么回事……“弟弟你怎么了?”“……为什么叫我弟弟……”“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的名字。”那名字……自从给丫头取名叫怜心后,呆咩一直企图将那个名字从自己头上抹掉,而且成效明显,谁让他现在多在COS他哥,被喊“风怜目”都喊习惯了。“随便你了。”呆咩放弃地说。李元朔心中一乐,差点脱口调戏让他叫声“哥夫”听听了。“咳,那什么你这诗……当初你我结识之前,你就认识我哥吗?”看样子呆咩还没看到册子里面啥内容呢,李元朔正色道,“是。”“我哥好像不大喜欢你,”想想他哥那脾气,再对比眼前温良恭俭让的五好青年,呆咩不禁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就那样性格,其实他对朋友一向是面冷心热的。”李元朔点点头,却道,“我算不上他朋友。我也不想做他朋友。”这话说得呆咩一头雾水,李元朔忽然话锋一转,“你哥可有让你带一块玉佩来?”“没有。”是吗,他留着了?不,怕不是直接丢掉了吧,李元朔苦笑。“我送你出去吧,下次来不要翻墙了。”五十四此后数日,李元朔府里已先行打点起东西,向夏州运了,整日里在府里闹腾的几个年轻天策早两日就先行启程,赶赴驻地。如今府中除了三五杂役,只余李元朔一人。风怜目兄弟俩在洛阳处理事务,再没与李元朔、陈符见过,倒也风平浪静。这些年风怜目带着呆咩将他手里的暗线关系过了一遍,呆咩通透,上手很快,风怜目便斟酌着多交他些事历练,天天指派呆咩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这日,呆咩照样回来得很晚,风怜目还未就寝,呆咩风一般进了房间,脸色非常难看。“哥,”呆咩声音有点沉,喘着气道,“李元朔出事了。”风怜目正披着外裳靠在床头看书,骤然听到呆咩的话,感觉额上一跳,绽开一阵怪异的疼痛。疼痛一瞬即逝,短得风怜目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心思完全被这话引去了注意,坐起了身,“怎么?说清楚。”“昨夜他隔壁府里的小姐让人jian污后杀了,今早才发现。”呆咩难受地说着,因为当年筱筱的事,他和他哥都对这种龌龊事十分厌恶痛恨,光是听闻就能勾起心底的阴霾。“那位遭难的小姐是袁师道未过门的媳妇,这事已经闹大,听说大理寺的人已经将李元朔带走了。”风怜目冷冷道,“如此说来,这罪是李元朔犯的?”呆咩急道,“这不可能!”不止呆咩,风怜目自己也不信,沉声道,“为何会算到李元朔头上?”“一者是袁师道说他在现场看到了李元朔。”“他原就要对付李元朔,怎么说都行。”“知道袁师道和李元朔有隙的人很多,他的话原不一定做得准,麻烦的是现场有一块李元朔的玉佩,”呆咩皱眉道,“听闻那玉佩是李元朔幼时就佩戴的,从不离身,偏偏在那位姑娘的尸身边出现了,真是——”呆咩话音未落,风怜目突然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