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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屋外的空气不断进入,迷晕的药效已经过了期,床板上出现了响动。浮楼慌张地翻身下床,他还不知道这场取血的医试是否完成,却在头晕时的朦胧景象里一眼看见了屋中的狼狈。“因陀罗,你怎么了?……”映入眼帘的除了因陀罗,还有同样伏在地上的……达沙?浮楼奔过来,这让苏摩也乱了阵脚。浮楼王子,快离苏摩远一点……达沙祈祷着。因陀罗的脖子已经被鲜血染满,仿佛意识到可怕的事,浮楼声嘶力竭地叫出声。“因陀罗?!你怎么样……”浮楼吓得站不稳,扑地跪在地上。捧起因陀罗的脸,血已经染满双手,也全沾在因陀罗的脸颊上。“浮楼……”因陀罗虚弱地看着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因陀罗,他一直是那个刚毅坚强的侍卫啊,浮楼眼角一酸,眼泪忍不住地奔涌而出。这时,门外一阵sao动,有好几个下人跑了过来,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奄奄一息的因陀罗与他身上的血水。浮楼大喊道:“……快,快去叫医生!”“啧……”真是没想到,浮楼王子居然会醒来。苏摩总算止住了他腹部的血液,可是眼看门外的情况,居然有人寻了过来,是因陀罗带来的人么?他极力想把腰际的剑从后拔出,可是这动作太过危险,剑柄从自己的体内抽出时,他已经站不稳。此时的浮楼依然只关心怀中的因陀罗一人,他完全不在意苏摩的危险。“快去叫医生!因陀罗有危险……”浮楼回头一看。苏摩弯着腰站在他眼前,腹部的鲜血同样染红衣摆。迷茫中的浮楼,唯有张大口,却说不出话……门外又是一阵脚步,看来是迦夜带人赶了过来。“……呃!有人来了。”浮楼抱紧因陀罗,让他靠在手臂中。在他一头雾水之时,苏摩却抽出腹部的剑,把达沙拖在身后,往屋内尽处一处堆满灰尘楼梯走去……“你要去哪里……”浮楼慌乱地问。那里通向宫殿的天台,浮楼找来的这间屋子,他自然很清楚这里的构造。只是他放不下这样的因陀罗,也害怕着苏摩的举动。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屋外涌进一批下人,浮楼埋头在因陀罗的耳边安抚道:“因陀罗……你不会有事的……”医生很快就会赶来的!“浮楼……”因陀罗的慢慢抬起,沾了些许血迹,他试着触碰浮楼的脸。“………”无言的望着他,浮楼的眼底被泪珠浸满。“你要成为一个……仁慈……贤明的君主……”浮楼怔了怔,唇齿无助的颤抖。因陀罗却继续说:“不要辜负……百姓对你的期望……”他的声音,渺小得只有身边的浮楼才听得清………………“浮楼!!”迦夜冲进门内,一手还紧握着腰际的剑鞘,随时准备拔剑。可是他定睛看清现状,却愣在了原地、“因陀罗大人……?”迦夜拦住身后一群冲动的侍卫,同样冲进来的,还有诃罗王子。“这是怎么回事?”诃罗比迦夜要冷静许多,听说苏摩根本没有离开皇宫,他们又立刻进宫搜寻。浮楼傻了一般,答不上话。只知道因陀罗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诃罗转过身跨步出门,看来还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等等!”浮楼喊住他。“…苏摩……去天台了……达沙也被他带去了……”“你说什么?!”诃罗振声吼道。浮楼指向黑暗的屋内——狭小的楼梯。众人终于明白该去哪里!一群侍卫冲进屋里,诃罗王子也进来了,他带头冲上屋内的楼梯,顿时sao乱不已。随之跟着进来的,还有舍脂。浮楼王子失踪后,因陀罗立刻出来寻找,舍脂也担心得疯掉。当她走进屋里,已经目瞪口呆了。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浮楼王子怀抱着奄奄一息的因陀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舍脂跌在地上,她拼命爬过去,“因陀罗大人……”她想握住因陀罗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正拽着浮楼的手臂。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因陀罗在死之前,最惦记的人依然是浮楼王子。可是浮楼王子啊,这个寄托着因陀罗无限期待的王,却在怀疑因陀罗谋反……她的心都碎了。浮楼呆呆地说:“舍脂……对不起。”他知道这个女孩爱慕因陀罗已久,这样的事发生,她无疑痛苦不堪。泪水淹没了舍脂的眼角,她扑过去时,两手也沾上了因陀罗的血迹。“不要……浮楼殿下。请救救他……因陀罗最重视的人就是您……不要这样……”她小心地触碰因陀罗的脖颈,脉搏微弱。不……不要……舍脂泣不成声地道:“他并没有背叛您……因陀罗大人,没有谋反。”她艰难地说道。可是这样的话,诃利大人却不认同。浮楼眼神闪烁,他也止不住地流泪了。在舍脂断续的话开始前,因陀罗虚弱的手却缓缓地抬起,刚好挡在她的嘴边,让她住口。舍脂,不能说。他不配留在浮楼的身边,他不想在临终前,让浮楼知道他背负了一身的罪孽。因陀罗做了一个口型。“浮楼,请原谅我……”为什么到了最后也不能说呢?舍脂拼命的摇头。因陀罗大人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浮楼王子啊!医师陆续赶紧来,连忙医治垂危的因陀罗,浮楼也傻了一样,一直趴在地上不起来。昏昏欲坠的因陀罗,思绪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零散的记忆从内心深处传来。“因陀罗,为什么叫我一天到晚看书……啊啊,烦死了。”坐在眼前的,正是顽劣不已的小浮楼。从小便喜欢上蹿下跳,总是让人不省心。“你可是唯一的王子,当然要看书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这时,回答他的话的因陀罗还十分的年轻,他坚韧的精神在亲卫队里脱颖而出,是让他成为浮楼随侍的原因,然而他的世界里,除了毫无目的地想要保护浮楼,就是陪在他的身边。浮楼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耷拉下的双脚来回晃动。“每天守着我不烦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出去玩吗?”因陀罗面无表情道:“没有。”“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出去玩?你没有朋友吗?”浮楼睁大眼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