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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素的。其实,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猜来猜去,今晚直接去会一会那个怪人不就好了?”筮情很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昨天不是说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要等敌人自己露出马脚吗?”严桓捏起筷子又放下,并未回答。筮情又道:“因为那个小姑娘受伤了?你以前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严桓笑了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师兄,我今晚肯定是要去找他。你愿意和我一起,我很欢迎,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已经把你带进封锁区,接下来调查失踪案,你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耽搁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怪人身上,太浪费时间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赶到栾县才好,小心那里情况有变。另外,你要是担心怪人和失踪案全是玄家主导的,那我抓到他之后把拷问结果都告诉你。暴露身份也无所谓,我们两个,一明一暗,正好配合。你说呢?”筮情呆了一呆,不明白严桓怎么突然说出要和他分道扬镳的话来。他也没说一定不和他去抓怪人啊。严桓见他不做回应,便径自站了起来:“师兄,你慢慢想吧,我吃好了。”“站住!”筮情很茫然,“你生气了?”严桓依然保持着笑容:“我没有。”他嘴上强硬,心里却也承认自己被筮情刚才那话惹恼了。可筮情也没说错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对无关人等毫不在意。团团受了伤,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自然能够稳如泰山。严桓并没察觉,他已经染上了筮情无理由护短的毛病。转念一想,严桓觉得自己也够混蛋的,要不是团团受伤了,他不会如此迅速地采取行动。所谓静观其变,也的确是他本来的想法。可那怪物不伤团团,也是要伤害其他人的,多拖一天就会多一个人受伤。团团有他心疼,别人就没有家人朋友揪心吗?怪人一定要抓到。筮情不肯帮忙就不肯吧,严桓自觉靠着禁药的加持,他有能力和血小楼的杀手一战。禁药当然不是白用的,天黑说过,那玩意威力很大,危害更大。想从它身上获得力量,就要有被吞噬精神的觉悟。严桓锁住异灵链,让禁药彻底寄居在身体里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天黑的思路果然与众不同,一般人估计都会想办法驱逐禁药,他可好,让严桓封印异灵链,给禁药一个栖息地。那时严桓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使用禁药的力量。做普通人也很好,那么多人没有异灵链,不也过得挺滋润的。可没想到世道突变,战火纷飞,他根本没办法独善其身,安安稳稳做个花艺师。禁药既然想出来,那就出来吧。严桓并不很怕受到反噬,毕竟他的异灵链就是杀戮属性,是所有属性中反噬风险最大的一个,他习惯了。“师兄,我真没生气。”严桓收回思绪,重复了一遍,转身打算离开。“今晚我和你去。”筮情又叫住了他,“你的异灵链怎么回事?”严桓愣了一下,先琢磨明白了他前半句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听懂了他后半句话,那滋味立刻化为警惕:“怎么?”“昨晚你探测团团的精神状况,没有驱动异灵链,反而只是诊了她的脉象。”“号脉也是和天黑学的,他其实是个医者。”筮情皱眉,严桓该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你的异灵链,没问题吧?我记得……”严桓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诊脉也很准,何必浪费灵力。师兄,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抓人。”说完,他又坐了回去,开始和筮情商量晚上行动的具体细节。筮情的注意力被转移,也就不再把刚才的问题放在心上。两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然而一连三天夜晚都一无所获。怪人似乎凭空消失了,第三次无功而返后,他们终于相信,要抓的人又一次转移了出没地点。这个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总能抢先他们一步。筮情本以为严桓替团团出气不得,会焦躁起来。然而后者并没急着赶路,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第22章天黑其人严桓在等天黑。他写信给天黑,说情况急迫,希望他能尽快赶到代县。明明两天就能到的路程,天黑硬是走了四天。严桓拿他没辙,只能瞪一瞪他表示心情很差。天黑无辜道:“诶呦喂,如玥公子这是怎么个意思?不欢迎我?那我马上就走。”没等严桓回答,他又很轻浮地捏住对方的下巴,惋惜道:“怎么瘦了?想我想的?”彼时众人正在一楼吃饭,筮情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举止如此不雅,凉凉地开了口:“这位就是天黑先生吧?”天黑不得不松开手转向筮情,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筮情的腰带“鹿鸣”:“不错,天黑是我的姓氏,本人全名叫做‘天黑请闭眼’。请问您是哪位?”筮情觉得这名字有点可笑,又不知为何有点熟悉,他还没回答,团团就惊怒交加地嚷道:“桓桓哥,你让他来的?”严桓微一点头。“你让他来干什么?!”“当然是把你带走啊。”天黑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省着你这个小丫头碍手碍脚。”团团不理会天黑,只可怜巴巴地看着严桓:“桓桓哥,我不走。我不乱跑了,就乖乖待在你身边。”严桓摇头:“你受一次伤就够我后悔的了。”团团怔了一下,没说出话来。天黑见缝插针,拉起严桓的手:“带我去你房间,我有话讲。”“师兄,你们接着吃,不用管我。”严桓果真起身,随他上楼去了。他没看到筮□□言又止,团团却是看在眼里。可她此刻心烦意乱,也没闲情幸灾乐祸,反而生出同仇敌忾的一点意思:“气死我了,桓桓哥怎么天天招蜂引蝶。”筮情:“……”桌边还坐着一位老妇人,是严桓特地雇来照顾团团的——她受了伤,穿衣洗澡都不方便。老妇人听闻团团的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夹了一筷子桌上的饭菜。房间内。严桓关好门:“说吧,有什么事?”天黑没骨头似的一半身体瘫在床上,一半身体垂在床外,他晃了晃腿:“去给为师端盆洗脚水来,这一路可累死我了。”“……”严桓任劳任怨地去打水,他知道不把这位爷伺候舒服了,就别想从他嘴里套出半句话来。可知道归知道,原则问题他还是不能退缩:“我没拜你为师。”“小白眼狼,老子教了你多少东西。”天黑骂了一句,又说道,“那小丫头的胳膊是你包扎的?我看了,没问题,等着伤口愈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