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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阳不当回事,“我现在累了困了,需要洗澡睡觉。”姜润打算再劝劝他,可那人没脸没皮地在姜润面前脱起了衣服裤子,还能说什么,姜润退了出去。听见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裴泽阳没衣服穿怎么办?赶忙出去翻箱倒柜,姜润好不容易找了件海滩风的印花大T恤和大睡裤出来,内裤就算了,他家里不可能有裴泽阳穿的尺寸。那人洗完澡出来,看见卫生间门口有个放衣服的盆,便明白了,这是姜润给他准备的。“你这衣服不错啊,我喜欢。”裴泽阳穿戴好,迈着嘻哈的步伐过来想给姜润一个嗨five,姜润灵巧地避开躲进了浴室。这么冷漠,行吧,习惯就好。他站在姜润的单人床前笑着,今天地板都烂了,总不能睡地下了吧?那也没办法了,只能两个人挤挤喽…………深夜,姜润和裴泽阳那个大块头挤在一张小床上,他觉得无法呼吸了,那人的膀子,那人的大腿,怎么能那么重!紧紧实实地压着他,密不透风。两个小时以来,姜润一直没有困意,本打算等裴泽阳睡着了以后再睡,哪知道裴泽阳睡着了之后会这个样子,呼噜打得震天响,还爱乱动,根本不给他安睡的机会。“七十二只羊,七十三只羊,七十四只羊……”他崩溃地数着。并不管用。挣扎了许久后,姜润猛得掰开他的手坐起来,把空调被一掀,腾出一只没被压着的左腿往裴泽阳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挪开点啊猪!”呼噜声霎时间停了。屋里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姜润心里终于舒坦了,可以躺下准备享受自己的夜晚。可是……倏地那人一个转身,又扣了上来。一只手穿过姜润的胸膛搁在他的颈项,从背后抱住了他。紧密的热度贴上来。半梦半醒中喃喃:“别动润润,睡觉。”姜润心头一颤,忘了反抗,忘了呼吸。润润,这个小名,他叫得怎么这么暖。裴泽阳又哼哼了几声,最后紧紧箍着姜润的腰睡了。他没有穿内裤,隔着薄薄的衣料有guntang的热度,就像姜润脸上火烧似的,带着敏感的灼热。即使姜润没有跟女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但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两个男人应该有的睡姿。所以,裴泽阳到底……对他到底存了什么心呢……就因为他是gay,就因为姜润弱小又被动,所以就能任由他欺负吗……在激烈的内心斗争中,姜润一夜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姜润的闹钟响了,一夜的折磨终于结束。他伸手把闹钟铃声开到最大,一夜痛苦的他决定报复,使坏把手机放到了裴泽阳的脸上。震动和噪音的双重攻击之下,裴泽阳醒了过来,看到此时此刻两人的睡姿,他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知道姜润醒了,不然手机不可能无缘无故飞到他脸上来。“咳咳。”裴泽阳不动声色把手收回,身子翻正,切断闹钟。姜润双眼紧闭,呼吸沉重。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裴泽阳懊恼极了,恨不得立刻把手剁掉。“我起床上班了。”裴泽阳从床上站起来,踮着脚尖跨过姜润,一个弹跳下了床。慌里慌张穿了拖鞋去阳台收衣服,太阳已经起来了,一夜的暖风早就把他的衣服吹干。借了姜润的洗漱用品战斗洗漱了一番,裴泽阳趁他还坐在床上不注意溜下了楼,启动车子才想起来忘记提醒姜润买水龙头的事,便又发了条微信。“水龙头和水管都买好,不会装的话我晚上过来给你装。”姜润秒回:“我会。”“……”裴泽阳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这几天相处也该让两人亲近了吧,怎么又疏远了呢?———————————————四月份销售报告出来了,裴泽阳拿到报表的时候心突突跳,摸着文件封面硬是半天没胆子打开。员工们注视着他,压迫着他,弄得他精神紧绷。怎么办,要是没达到老头子的要求真的会降级么?降级就算了,跟自己的科员平起平坐共事,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另外,估计姜润也会瞧不起他吧?三十岁了都,一点成绩都做不出来,还好意思当科长?唉,不会的吧?他颤颤巍巍打开封面瞄到最底下一行……我靠!“我他妈就知道!”一个大动作,打破了办公室所有人期待且沉重的寂静。裴泽阳转脸喜气满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手唤醒大家的注意力:“大家听好了啊,咱们四月份业绩达标,中午我请客,大家商量商量吃什么!”“真的吗?”“太棒了!”“真的达标了啊!”“老天保佑!”“……”一片欢呼声中,有人欢喜有人愁。陈怡笑不出来,她从部长那里把报表拿过来的时候就看了自己的成绩,办公室倒数,甚至没超过中级科员。“我要是吃必胜客的披萨!”Teresa兴奋地向裴泽阳点菜。裴泽阳豪迈:“行啊,吃多少都行!”大家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从午餐到下午茶,全由裴泽阳一人包揽,虽然花了几千块钱,但心情好是钱买不过来的。增长了3.8啊!比预期多了零点八个百分点!可惜姜润不在,他如果能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比任何人都高兴,他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大功臣!趁着员工们吃吃喝喝,裴泽阳溜到楼道给姜润打电话,没成想遇到两个部长在走廊尽头抽烟。他小心地避开,一个闪身躲进了边上的安全出口门背后。销售部孙部长,裴泽阳的顶头上司,说起话来还是让人想打人:“小裴这回撞了狗屎运,不知道他爸那儿怎么安排。”入职二十年的开发部刘部长干咳了一声,在哪儿他都小心口风:“董事长不是说了,任其自由发展,有本事就升,没本事就降。看来是得升一回了。”“升?升哪儿去?各个部都有正副部长坐镇,除非董事长再把谁给拉下来……”裴泽阳本无心听他二人嚼舌根,然而……“嘘——这话可不能乱说!”“怎么着?”孙部长堂堂,“当年老姜是怎么下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他远腾从来都不是干净的地方!”刘部长叹了口气:“要不是姜经理锋芒毕露,上头也不会随便给他安个罪送他出国。”“锋芒毕露是他的错?”孙经理愤慨道,“董事长说是任儿子自由发展,其实呢,他巴不得中央集权以后全留给儿子!当年凭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