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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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看一眼,至少内裤还穿着,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感觉。 那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赤井秀一躺回床上,闭目养神外加搜索记忆了足足一分钟,一脚把渡边凉介踹醒了。 “呃?呃?” 睡得迷迷糊糊的向导满床摸眼镜,赤井秀一督到了放在自己这一侧的眼镜,第一次注意到镜片很厚,估计度数还挺高,递过去之后向导闭着眼戴上眼镜才算是开机成功,“哦……你醒了啊。” 听声音就像是宣布“手术很成功”的医生。 “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只记得我喝了两杯酒。” “啊……隔壁那桌打起来了,你把他俩抓起来扭送给你的同事了,”渡边凉介恍恍惚惚地回忆着,“然后你突然精神暴动了,应该是你的同事本身压力太大濒临暴动,他好像还和你说了些什么,我的屏障就和层纸一样,被你撕稀碎。”渡边凉介郁闷地吹了吹刘海,“仨人都没按住你,你的老鹰差点没把我吃了。” 赤井秀一很难想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他皱着眉回忆,一些零散的碎片逐步排列,是的,昨天确实是在制服闹事的人之后报了警,那两个人打的满脸血,渡边凉介还叫了救护车;他记得来的同事是黛西和詹姆斯,两个人他都不是特别熟,有谁说了什么吗? 啊,昨天去和人质交换的警察好像是詹姆斯的朋友。 具体的有些想不起来,但他即使精神暴动也不会对着无辜市民动手,而且从酒吧到家里的记忆也完全一片空白…… 等着渡边凉介的下文却半天都没等到,一回头向导眼睛都闭上了。 摇醒。 “之后呢?我怎么到的这里?” 被二次推醒的向导语气彻底变成不耐烦:“……老大!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你那俩同事还要送罪犯!不是我说你的人缘有这么差吗?我刚给你做好深度屏障一抬头连车尾气都没看到!我扶着你一个这么老高的哨兵进的电梯耶!还被误会是捡尸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路!……”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睛。 渡边凉介的供词情绪很充沛,但赤井秀一微妙的觉得哪里不对。 却又不太说得上来。 不过既然除了被扒了衣服以外没发生什么,同性之间这点小事也懒得计较,甚至作为被照顾的一方正常来说应该道谢…… 但是,直觉上的,有种被什么盯住了的感觉。 赤井秀一抬头,看见了趴在床头柜上的白兔。 不知道趴在那里趴了多久,红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平常也把量子兽放出来吗?”赤井秀一盯着那只兔子,语气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怎么你不放吗?你是A级养个量子兽宠物不是小事一桩吗……”渡边凉介想了想,“哦,对,白头鹰的活动范围和我的波比不一样,你放出来估计也没地儿放。” 虽说是事实,但被指出来还挺不爽的。 本该自由翱翔的雄鹰,被迫被困在新人警察的小小居所内,看起来相当束手束脚——非工作需要偶尔飞个一两次还行,飞多了可能会被警告,因为量子兽不能被完整的捕捉,领空内卫星拍到的量子兽完全看不出属于谁,所以一般不让放飞。 当然,这种事情只要别被抓住,偷偷做了也就是做了,和平年代地球对面又不能突然飞过来一颗导弹或者一群卧底海鸥,问题不大。 于是照常起床上班,照常下班。 美国还是那个核平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美国,上司都逐渐习惯他自作主张了,甚至给了他看情况开枪的权利——因为他从不失手。 要说有什么问题,好像是和渡边变得熟识。 作为警局里的唯二亚裔,一个哨兵一个向导,碰面的次数也意外的多。 渡边凉介作为向导,即使是亚裔也相当受哨兵欢迎,毕竟能做得来高强度精神安抚的A级向导可能一整个洲也没几个人,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挺热心关照别人,好几次赤井送别的哨兵到他这里来就能被顺手加固一下屏障,他的白头鹰似乎已经和渡边混熟,会乖乖被摸。 ……但是,环境越是传递来“渡边凉介是个好人”这种信息,赤井秀一就越警惕。 很难说是为什么。 偶尔会觉得渡边凉介的笑容有些过于意味深长,又或者被用奇怪的眼神凝视了。 仿佛阴影里有东西在伺机而动。 没有证据的直觉令赤井秀一选择按兵不动,他照常和渡边凉介相处,只是更细心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抓住被藏好的狐狸尾巴。 渡边凉介似乎格外喜欢小型动物,对猫科明显更偏爱,很好理解,小型动物更容易控制,猫科相比起犬科对兔子的捕猎欲稍低。 他的精神力像是用不完一样,似乎下班还会到处转转,路上遇到情况糟糕的哨兵也会顺手帮忙。 获得了一致好评。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是,为什么这种信息会不断的被他接收到?在他试着避开的情况下? 又一次精神屏障,坐在等待室的沙发上,赤井秀一半合上眼睛,这次耳朵清晰的听到了渡边凉介的喃喃低语,“好家伙,你这个月第三次来这边报道了吧?这才月中,你给我说清楚,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嗯。” 赤井秀一什么都没听到。 渡边凉介其实是个急性子。 看到就做,嘴上好像在没有停歇的说话,但其实也根本抓不住重点,只是在没营养的乱说。 他们第一次一起去中华街吃饭,赤井秀一多被老板给了片牛rou,他都能满脸怨念的说“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啊”,明明他自己长得就是一款温和型帅哥,比起赤井秀一有些凌厉的五官比例,打击范围内能得到的隐形福利只多不少,还能因为一片牛rou说这种话。 很奇怪。 ——他乐于助人,工作效率高,沟通没负担,非常好。 ——被很多哨兵示好过,男女不限,都没答应。 源源不断的侧面信息,几乎是某种灌输。 渡边凉介说他家里挺富裕,也有几个弟妹,是家里老大,但父母非常开明,支持他的事业,也支持他的性取向。 突然谈到这个话题,赤井秀一卷着面条的手一顿。 他再次打量起渡边凉介,向导此时正把有些变长耽误他干饭的头发别到耳后,“所以我就说我这种潜力股怎么到现在也没脱单……” 试试也不是不行。虽然以前没试过,但显然,一种新关系能看到更多。 “你想找男朋友就能找到吧。” 渡边凉介捞面,有点猫舌的他还得等面凉了才能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你想就可以。” 渡边凉介抬眼看了赤井秀一眼,“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聪明人不装傻了,哨兵不装瞎了,你不是对男的不感兴趣吗?” “只是以前没试过,也不是不能试试。” 渡边凉介确定了他的意思,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是你说的啊,可以试试,那就试试,试试就试试!” “……你在说绕口令?” “对、啊呸,不对!我的意思是,先亲亲试试?或者先牵个手?” 赤井秀一用没拿着筷子的右手抓住了渡边凉介虚护着碗的左手。问就是刚好在一边。 有着枪茧的手和向导只有写字那个位置有茧子的手接触了一会儿。 赤井秀一的手指摸索着渡边凉介的掌根,得寸进尺地搭在他的手腕上。 渡边凉介吃饭速度眼看着越来越慢,时不时还看两眼被牵在一起的手,欲言又止,估计想说单手吃饭不方便,但就硬挺着不开口,赤井秀一看出来了也不揭穿,他自己倒是很快解决了自己的那份炸酱面,重新找了个话题,“这个月第三起哨兵杀人事件了。” “你们真是,吃饭的时候也讲案件,烦耶。” 哨兵和向导毕竟是少数人会拥有的特质,甚至这种特质仅仅出现了不到两百年,极为不稳定的出现频率,永远少于哨兵数量的向导,这方面的研究仍然布满迷雾。 暴动时哨兵的五感会不受控且无目的地蔓延,据说曾有暴动的哨兵在市区听到过不存在于现实的动物叫声,并且哨兵本人非常确信声音来自于数千米外的一个向导的量子兽。 当然没找到所谓的向导的量子兽,但是,数千米,靠人耳去接受声音,科学家们甚至考虑过量子兽的声音传播是否在另一个纬度,又或者暴动会使哨兵精神失常——目前为止,大众普遍对哨兵的暴动更多定义为身体感受和思维的断联,也就是说身体的行动和思维并不同步,根据经历者的证词,暴动的哨兵精神会进入“无法逃离,没有逻辑也没有真实感的世界,即使想要停下不动,全世界也在身边飞速移动”的状态。 “但没有他们都没有进入暴动。”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渡边凉介的手背上,“如果这只是单纯的犯罪行为,频率高的有些惊人。” 向导正毫无形象地大口吃面,像是没听到。 “而且三个哨兵最后都死了。” 死无对证。 “很影响食欲的耶。”渡边凉介放下筷子,从赤井秀一的手心下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脉搏没什么变化,对于一个不知情的好人来说似乎有些太平稳了——“一起回去?” 哨兵可以控制精神互相感知,甚至有一些哨兵可以做到cao控精神攻击别的哨兵,当附近有哨兵死亡时,无可避免的,溢散到神秘的精神空间的精神力会削弱其他哨兵的精神屏障,堪称团灭发动机。 这也是这半个月渡边凉介几乎天天能和赤井秀一见面的主要原因。 这三个哨兵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的屏障都很稳定,第一个哨兵在长期校园欺凌后举枪杀死数十个老师同学,最后死于赤井秀一的子弹;第二个哨兵是某公司的高管,突然毫无预兆地举枪杀死了同事,死伤近百人,当场跳楼自杀;第三个是银行抢劫犯,在团伙作案的时候因为分赃不均杀了自己的同伙,在被警察包围后吞枪自尽。 他们互相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联系。 他们没有暴动,是自己决定杀人的。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案件和某个人有关。 但赤井秀一对一个小细节相当感兴趣。 在那所发生校园枪击案的学校里,乱做一团的量子兽,惊恐地远离渡边凉介,但没有一只对他发起攻击。 即使是那只体积近三个向导大的犀牛,也只是慌不择路地从向导身边跑过时蹭了渡边凉介一身灰。 所有愤怒、惊恐的量子兽,都没能在向导的手下撑过一分钟。 他甚至一直单手抱着自己的兔子,疲劳是因为一直弯腰,追着小动物满学校跑。 ——他的精神力比看起来更强。 “他们的家人朋友都没看出任何异常,甚至枪支子弹都是提前一天买好的,所有人都是下定决心就马上去做吗?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有人威胁他们?” 赤井秀一垂眸,和渡边凉介怀里的兔子对上视线。 那只一直懒洋洋的白兔正一反常态,兴奋地竖着耳朵,眼睛紧紧盯着赤井秀一的方向,赤井秀一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在精神的纬度里,他的鹰盘旋于天空,回以捕猎前的专注凝视,只差一次俯冲。 “我觉得,有人命令他们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