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真的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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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是真的没有关联,还是你潜意识里不希望有关联?”酒吞沉声提点茨木。 我为什么会不希望?——茨木刚想反驳,却发现了这句话里的关窍。 人类邪教的创立或许源于自身的欲望,但他们接触的禁忌却每每来自无尽之地。 其实展馆的六芒星局已经暴露了背后的推手,茨木虽然不知道祂和邪教组织做了什么交易,但他认得那个“种子”——祂名为极,生性狂妄,且仗着行事极端,在无尽之地从来不屑隐藏自己。 茨木推测出的两个方向,一是被困于极,一是被困幻境,从维度的视角来看,幻境与真实本质上是不同的空间。 酒吞那句“潜意识里不希望有关联”,正是要提醒茨木别忽视了更深暗的猜想——极只是明面上的始作俑者,祂或许在为背后的推手卖命,就像灾厄和诅咒也曾被“漫”推出来当枪使。 “所以空真的动手了?还抱团狩猎?”茨木难以置信地冷哼一声,说出连自己都不敢当真的话来,“无尽之地最大的那两个家伙,宇宙的主体已经是祂们,还需要对这里做什么手脚?” 茨木承认,他先前的确没想过要怀疑到空的头上。 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人类的意识绊着他,使他觉得这种揣测太过荒诞。“时间和空间,不仅是两个自由意识,并且会为了狩猎主动颠覆秩序”,这样的说辞怎么听都像是疯子的言语。 然而话又说回来,时与空同样是“种子”,既然有苏醒的自由意识,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做的事情。 “种子”与人类的认知差异正在此处。 茨木想起来,酒吞今天提醒他怀疑空,应该源于一直以来的观察。他这觉察早在上回吞噬“漫”的时候大概已经出现了。 Kral被魃附身了很久,星熊也作过证,可那天茨木与Kral见面的时候,傀儡的他却和真实的他被拆成了两个人,这两个Kral一前一后地与茨木相见,占据了两段并不重叠的时间。 茨木那时就怀疑过,他跟拆分出来的傀儡Kral是在一个近似于现实的幻境中碰面的,或者说,是在另一个空间里。 “平行空间”是个敏感的假说,现实空间以外到底是否存在别的空间,又以何种形式存在,这在当今的时代没有人敢于断言。 即便是“种子”,即便从无尽之地的视角看去,也给不了这个问题答案,因为决定它的要素不是秩序、不是规则、不是现世也不是混沌,而是空的自由意识——空这是否愿意沉默地扮演有限的秩序,还是也会加入这场混乱的战局、把现实之外的禁区渗透进这个既存的世界。 如今看来,祂好像并不满足于沉默。 “大哥,咱们恐怕该回去了。”山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钟,悄悄提醒茨木。 他们身在现世有很多身不由己,譬如,剧组的日程安排。 从展馆回片场,走路大约要半个多小时。茨木每天便是这么周而复始地遵循着时间与空间搭建的框架,一切安排不离于此,身为“虚无种子”也不能免俗。 想到这点,他有一瞬觉得无尽的这场狩猎游戏也许从一开局就是不公平的。 “先回去吧茨木,工作要紧。”酒吞的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 茨木点点头,慢吞吞地背起了装着黑焰和鬼焰的包。 “那……晚上来找我?”他转身问他的鬼王。 酒吞似笑非笑地凑到茨木耳边,低声道:“工作的时候就专心一点,不然本大爷会有负罪感的。” 这份活在当下的态度悄然侵染着茨木。他沉顿的面色和缓了些,也仿佛从“种子”置身角逐的身不由己中暂时抽离出来。 当晚回到宾馆房中,茨木的身体状况毫不意外地急转直下。 脑海里聒噪地起伏着声音,尽是众生琐碎的杂念,茨木定了定神,告诫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他冲掉洗手池里咳出的血迹,擦干嘴角走回床边,拉开背包把黑焰和鬼焰放了出来。 黑焰这天真无虑的小妖怪却在看见茨木的时候迅速明白了状况。它叽叽喳喳地叫起来,顺着手臂挪上茨木肩头,两只小黑爪子胡乱拨弄着茨木的脸。 它身体里精纯的火焰散发着灼灼热度,茨木正要抱下这闹腾的小家伙,却发现了黑焰异样的体温。 没有指引也没有沟通,茨木凭本能举起黑焰毛绒圆乎的小身子,默契地与它额头相抵。 冰凉的皮肤触及温热的茸毛的瞬间,一股暖流竟朝茨木的身体泉涌进来。 热力传至胸口灼热地燃烧,待他重新睁开双眼,眼底已是一片弥漫的深渊。鬼焰也爬到了茨木膝盖上,被他一同捞起来,照方才那样也贴在额上专注地蹭了两下。 鬼焰的生命之火猛烈刚劲,这一回,燃烧的生命力径直注满了茨木失衡的身体。 他急忙引导意念牵住两股奔腾的力量,试探着将它们聚向衰败的脏腑之中。 虚无的火焰在构成细胞的微粒深处化就深渊的本相,从亿万毫末之地一并震颤起来。胸腔和小腹一阵翻江倒海,茨木瑟索着倒在床上,蜷曲着身体大口喘息。 两个小妖怪急得团团乱转,稚嫩的慌乱看上去竟有些傻,逗得茨木一面忍着阵痛却又心疼得想笑。 他索性一手一个按住它们,片刻的安宁给了他凝神闭气的时机。 意识霎时沉入虚无,只一瞬,就销殒了一切杂音。 斑斓的色彩被流淌的深渊推出身外,涌动在房间的上空,虚空与实景都扭曲而弥散。待祂骤然收回的时候,如同精巧的模具般将茨木需要的稳固压回到不同于常人的血rou之躯中。 鼻下涌出的血流逆行回去,喉头泛起的腥甜也在须臾间淡无。 茨木深吸了几口气,引导狂条的心脏平息回去。 今晚这一劫,他好像顺利地度过了,是在黑焰和鬼焰的陪伴之下。 就算是茨木亲手重铸了它们的生命,却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两个平日里吃了玩、玩了睡的小东西,竟将如此关键的潜能隐藏在毛茸茸的身体里。 “过来。”他朝它们伸出手,一黑一白两个毛团子便顺着茨木的胳膊爬到了他的肩上。 茨木的脸颊一边一个地贴着两个毛团,斜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他们簇拥在一起,有种暴风雨后安宁的幸福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手轻脚地打开了。 茨木清醒过来睁开眼,咫尺间是那双情愫满盈的紫眸。 “好点了吗?”酒吞用手背贴了贴茨木的额头,触碰使他感知到茨木身体的状况。 被两个毛团子夹着的红润脸颊上泛起一个自信的暖笑,告诉酒吞他无恙。 酒吞奖励意味地摸了摸鬼焰和黑焰的脑袋,笑道:“还是你们厉害。” 随后,他就做出一个让小妖怪们捂着眼睛跳下床的动作——凑向茨木微笑的唇边,毫不避讳地深吻上去。 “还说让我专心,这么吊了我一整天。”衔着鬼王灵活的唇舌,茨木罔顾他的小宠物们还在身边,用含糊的低语挑衅道。 “你再引诱本大爷,明天也别想专心了。”酒吞倾身扑倒茨木,拉下他的领口,从唇角到颈窝细细密密地吮了个遍。 鬼焰和黑焰躲在床下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悄悄话。 鬼王一面被茨木在唇下的低喘惹得一身火,一面又被小家伙逗得发笑,终究还是把茨木瘫软的身子搂抱着拖起来,同他一起躲进了浴室。 茨木明天的工作会很繁忙,酒吞不想玩得太过火,便只是掀起他的衣衫、褪下下他的裤子,将他自上而下深深爱抚起来。 茨木双腿发抖地靠在墙上,被酒吞苍劲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搓揉捻握。他含着他的深吻,闷哼着情动的呻吟,只不过十余分钟便淋漓痛快地交待在他的掌心。 发泄后的舒爽浸透了两腿之间。茨木打软的双腿还没恢复气力,却已自转过身去,驯顺地趴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扭过头,暗示地盯着他的鬼王。 褪下的裤腰堪堪卡在腿根,将两瓣紧实的圆臀挺翘地送向鬼王胯下。酒吞即便再没打算,也无法推拒这番盛情。 于是,伴随着一声饕足的低叹,他同样怒起的性器夯进了茨木温暖湿润的后xue里。 他以一只手护着茨木的小腹,不让体肤沾上散发寒气的瓷砖,另一只手却粗暴地捂着茨木的嘴,不给放纵的呻吟泄露出来。 茨木全部的起伏与挣扎都交待在酒吞灼热的怀抱中,贯穿腿间的rou柱愈发粗烫,把他的意识也蒸入一片温软的虚空。 支撑身体的两腿形同虚设,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鬼王胯间和托着腰腹的手掌上。 茨木靠在鬼王怀里发抖,换来结结实实的一通灌溉。 酒吞将发泄后的性器缓缓撤出来,他双臀夹着泫然欲滴的浊液,却转过身软软地趴伏在鬼王肩头,周身仍是止不住地轻颤,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真想拿东西给你堵在里面,一晚上不许取出来。”酒吞贴在茨木耳边狠狠咬出这几个字,手指循着话意摸向夹紧的后xue,蛮横地侵入,打着转摸向深处。 茨木尾闾一麻,浓稠的jingye便从二次撑开的xue口倾泻下来,在两腿之间的地面上攒了白晃晃的一滩。 他的鬼王调侃归调侃,却认真地将不方便的痕迹清理出来。 他们情不自禁地扯去碍眼的衣衫,又挪向花洒之下继续赤裸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