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晚上，苍桦给叶离水介绍：“保时捷开咖啡馆，没了。”

    叶离水说：“怎么没了？”

    苍桦说：“他是吸血鬼。”

    叶离水火大了，她说：“奶奶的，连个证据都没啊？”

    苍桦说：“实际上咖啡馆的影像不给外人看……但是莫常新有出入那家咖啡馆。只不过那个男的，我们没法确定他离开的时间。”

    叶离水说：“什么，什么？莫常新算计我？”

    苍桦：“……不是，那家咖啡馆，确实是莫常新那种人会去的咖啡馆，要是硬说，秦书鸿也会去。”

    叶离水说：“哦，原来要杀了我的那个男的还很高档啊！”

    苍桦说：“只能这样了，我们去当私家侦探。”

    叶离水说：“什么？这又是什么新身份？”

    周末，苍桦开车带叶离水去星星咖啡馆，咖啡馆里摆了许多乐器，墙上挂着Metallica的乐队照片，但是咖啡馆放的却是弗朗茨·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

    苍桦跟叶离水一起进来，店员说：“两位要点些什么？”

    苍桦给他看证件，叶离水一看，又一个证件拿出来了，某某私家侦探公司。叶离水想，苍桦造的假证还真多啊，他可以去当杀手，房间里摆着几千本证件。

    苍桦又跟店员说了什么，店员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他说：“是，他们经常会坐在墙边角落的那个位置。”

    苍桦说：“男的喝咖啡吗？”他早就把莫常新的照片给店员看过了。

    店员说：“不喝，他总是给那个女学生买单。”

    苍桦说：“身高大概是？”

    店员说：“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多一点。”

    苍桦说：“消费什么水平啊？”他在小册子上记东西，真像个侦探。店员说：“什么水平……他戴卡地亚的表，不知道是不是仿的。”

    叶离水说：“卡地亚？”

    店员说：“那位先生好像，跟那位女学生是情侣。”

    叶离水说：“啊？”

    苍桦继续写“情侣”，在本子上记。

    店员说：“他们有讨论过两个人一起走的问题，最近好像发生了争执。”

    苍桦说：“还有吗？”

    店员说：“没有了。”

    苍桦说：“他来店里每次都是很悠闲吗？”

    店员说：“他有时候会有点急，但是都是等女学生走后他才走的。”

    苍桦说：“真是个好男人啊。”

    他们又问了一些事，才离开。

    叶离水边走边说：“炸鸡里的针，我一定要还回来。”

    苍桦说：“可以啊，天天蹲他。莫常新上学时候不可能过来，我们就跟莫常新频率同步，但是我们是要在咖啡馆呆一整天，他们既然经常来，就肯定还会有下次。”

    叶离水说：“好。”

    男生进了小区，用钥匙打开了门，他打开冰箱，洗菜，切菜，他做西红柿炒蛋。饭已经做好了，两人份。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无所谓血不血，血迹时间长了，也是黑，只是洗出来知道了。再过一会儿，男人进来了，他说：“晚上好，X！”他收了下斗篷，拉了下里面的领带，斗篷就像蝙蝠的双翼一样缓缓展开。

    X说：“怎么样？”

    男人说：“搞定三个吧。”

    X说：“三个？之前杀你的有几个？”

    男人说：“好像是二十几个，但是……任务结束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呆了。”

    X说：“不行，他们敢杀你，我就要帮你杀他们。”

    男人笑了，他说：“有什么所谓嘛？”

    X摇头，他说：“你救过我，我得帮你。”

    男人拍了拍X的肩，让他放松下来，男人说：“之后你也得离开这里啦，让这个鬼地方见鬼去吧！”

    X说：“离开？”

    男人笑了：“你想呆在这里？”

    X说：“当然，你知道我不可能……”

    男人早就没了当初的温柔，他看着X，定定地说：“Q的命令，谁也别想违抗。”

    X说：“我就违抗呢？”

    男人又笑：“除非你死。”

    X看着他，男人笑着推了他一下，说：“还是吃饭吧，不说这些了……其实今天我吸够那些血猎的血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