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苍帆到叶离水家住一晚，苍帆说：“你家好乱，乱的很有品味！”叶离水：“……”

    苍帆拍着沙发，说：“这床好睡不？”沙发上挂满了衣服。叶离水说：“这是沙发！”

    第二天，学校停课了。李晋歌找她出来，叶离水冲他挥挥手，说：“秦书鸿怎么了啊？”

    李晋歌笑，他说：“去S市了。”

    叶离水说：“S市啊，那里好吗？”

    李晋歌点头：“很好，很适合他。”

    叶离水说：“那太好了！祝他在新城市有新的发展，帮我跟他说句话呗，之后能不能再一起复一次习呢？”

    她想到了他们复习的场景，五个人很热闹，有家庭的感觉，叶离水喜欢热闹的地方，就算是菜市场也无所谓。

    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李晋歌说：“离水……你不介意吗？”

    “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能接受我们吗？”

    “离水……”李晋歌又露出那种笑容，他这不同于欣喜的笑容，“你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被关到柜子里吗？”

    叶离水呆住了，她给了李晋歌一拳。李晋歌流了鼻血，他擦了下，说：“想起来了？”

    “你们……”

    离水，你想的起来的。

    “手机，本来是没锁屏密码的……”叶离水说。李晋歌笑着说：“想起来啦？”叶离水又给了他一拳。

    “视频，照片，都删干净了。”

    苍帆说：“你们什么情况啊？哎离水姑娘，不要打架嘛！”

    叶离水想再打一拳，被苍帆拦住了，苍帆说：“和气生财，莫生气，莫生气！”

    叶离水吼道，说：“你也是文职人员吗？”

    苍帆说：“那是我哥，我是将军嘞！”

    李晋歌说：“想打多少拳都可以，但是你没法把真相说出来了。”

    叶离水说：“当时大家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像个家。”她流泪了，她把眼泪擦掉，她说：“我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她没有惩罚李晋歌，因为打他多少拳都不够。

    她一个人在家坐着，苍帆把U盘插进笔记本，视频弹出，苍帆把视频给他看，在一个空落落的教室，苍桦录制了视频，他坐在椅子上，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对不起，离水，我知道一切。”

    他又继续说，“我跟你的哥哥做了交易，我监视你一个学期，而他告诉我，我的作品在哪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死的。”

    在那个柜子被打开之前，叶离水跟苍桦相遇之前，那个柜子被打开了两次。

    “你可能会怪李晋歌吧…你可以怪他，但不要恨他，仇恨会让你的心越发黑暗。”

    叶离水想起她见到李晋歌，是李晋歌发现她在用手机偷拍。

    “老师，你怎么了？”

    列夫在直升机上说：“给我个面子，G市的人类不要杀，我是说，血猎之外的，至少是今天。”

    叶谦宇说：“你又认了什么人做主人？你的年纪比他们加起来都大。”

    列夫说：“因为真的很有意思嘛。”

    那天，列夫逃出去之后，十几个血猎追着他，天要出太阳了，他看不到希望，如一片枯萎的树叶即将落进泥土里。他坐在街边，觉得这样也好，一辆保时捷却在这里停下了。

    车窗摇下，露出男孩清澈的眼睛，他打开门，过来扶列夫，他说：“老师，你怎么了？”

    列夫很意外，他早就卸掉了他作为人类的伪装，也没有戴眼镜，但是这个男孩就是能一眼认出他，他的头上是被血猎按到墙上撞出来的血，他的视野也是红色的，他透过红色去看这个男生，费力地想着他的名字。

    “秦书鸿…是吗？”

    秦书鸿救下了他，并不介意他是吸血鬼，列夫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第二个主人。那天朱闻打伤王乔儿，秦书鸿决心替朱闻瞒下一切。

    “我不知道能瞒多久，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列夫笑了，他对秦书鸿说：“我来解决。”

    于是他制造了第二个受袭者，第三个受袭者，李晋歌跟秦书鸿在吵架，他说：“你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分手是必然的，他们两个人很不一样。

    秦书鸿说：“老师如果没有杀人，就是好吸血鬼。”

    列夫不会当好吸血鬼，但是他想到了一件事。

    “我们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们可以放了我女儿吧？”苏母紧张地跟列夫说，列夫说：“她在星星咖啡馆的二楼，房间钥匙在一楼吧台。”

    她醒来会什么都不记得。

    直升机飞向B国。

    苏父和苏母来救被绑架的女儿，他们撕开苏幽琴嘴上的胶布，苏幽琴疑惑地说：“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