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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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苗疆和中原之间,他们留在了苗疆,起先居住的地方很偏僻简陋。苗疆人喜欢穿厚厚的袍子,山高路远,部族林立,好酒也好打架,很对风逍遥的胃口。 有了好酒,有了高手,一开始风逍遥撺掇其他三人从行事不法的恶人挑战。他们各自对身手很有信心,事实却无情的打击了四个人一番,苗疆的恶人稀里哗啦,并未给他们太多的挑战。 那一年里,无情葬月和风逍遥亲密无间,他们本就是轻易相许的天元与地织,加上风逍遥说着要研究风月无边的刀剑合招,常常战斗之后就带着月前往他处,不愿和荻花题叶玲珑雪霏争一块地方。 玲珑雪霏迟迟没有分化,在他们心中,或许彼此都有了这样的认知:她是和仪,而非天元。玲珑雪霏又尝试了几次阴阳学宗的术法,甚至有意搜罗擅长医术的大夫的秘药。 “雪,纵然你不是地织,我的心意也不会转变……”荻花题叶对此颇有怨言,然而玲珑雪霏低下了头,轻轻叹道:“昊辰,我所求者,不是成为地织。” 荻花题叶没反应过来,在场之中,只有无情葬月惊愕的看着她。面对无情葬月的目光,玲珑雪霏没有避开,而风逍遥喝了口酒,对meimei的执念深感烦恼。 “月……” 风逍遥推开了一扇窗户,无情葬月身上凄冷的信香总让他有一种想要揽住小弟安慰一番的冲动。无情葬月也能清楚感受到身体的异动,上午他在一角练习傲邪剑谱,勤奋得连风逍遥站了一盏茶时间也未察觉,直到风逍遥催动自身信香,才拉回了恋人的神智。 “你在想什么,大哥?”无情葬月的嗓子沙哑,变声器早就过了,他摸了摸喉咙,这小动作让风逍遥笑了起来::“小弟,你衣领沾了些东西。” 无情葬月一下子红了耳朵根,拿这句话,风逍遥沾了他好几次,蜻蜓点水,似有若无,他微微侧过去,呼吸热得离谱,风逍遥走到身后拿走了他缠着头发的白色布巾,把头发放下来:“结发为同心,月的头发也长了。” 无情葬月抓住了他的手。 风逍遥让他抓着,过了一会儿,侧身吹灭了蜡烛。淡淡春夜里,他们握着手,风逍遥好一会儿轻轻吹了口热气,无情葬月脸上也烧红了,偏过去,信香是骗不了人的。 大哥想要他,他也愿意。 无情葬月担心的是另一桩事,偏偏那桩事很扫兴,风逍遥试着把他抱起来,他推开了,咬了咬牙:“大哥,我不想……” 风逍遥眼里的笑摇曳了一下,无情葬月咬了咬牙往下说:“不想弄进去……”这话说完,他也紧张的一塌糊涂,风逍遥笑了,这不是拒绝他,他的小弟在害怕呢。 作为一个天元,虽然分化的不久,风逍遥还是被好好教导过,不可对自己的地织没心没肺,太过逼迫。虽然信香的味道勾着他不去,第一次还是要放足性子,温柔以待。 风逍遥把他身上身下摸索遍了,几声小弟小弟的喊完了,轻轻吻他的唇,吻花上寒冷的露水。无情葬月下意识的抚摸他的后背,他的鬓发,手指入了发间沿着头皮细细的感受。 染醍的那一刻像是潮湿的风吹过去,吹拂的他浑身冷,战栗之后露水朝着后颈缓缓下滑,梦里一瞬醒来一样。风逍遥松开牙齿,温热滑腻的舌头来来回回舔,好像舔得久了就能回温过来。 “月,等过两年咱们成亲,好不好。”风逍遥喃喃道。 无情葬月没有回答,为了掩饰他的沉默,他的手缓慢往下去,揉了揉大哥双腿之间的那一大团东西,手法生涩,却像一个诱人的回答,风逍遥握住了他的手,两根弄在一起,隔着衣衫慢慢蹭动。 没有满足,只有空虚的幻想膨胀,到最后他射出来之后,风逍遥哭笑不得的亲亲他脖子:“月啊……” 这一年的春天,苗疆多雨也多情,风逍遥有了一个不错的外号,叫刀界惊鸿,他的小碎刀步和短刀战无不胜,从无失手,行事也很有正派作风。相比之下,无情葬月的名声却从一开始就沾染邪祟而不同,与这善恶难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他地织的身份和血不染的强大实力。 他花了尽可能的时间提升实力,这让风逍遥有一种被冷落的酸溜溜。 “大哥知道我义父以前是执剑师,执剑师的责任,就是看守血不染和傲邪剑谱。”无情葬月扬起手中的血不染,通体暗红的血不染弥漫着血一样明明暗暗的光芒,看一眼都不舒服。 风逍遥亲吻他的耳环,他们并肩躺在草地上,天空是一床暖洋洋的被子,风拂过浓云,地上的草覆盖了一层薄绿,在这天地之间,血不染像一颗邪祟的宝石莹莹放光。 “伯父的死,另有蹊跷?” “这美丽的谜题,”无情葬月的声音一时低沉下去,沙沙而响的树叶身边,春风挟着薄冷吹过:“我还在追寻。” “你有想法吗?我也会帮你啊。”风逍遥不喜欢他这样的自苦,握住了他的手,按下了血不染,无情葬月低低道:“义父让我带走血不染,无忌师兄在我临走的那天拦下我,也想要这把剑——它就是关键。” “二师兄?”风逍遥没料到。 无情葬月稍稍解释了一番,其实离火无忌一看他被别人追赶就放他走,或许也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线索,无论如何,血不染必须在他身边才行。 “大哥,我不能这么快怀孕……”无情葬月艰难的说完,风逍遥绷紧了唇角,忍了一会儿,放声大笑:“什么和什么啊!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就……嗯,小弟原来这么信任我啊。” 然而没多久,就出了岔子。 在修炼之时,无情葬月有意识的压制血不染对他的迷惑和控制,驭使邪气入体,又不让邪气进入大脑。在战斗之中要将邪气严防死守的控制,导致他每一次战斗倒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这一次的岔子就是血不染的低语,在他抱紧脑袋的时候,玲珑雪霏不顾自己奔了过来,焦急的喊道:“月!”她的敌人猝然发难,若不是荻花题叶及时发现,恐怕两人都要被人所伤。 “月……”玲珑雪霏紧紧抱住无情葬月,不顾身后荻花题叶难看的神色。 这天夜里,风逍遥听见屋子里茶水和桌子哗啦一声,全翻了。 完蛋。 风逍遥很想解释一番,事急从权,他都不介意啊,何况雪又不是外人。粗线条如风逍遥,也能体会到这一刻,他并不能安慰荻花题叶备受刺激的心情。 无情葬月醒来不久,玲珑雪霏红着眼睛匆匆出现了。 风逍遥又叹了口气。 他们不再四个人一起行动。荻花题叶说着不在意,眼神里却没有往日的慵懒和松懈,于是风逍遥和无情葬月一起行动,而荻花题叶固然乐意,玲珑雪霏却只是忧愁的蹙眉转身而行。 “我还不如一个地织么?”荻花题叶气苦的抱怨。 “喂,说归说,月就是月。”风逍遥警告的扬了扬烤鸡:“花痴啊,你和雪……真的不行也别勉强。” “哈,大哥佳人在抱,怎懂我的心情?”荻花题叶展开折扇,遮住了大半脸,缓缓转身,幽幽怨怨道:“花怜雪意,雪逐月舞……” 如果给花痴一个戏台,能唱一晚上的情情爱爱。风逍遥哀叹一声,他要去找无情葬月也不容易,这段时间,无情葬月越发有些入魔的征兆,为了驭使血不染,如今乱不得心思。 ——为何就不能依靠他呢? 风逍遥有这个念头,虽然只有很短暂地时刻,然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他依然只能坐在火堆旁边,孤零零翻着叉子烤鸡。 鸡rou滋滋的冒着油花,让他想起小时候和小弟偷偷跑出去玩,两个人追跑打滚抓了松鸡,一样烤了,那可真好吃啊。 这天夜里,无情葬月爬上了床,幽幽的摇醒了他,把他衣衫脱了个干净。 风逍遥惊呆了,惊过之后,他咽了咽口水:“小弟?” 无情葬月含含糊糊一声,跨坐在他身上,顿住了——他的小弟还很青涩,不知要如何开始,风逍遥咬了一口手臂,暗暗想了一会儿这到底是算不算趁小弟之危? 不算吧。 他们迟早要成亲的,在风逍遥心里,小弟和夫人早就打了等号。他要忍过一个又一个潮期,也很辛苦啊,谁来体会他的辛苦,花痴那家伙以为追上了就能为所欲为吗? 风逍遥把他身上的乖宝宝扒拉下来,猛地啃了几口,摸摸乖宝宝的脸颊,无情葬月小动物一样的颤抖几下,捂住了脸,太可爱了。 “月……”绵长的气音。 牙齿尖尖的穿过薄薄皮肤,后颈染上了天元霸道灼烈的信香,如同驰骋而来的着火的凤凰,把一切都燃烧的灰烬一般簇簇抖动。 无情葬月下意识的揪了一下风逍遥的马尾,风逍遥痛叫了一声,指责他:“喂,干嘛啊月……” 无情葬月心虚了一下:“我痛啊……”半信半疑的风逍遥摸了摸他的后颈,真有这么痛吗,小弟不会骗他吧,应该不会,他俯身凑过去舔了一会儿,拢紧了唇吮吸。 他也是第一次和小弟真刀真枪的弄一回,过了一会儿就往要紧处凑,含着耳环和耳洞附近的rou,热气吹得无情葬月一阵一阵哆嗦,细小的火苗落在灰烬上,无情葬月舒服的慢慢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哼哼,他不太会叫,但风逍遥很乐意鼓舞他,含住乳首,又顺着往下握紧了那根东西。 那东西显得秀气,秀气又羞怯,颤颤巍巍在他手掌里颤动,风逍遥上下滑弄了一会儿,低声说:“月,要不要大哥给你舔一舔。” 无情葬月身体很情愿,脸上红透了,轻轻点头,风逍遥这下乐了,捏住他的脖子:“怎么说,要还是不要?” “要。”无情葬月小声说。 要就要,小弟这么说了,风逍遥自然也没经验,只是藏起牙齿,又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弄着,高高低低的喘息声里夹杂了一声细细的“大哥”,好似还是当年那个被欺负的小飞凕。 “小小飞凕是不是也喜欢大哥,都快哭了……唔!”风逍遥才抬起头,又被飞凕摁下去,无情葬月扭动腿,往他嘴里送着东西,风逍遥一概受了,吞吐弄了一会儿,腮帮子算了,还是爬起来,老老实实用手。 无情葬月的腿长得好看,腿弯好看,脚踝也好看。大哥服侍完了,好奇的握着他漂亮的脚踝,腿骨的线条一路上去,大腿之间的软绵绵黏糊糊的一团,清液沾湿了软rou的入口,慢慢吞入两根粗糙的手指。 搅了搅,又搅了搅,无情葬月受不了了:“大哥……别插……” 手指退出去一寸,风逍遥叫起来:“可它不让我出去啊,那我是进来,还是听你的出去了?”留在xuerou里的一节指节缓缓转了半圈,就有黏糊糊的液体流出来,无情葬月喘着气,眼睛也被水光糊住了:“进、进来……” “你让我出去的,”风逍遥恶棍一样,又轻轻一按:“求我。” “哈……哈啊……求、求你……求你进来……”无情葬月扭动腰间,吮吸那两根手指,手指退出去了,空虚让他哭了出来:“大哥……大哥你快……” “我慢一点,你也慢点。”风逍遥扶了自己的家伙,一点点捅进去,初时倒很顺利,进了一半,小弟又后悔了,哭着要让他出去。这花xue还很生嫩,分化了三年多,风逍遥慢慢进得柔媚的花径里,他进去一些,空气中信香就更浓,冷意融化在风里,好似冒着白烟的潺潺春溪,看着冷的溪流,伸手是温热的水流。 无情葬月摸索来摸索去,摸到背上,抓住了马尾。那马尾一晃一晃,大哥的性器在他里面一撞,又一出,喘着快活的气息,眼睛发亮,那根东西进入的是他不知道的快乐的花园,无情葬月闭上眼睛,折起来的脚攀上了粗衫未解的背脊,蹭着蹭着,抬起腰来迎合。 一来一往的热切,打碎了彼此又融化,捏成一团快乐的没脸没皮的小情人,风逍遥亲了又亲,射了一回,歇了一会儿又把他的腿掰开来看了看,啧啧道:“弄伤了啊。” “没……”无情葬月一拉马尾辫,风逍遥倒在他身上,贴着小腹,颤动的笑。笑声都贴着皮肤入了他五脏六腑,无情葬月松了马尾又把手指插进他湿热的头发,闭上了眼睛。 “你又骗我……刚才根本没事,是不是?” 无情葬月没回答,只是在心底,一声叹息。 他得到了。他满足了。 十六岁的无情葬月并不知道地织一旦被天元结醍,比从前更受牵绊。但他在成全自己这件事情上,没有太多后悔。风逍遥对他很好,这好让他愧疚的握不紧血不染,时间长了,他比从前更加心魔丛生,这不是他应该走的路。 他被风逍遥结醍了。彻底的那种。原本没有了这回事,他们彼此的牵连也早已分不开。 不久,他和玲珑雪霏离开了居住的地方,去逛山下的集市。 这件事让风逍遥也笑不出来了,至于荻花题叶,阴恻恻的摇着折扇,一句话也没有说。 “飞凕脸皮薄。”风逍遥勉强说了一句:“何况我们也……” “大哥说这话,自己信么?” “花痴。”风逍遥用了重音节。 “瞎猜不如去看看,你去不去?”荻花题叶有嘲笑他的立场了,风逍遥站了起来,他跟着荻花题叶,荻花题叶在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术法掩去了他们的痕迹。 无情葬月和玲珑雪霏一前一后的回来,两人说着简单的几句,之后因为玲珑雪霏的提议,站在一棵树下看着月光静静洒落大地。 “星光稀微,月映雪寒。” 无情葬月微微一颤,淡淡道:“剑虽无情,情在心中。” 荻花题叶倏然背过身,转身行去,风逍遥看着他的背影,重重一声叹息,同样在心中回荡。 玲珑雪霏微微垂首,星河万转,流光动人,无情葬月回过神来,柔声道:“盈曦,不早了,大哥和二哥还在等我们,回去吧。” “月,若我是天元……你会愿意选我么?” “我无法回答假设之事,何况,二哥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计较这分别,他更适合你。” “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思?” 无情葬月沉默着,许久,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转身向居住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