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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能用。”廿七面无表情。“说说,你为什么想杀我?”安王忽然问道,语气中毫无威胁和审厉,就如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唠唠家常。廿七:“命令。”“哦?”安王讶异,“谁的命令?”“公子。”“哪家的……”安王问了一半,抬头看见廿七的眼神,忽又把后头的半句吞了回去,脚下靠近了几步抬起他的下巴,赞叹道,“真好看。”廿七一直平波无澜的眸中现出了一丝疑惑,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安王笑言,“我是说这双眼睛,真好看。清明、坚毅、毫无动摇,没有彷徨也没有迷惑,一见深,二见底……很好的一双眼睛。”将对方下巴愈抬高了一些,“我很欣赏。”“殿下什么意思。”廿七不解。安王摇摇头,“你的眼睛虽然好,但是太空洞了,什么都没有。没有对错没有爱恨没有感情,甚至没有一个人最应该有的喜怒……你该多笑一笑。”他叹着松开了廿七的下颌,“我不觉得能从你这里问出什么来——因为你是某人的死士,死士从来不说话。而且,你似乎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顿了顿,忽然问了句,“跟了我怎么样?”“?”“不问你的过去,不再让你刀口舔血,就在王府里做个侍卫。倘若以后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放你出府成家立业。如何?”安王道。廿七嘲他,“殿下对刺客都这么体贴?”安王笑了:“你不知道麽,我府里有支护卫队,里头全是曾经刺杀过我的人。兄弟多了,就是这么回事,更何况父王还总有意无意的要提到我去做什么太子——”“和我无关。”廿七打断他。“真不来?”廿七沉默。安王打量了他几番,一声叹息:“倒想知道你口中那个公子是谁了。”说罢,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什么,掩起袖子离开了牢房。廿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回过头来依旧闭着眼养神,等待下一轮的拷打严刑。然而那狱卒迟迟未来,等的廿七渐渐眼皮发沉。夜静的厉害,空气里弥漫着轻薄的血腥味道,混杂着牢房里惯有的腐朽之气。窗角再也挂不住那轮明月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冲天吵闹从牢房外涌起,女人孩子的尖叫声,侍卫的冲锋呐喊声,砰咚哗啦的物皿碎地声,以及数不清的刀剑交错和弓`弩嗖鸣。月沉了下去,牢房中黑的不见五指。廿七忽然听到不远处几声惨叫,其中似有那个鞭打他的狱卒。“廿七。”一抹黑影劈开了牢门闪了进来。几下利落的刀光闪过,被锁在木架上的手足终于得了释放。廿七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一声不响地随这黑衣人逃出了地牢,踏上地面的那刻,他只见到四散奔逃的家仆嬷丁,横陈的尸体,和滔天噼啪的火光。这座盛极一时的安王府,竟然就这般简单的被攻破了。黑衣人攘了他一下,低声道,“西青湖,公子在等你。”语毕迅速消失于屋顶之间。廿七回头望了眼已乱作一团的安王府,时而大作的秋风将大火吹的更旺,整座豪华的府邸此刻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鼓风箱,很快便能烧尽曾经的一切。他也明白,寿宴上那场精心设计的刺杀不过是个幌子,那天,潜进王府的不只有他一个,还有另外两人趁乱去做公子真正吩咐的命令。死士廿七,是个弃子。廿七赶到西青湖边的时候,果见那荒废的码头上迎风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月白嵌边的华贵长袍猎猎而动。行到那人十尺开外,廿七自觉跪了下去,沈声敬了一声“公子”。青年回过身来随意扫了廿七几眼,“廿七。”“是。”廿七拱手应道。“知道本公子为何救你?”青年挑眉问他。廿七垂首,“知道。”因为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在敌人那里,哪怕是一抔尸骨都不行。青年从月白绣纹的精致袖口里拿出一个青瓷的小瓶,托在手心里,慢慢弯腰递到了廿七的面前,衣袖上常年熏染的檀香杂着月光的清冷窜进廿七的鼻道,青年晃晃手里的瓷瓶,“本公子最喜欢聪明的人物。”廿七并无二话,接过药瓶,拔起木塞。“不是毒。”公子补充道,笑意盈盈。廿七一顿,手里轻微地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已效命了二十年的主人,几可说,他们这批死士是与公子一同长大的。眼前的青年眉目柔顺,微翘的眼角似种有绯红的桃花,对常年隐于黑暗中的廿七来说,这恐怕就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男人,也是手段最狠的。这男人明明有着温和的眉眼,却最常以俯视的眼光看着他们。睥睨,不屑,狠厉。尽管如此,廿七也并没有对手中的药瓶抱有什么不满。作为一个不得见光的影卫死士,他的面孔已在安王府里暴露多时,再不可能被公子允留于世。只是公子心情如此,不想用竣烈致命的毒物,那恐怕手里这瓶不过只是一些散功药而已,散尽一切功力,废除平生武功。散功而不要命,说明公子想看戏。——想看一个排不上名的弃子,在失尽了武功的前提下,是如何在这豪无武器的野外里了结自己的。廿七畅快的饮下了化功水,两手一并朝公子拜了三拜,然后缓缓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公子含笑的嘴角,然后快提了几步纵身跳进了冰冷的西青湖水。千尺湖水,冰凉彻骨,中秋初甸之时清澈无比,甚能看到廿七是如何在这一汪晶莹碧水中挣扎翻滚,痛苦窒息。只是时值暗夜,也看不到太深的地方,码头上的人在再看不到他人影以后,懊恼的啐了句,“无趣!”廿七浸在湖水之中,化功水生效使他丹田中空无一片,失力的手脚因为这冷凉的温度而抽筋僵硬。那身月白袍子的颜色渐渐消失,周身只剩了寒意与无边无际的黑暗。廿七闭上了眼睛,巨大的倦意包裹住了他的躯体,身体在下沉,意识在远去,不知何处,不知何为……混乱的脑海里走马灯一样过着画面,多半还是没有色彩的黑白,一幅幅一帧帧的闪现。自廿七有记忆起,他就已经是公子府上暗中培养的死士了,团大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习怎么与人厮杀拼打。最常见的颜色就是鲜艳的红,被要求记住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公子。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所有,都是为了保护那个眉眼如春的主人,听其令,遵其法。并无其他。死士是种消耗品,但却不是死一个少一个,后补的人马多得是,但能真正接触公子的也不过是排前五的那几个。像廿七这种排到了二十开外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