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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风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放松了笑道,“清醒了?”廿七沉默。“你刚才犯病了,”穆风道,“知道自己以前有过精神病史吗?”廿七:“……”穆风又问,“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记得家里人电话吗?”见他不肯回答,穆风恍然,“不想回家?”廿七无视他一连串的问题,将屋里环视了一圈,最终眼神落在穆风的脸上,一副无风无浪的灰盈盈的眸子,空荡荡地漫过穆风的面容。他开口说,“你不是公子。”看来并没有清醒,穆风长叹一气,起身走向厨房,“我还是给你倒杯水吧。”廿七望着穆风的背影,看到他的身影沐在冰箱惨白的冷气里,忽然醒悟了什么似的,语气怅然:“我死了。”“什么?”穆风叮叮当当地挪着冰箱里的东西,没有听清。“公子的命令,西青湖……”穆风走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密封成品的三明治,是他昨晚上买了忘记吃的,算算应该还没过保质期吧。再蹲到廿七面前时,正听见他嗫嗫念着什么“死了死了”的话,便把三明治往他手里一塞,“什么死了,你活着呢,不过这里有点问题。”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吃不吃?”廿七低头看了看,“这是何物?”“何物……还没演够,”穆风碎念了一句,替他撕开包装,“用来吃的,‘杀手大人’!”廿七半信半疑地瞅了会,小心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口,有味道盈盈的散出来,在牢里关了几天的肚子立刻回忆起了饥饿的的滋味,张大嘴就咬了下去,从没吃过的咸香漫了满嘴。“我真是疯了……”穆风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把手里准备自己吃的那个也给了他,连牛奶也打开摆在他面前,“吃好就准备走吧。”“?”廿七停下咀嚼,看向穆风。“从哪来回哪去啊‘杀手先生’。”穆风说完,门铃滴滴地响了。廿七看着他打开门,几个身着一模一样的黑蓝衣服的人出现在门外,穆风侧身给他们让了个道,那几个人便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看势来者不善。廿七一个激灵挺身跳起,动作迅速的闪到穆风身边,手臂一张将他挡在身后。穆风一怔,直到民警指着廿七问“是不是他”时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民警抄了抄口袋,朝廿七一撇下巴,“小伙子,跟我们走一趟呗?”廿七回头看了眼穆风。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有什么建议欢迎讨论~~~么么哒~☆、4|紧急事态“穆先生,穆先生?”“啊?”穆风倏然回过神来。派出所里,警察坐在他的对面,敲敲桌面,“咳,穆先生,请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好吧?”廿七低着头坐在旁边一条简陋的长椅上,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三明治,一个还穿着短袖的小警察盯在他旁边。三明治的塑料包装纸被捏的窣窣响,穆风侧头看了一眼,说,“就是……砰的一声,他就掉我浴室里了。”警察正提笔要写,突然说道,“我们看过你浴室的环境了,那扇窗户是坏的,顶多就能打开这么宽一条缝,别说挤个人进来,就是挤个猫那还得扁半根肠子呢!”他说着,拇指食指撑开比划了一下。穆风惊道:“怎么可能,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凭空掉下来的吗?”一旁的小警察摸摸下巴,做了个怪异的动作,说:“嘿,他也许是会缩骨功。”穆风:“……”“电影看多了吧!”警察低头写着记录,头也不抬的嗤他。穆风转过头,发现廿七正一脸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吃的发呆。旁边的小警察吃了头儿的嘲笑,闷闷地戳了他两肘子,廿七骤然一紧张,突然抬头时对上穆风探寻的眼光,面色僵了一瞬,然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穆风却看得出,这种放松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心理放松,而是强迫肌rou舒缓下来。做笔录的时间里,廿七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讲,问他什么也是三句答不到一条线上。让他写自己的名字,竟连笔都不会用,看了半晌默默的把笔递给了穆风。不仅精神有问题,难道还是个文盲?穆风帮他把笔帽拔开,在纸上试划了几笔,一直绷着脸的廿七竟然表现出了丝丝的惊讶。穆风握笔的姿势他一下学不来,只好满把满攥的握着,皱着眉头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廿柒”。还会写繁体字,看来也不是文盲啊。做完笔录出来,之前看着廿七的小警察换了个人,似乎是去开车了,应该是要带廿七去附近的社区医院里缝针,这就不属于穆风的管辖范围了。已经是夜里一两点,穆风回头看了一眼灯火明亮的派出所大厅,廿七一个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个三明治,正廖廖望着这边。穆风转身要走时,廿七跟了一步,被人拦了下来。他似乎明白自己是被禁足了,只好远远地把手里的东西伸出来。穆风说,“给你了。”那一会儿,从背光的阴影里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一丝失落,穆风实在不明白,却也没有深究,摇摇头走下了派出所门前的楼梯。明日还有他的白班,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先被患者投诉他迟到早退。第二天,穆风拖着两个沉重的黑眼圈进办公室时,把正在下医嘱的赵勤大夫吓了一跳,赵勤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还不忘嘲笑他两句。“怎么的,我们的穆大博士,昨夜cao劳过度啊!”穆风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身体往椅子上一沉,“发生了点意外……”昨夜回到家,一晚上都没怎么安稳,翻来覆去脑子里总冒出那个姓廿的小子,想起他的眼神就不仅疑惑起来,难道送他去派出所是错的吗,他回家以后还会遭遇那样的暴力么。躺到半夜,又爬起来去研究浴室的窗户,还真的是坏的,卡死了,根本打不开。结果就这么躺一会醒一会的,等到好不容易睡意朦胧的时候,天都亮了。赵勤停下,转椅摇过来,笑道:“你这刻板的人生,竟然还有意外?”他拿脚踢了踢穆风的椅子腿,“哎,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赵勤虽说和他年纪差不多,但是惯好走在“时尚的前沿”,一抹头发整天糊的有模有样的,定型水的味道常年不散。但是人也不是坏,只是嘴皮子耍得开,见谁都能侃两句。穆风挥挥手,一脸颓样,“遇见一个……神经病。”“哎呀,”赵勤转了回去,继续敲他的键盘,“啧啧,一个神经病,女的?”“男的!”“呿,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八卦呢。”赵勤点了保存,退出工作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