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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关潜的“笑”,以及不来碰自己,看做是“退让”。章令公主的名声不好,关潜先前是个纨绔,虽然如今贵为礼部侍郎,但在有些人眼里,却也只是靠着裙带关系而上。何蕊不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人,只先入为主的觉着是个无能之辈。那天关潜从外回府,无意中听见何蕊跟贴身侍女说话。何蕊正在说章令公主。关潜在门外听了会儿,脸上似笑非笑。又听何蕊道:“什么皇后娘娘,她也配称得上皇后,那种出身不说,先前在雁北王府的时候,竟给贼人掳劫流落在外,连太子也是在外头出生的,谁知道给贼人掳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若是有气性的,早该一死以保清白了,她竟还觍颜回京,又成为皇后……”那侍女道:“听说,最后还是咱们家姑爷把太子救了出来的。”何蕊说道:“我不信世间竟有这样巧的事……”她说到这里,突然又道:“现在的太子侍读,苏家三爷,当初可是在江南浪荡了好长时间,他先前跟皇后还是有过婚约的,听说……皇后有一段时间是跟他在一块儿,出双入对,犹如夫妇……”关潜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才逐渐隐没。侍女正惊愕:“小姐从哪里听说的?”何蕊道:“自然是个可靠的人……”说了这句,便道:“好了,打水去吧。”侍女答应着去了,关潜早让在了旁边,见那侍女离开后,才迈步入内。何蕊正在卸妆,几乎没发现他进来,直到关潜说道:“先前没有细看,如今仔细打量,夫人也算是国色天香啊。”何蕊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微微冷笑,并不答言。关潜道:“说来,当初母亲看好夫人的时候,我还觉着不怎么样,现在看来还是母亲眼光最好。当初你们家拒绝的时候,还以为没有缘分了,谁又能想到皇上赐婚呢?真是奇妙之极。注定了夫人得嫁给我。”何蕊听他一句句说来,一句句刺心,冷冷地站起身来要走开。关潜抬手在她身前一挡:“夫人出身高门大户,怎么半点礼数都不懂,为夫在这里说话,你就这般走开,何家的教养就是如此?”何蕊道:“我们家的教养,自然是比不上关府的教养。”说着,眼神冷峭嘴角带笑看着关潜,这当然是在讽刺章令公主。关潜也笑了笑,道:“这么说,我娶了夫人,倒像是两个没教养的人凑在了一块儿,怪不得皇上夸咱们是天作之合,也亏得当初皇后在选贵主入宫的时候把夫人撵了出来……”“你说什么!”何蕊勃然大怒。关潜轻描淡写道:“哦,我的确不该揭人疮疤,夫人自视甚高觉着入宫伴驾都委屈了,没想到人家还看不上你,可惜可惜。又听说在此之后夫人曾想自寻短见来着……说来也是,如果那时候被撵出宫的时候就自尽,还能保全名节,就不用沦落到后来被赐婚而不能死那样难堪的地步了,是不是?”他笑的可恨,言语更是逼人欲狂。何蕊的胸口起伏,瞪视着关潜,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你在得意什么,自以为你们鬼鬼祟祟的那些事,天下人不知道吗?什么救了太子,什么被贼人掳劫,你,苏霁卿,皇后娘娘……不清不楚的,真是一出好戏,迟早晚这戏揭穿了后,且看看皇上还会不会把你们视作亲信一样,还会不会把独宠甘露宫……”关潜挑眉:“不清不楚?这个词用的极妙,夫人不如为我解释,怎么个不清不楚。”何蕊知道自己不该说,但是今晚上关潜出言犀利,处处击她痛处,被自己所鄙视的人鄙视……何蕊如何能够忍受。“你不用再瞒了,当初甘露宫流落在外的时候,正苏霁卿在江南,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同屋而居,内外不避,”何蕊冷笑道:“好一个皇后娘娘,名为沦落贼手,实际上简直比皇上过的还得意呢,倒是不知小公爷你有没有也分一杯羹?”“既然有人看见苏霁卿跟皇后同屋而居,难道就没看见我也在吗?”关潜挑挑眉。何蕊一愣。关潜道:“看样子这报内幕给夫人的人,没有把全部实话告知夫人啊。”何蕊有些惊异疑地看着关潜,关潜走到她身旁,低头笑说道:“我告诉夫人,不管你是听人说的,还是猜的,其实……我真的、心仪娘娘。”他的声音,此刻竟有几分推心置腹的诚恳意味。何蕊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关潜笑看着她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初,我其实是奉了皇上的意思出去找寻娘娘的,但是皇上不知道的是,我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找到娘娘后,便带着她远走高飞,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呢?”猛然间听了这么些绝密,何蕊震惊之余,突然有种不妙之感:“你……”关潜笑意不变:“其实,有你没有你,是你或者不是你,也没什么关系,只可惜,夫人太长舌了,何家的门第那样高,怎么能许你如此长舌乱舞呢?啧,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何蕊第一次发现,关潜的笑,其实并不是那种软和的退缩的笑,而是一种锋芒不露杀气暗藏的笑。就像是丛林里一只花豹脸上的纹路,斑斓错综的,无端给人一种在微笑的错觉,事实上,却是窥伺捕猎的前兆。何蕊屏住呼吸,本能地觉着异样,脚下试图后退。在何蕊最后的目光注视里,那个她本来该以“夫君”称呼的人的脸上,笑容渐渐阴冷,他的手在她脖颈上轻轻一握,然后一推。***关潜只将何蕊所说的那些话简略告知了苏霁卿。“是我杀了她,”关潜道,“就凭她说的那些话,便已经该死。留着此女终究祸害,我如此做,亦不后悔。”见苏霁卿不言语,关潜又道:“但这件事又能跟刺客有什么关系?”苏霁卿并不在意关潜是误杀,还是故意而杀。他在意的是另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何蕊说,曾有人看见我跟小闲同屋而居?”“是,她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并没有人认得我,按理说也绝不会有人看见小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