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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瞬动,闪回巷口,抬剑一指,缓缓道:“放开她。”三人转头,见是个长相平凡、身形纤细的女子,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抱着宋晚的剑客邪笑着道:“姑娘,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道办了。”女子冷冷道:“现在放开她,你们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想活命的,赶快走!”说话的是站在女子身后的孩子,他指着宋晚道:“这个人,十二都天管了!”唐楼挑了挑眉,兴味盎然地勾起了唇角,说了句,“十二都天。”听到这四个字,剑客们的表情这才严肃起来。抱着宋晚的剑客点了宋晚的xue道,将她扔到一旁。三人拔出了各自的剑,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若放在平日,遇到十二都天我们也就撤了。”其中一名剑客道,“赵家为抓回此女,开出的酬金实在太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只能放手一搏了!”女子道:“那就来罢。”话音还未落,三名剑客便提剑齐齐朝她扑了过来。女子举剑格挡,利落地还击。剑花四起,银光四射,十招之内已是倒下两人。剩下那一人见势不妙,歹念顿生,一个箭步冲到那孩子身前,一把将他捞起,将长剑横在他的脖颈上,气急败坏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唐楼伸手摸出了靴中的匕首,正要动作,见到女子的表情,笑了笑,又将匕首插回靴中。女子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紧张,反而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叔叔。”孩子清澈稚嫩的声音响起。剑客低头看了一眼,孩子正仰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碰上孩子的视线的瞬间,他便再也无法从那深不可测的眸中抽离出来,怔在原地,就连孩子已经挣开他的束缚也全然不觉。女子提剑闪到剑客身边,银光一现,鲜血从剑客的喉中喷出,他晃了晃,栽倒在地。孩子对女子道:“老大,你的剑又快了!我都看不清你是如何出剑的了。”“替我拿着。”女子把剑扔给孩子,走到宋晚面前,蹲下_身,解了宋晚的xue道。☆、第37章(三十七)宋晚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对女子深深地施了一礼,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女子温声道:“不必谢我。”宋晚苍白的脸上带了些赧色,道:“十二都天的名号,宋晚也有所耳闻。今日受此大恩,本应结草以报。不过,不过,女侠也看到了,宋晚落魄至此,是半分酬金也出不起了,还望女侠担待。”她凄凉地笑了笑,“他日,若宋晚还有他日,再来报女侠的救命之恩,可好?”这女子正是易了容的谢成韫。谢成韫愕然地看着宋晚,只见她面容憔悴,青丝凌乱,衣衫也破了几处,再不复当初在虚若门前见到的初发芙蓉模样,不禁问道:“宋姑娘,你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宋晚垂下双眸。谢成韫柔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若是有难言之隐,不说也不要紧。酬金之事,你无需担心。我救你并非是为了酬金,自然不会收你一文钱。”宋晚诧异地抬眸。谢成韫问道:“宋姑娘可有何不适之处?”“多谢姑娘关怀,宋晚还好,姑娘去忙自己的事罢。”谢成韫转身对那孩子道,“小亥,给我一锭银子。”小亥听话地从随身携带的布兜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了谢成韫。谢成韫将银子放到宋晚手上,“那么,宋姑娘多保重。”宋晚慌忙推辞,“这怎么可以?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怎可……怎可……”忽然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谢成韫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宋晚。小亥歪着头,一脸懵懂地看着倒在谢成韫怀里的宋晚,“老大,她怎么了?”谢成韫一直从容不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措,与小亥面面相觑,“我也不知道。”听得身后传来呼呼风声,谢成韫和小亥双双回眸,便见到一人凌空而来,翩翩然落在两人面前。谢成韫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躲不开啊。其实,之前在酒楼,她就已看到他了,所以才会带着小亥匆匆离开。只是,他为何要尾随自己?唐楼走到谢成韫面前,道:“在下姓唐,略懂医术。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可否让在下替这位姑娘把脉?”看他神色,应该是未曾认出自己来。谢成韫对自己的易容术还是信心十足的,对唐楼淡淡一笑,沙哑着嗓音道:“多谢公子,请。”唐楼抬起宋晚的手,三指搭在她的脉上,凝神切了一会儿,松开她的手,眉心蹙起。谢成韫问道:“很严重么?”唐楼道:“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有身孕?”谢成韫愕然,想起在大山剑会上听到的,宋晚嫁的是个天残之人。唐楼点头,“身怀有孕,加之长时间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和忧结于心,身体虚弱至极才会晕了过去。”他从皮囊中取出一颗药丸,交给谢成韫,“先让她服下此药。”宋晚服下药丸后没过多久便缓缓睁开了眼。唐楼对谢成韫道:“先带她去吃点东西罢。”谢成韫温声对宋晚道:“宋姑娘,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先跟我去吃些东西可好?”宋晚难为情道:“怎么敢当?宋晚已经受了姑娘如此大的恩情了。”“那jiejie就让我们好人做到底嘛!”小亥将宋晚的手一拉,“走罢走罢!”几人寻了一处酒楼坐了进去,谢成韫给宋晚点了些清淡的饭菜。周围不时有人朝他们这桌看过来,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轻蔑。渐渐有人小声地交头接耳,坐在他们邻桌的两位妇人毫无顾忌地议论开来。“那女的不是赵家的大少奶奶么?”“是她啊,啧啧啧,出了这种事,她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现在可不是要不要脸的事了,她怎么有胆子公然露面?我听说呀,赵家家主为此勃然大怒,赵家可是悬赏黄金百两要将她抓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放着好好的大少奶奶不做,做下与人私通的事,她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还不是sao么?听说她男人是个天残!”“那可真是活该!不守妇道,怪不得她娘家也不管她了,多丢人啊!”“是啊,夫家要杀了她,娘家也不管她,有家不能回,简直就像是一条丧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