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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展示区里字,就全部都是已经故去之人的作品了。谢之昶首先找的,就是杜衡和杜若的作品。巧合的是,两人的作品展示区域倒是彼此相邻,大概是因为,两人进入书法协会的时间也相近吧。最下面的,是两人写的第一副字,毫无例外,歪七扭八,不堪入目。谢之昶往其他的展示区域扫了几眼,发现几乎都是一样的情况,只有极少的几个人展示区内最底部的那副字还能看,其中,就有谢之昶自己的。谢之昶挑眉,这最底部,应该是加入书法协会后自己亲手写第一幅字。谢之昶的,就是他参加比赛的那一幅。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加入书法协会,但是参加了比赛,当时也算是和书法协会搭上了一点儿关系,再加上后来他又成为了书法协会的副会长,那副作品自然就成为了他的第一幅作品了。在一众歪七扭八里面,那副端正严谨的字倒确实鹤立鸡群。不过谢之昶今天可不是来看着自己的字的,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罢。将杜衡和杜若的作品一幅幅看过去,谢之昶依稀间,仿佛看见了他们在书法上的成长轨迹,这里的作品挑选的都是他们各个阶段最有代表性的一副,所以按照顺序一幅幅看过去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他们的一生。当然,现在的杜衡和杜若,甚至半生都还没有呢。第66章岳父示好“倒是也有趣。”谢之昶将杜衡和杜若的作品一副一副地看完,忍不住点头。这两人倒是从幼时就开始习字了,最开始的那一幅字上,虽然比划同样的歪七扭八,但是从那墨迹的深浅,以及笔画的转折上,也能看出,运笔的人必然手腕无力,若是成年人,定不会如此,只有可能是小孩子。属于两人的区域,现在才不过用掉了一小半,在最左面,还有一大片的空白。谢之昶在两人最新的一副作品前驻足,这两个小子,比起之前倒是进步了一些。当然,因为相隔的时间有些短,进步也很是微小,但是谢之昶的书法造诣摆在那里,即使只是微小的进步,也被他看在了眼里。“既然这样,那在练习室胡来的事情倒是可以揭过去了,只是,必要的惩罚还是不能少的。”谢之昶喃喃自语道。等谢之昶终于在办公室里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学生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钟,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倒是守时。”在杜衡和杜若行完礼之后,谢之昶点点头道。杜衡和杜若都沉默地站在一边。也是,刚刚被老师撞破了那样尴尬的一幕,任谁都会很不自在的,哦,不对,其实杜衡还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但是杜若的脸皮比不上杜衡,之前被撞破的时候杜若就已经恼羞成怒了,但是被杜衡给劝了下来,到底是接着那啥了下去。但是等做完之后,杜若瞬间就变成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那一位,直接将杜衡给忽视掉了。杜衡本身理亏,自然就由着杜若发脾气。谢之昶见两人都不说话,也没多说什么,而且,看两人之间那几乎已经有一米的安全距离,谢之昶也能猜得到两人肯定是闹别扭了,至于为了什么闹别扭,还用得着说嘛?“今天回去先写一幅字给我,”谢之昶淡淡地开口,虽然谢之昶不介意自己的两个学生搅到一起,但是也不能那么没有分寸,该给的教训还是得给的。“若是交上来的字我不满意,后果……”谢之昶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们不会想知道的。”威胁的意味非常浓郁!杜衡和杜若两人理亏,更何况只是回去写一幅字,这种惩罚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能说得上是惩罚。之前犯错的时候,哪个没有被逼着去抄写几十上百遍的书?“是。”两人乖乖的应了一声,得到了谢之昶的准许之后就退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杜若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看都不看杜衡,径自走了。杜衡只能看着杜若的背影无奈苦笑,没有办法,是他太得意忘形了,好不容易和心爱的人灵rou合一,两人又年轻,气血旺,干柴烈火什么的,总是一点就着。不过真说起来,这事儿两人都有错,但是,时不时地闹一下别扭,其实也是情趣的一种?学生走了,谢之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这里可不是家里,谢之昶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进自己的空间观察那些花草的长势。至于在外面种花这种事情,谢之昶是更加不会做了,他可不想被人当做是异类,幸好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自己的这个爱好,只要以后注意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什么事儿,他不是那些手中握有实权的副会长,每天得和无数的人打交道,他倒是更像一个挂着副会长名字的老师,就是手里的学生有点儿少而已。就是杜衡和杜若两人,原先也是冯会长的学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冯会长却郑重其事地摆脱自己教导他们两个人,谢之昶不便推辞,于是这两人就理所当然地归到了自己的名下。羡慕嫉妒的人当然有,杜衡几乎就是铁定的下一任书法协会会长,能做他的老师,那好处大了去了,再加上一个天赋不在杜衡之下的杜若……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有自知之明,没有眼色的,也只敢在背后说罢了,所以谢之昶倒是比较清静。走到办公室内专门准备的书案处,谢之昶提笔,写下了一趟流畅的行书,至于内容嘛,是他之前在空间里看过的金漳兰谱,不过只选了小段儿而已。来都来了,不留下点儿什么似乎也是不好。写完之后,谢之昶也没收,放下笔就走人了。微风从外面微微吹过,书案上的宣纸因为被镇纸压着,因此只被卷起了一个小角而已。谢之昶来的时候没有跟冯唯初说,等冯会长知道消息的时候,谢之昶已经走了一小会儿了。站在那副行书之前,冯唯初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谢之昶以前到底师从何人。不过,不管师从何人,小时候的勤奋肯定是少不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冯唯初便让人将这幅作品给收了起来,放进了属于谢之昶的作品集中。“下一次的拍卖会,把他的作品也放进去吧。”冯唯初身边的助理惊讶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可是,下一次拍卖会上展示的都是成名已久的老书法家的作品,把谢副会长的作品放进去是不是会不太好?而且……”“你看他的作品如何?”冯唯初打断了他的话。冯会长现在的助理叫葛潭,算起来,和葛覃也能有着七拐八绕的姻亲关系,所以真的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