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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在吃饭和吃人之间总要选一个吧

    万俟然松开尾巴,兔子少年脱力地滑倒在地上,股间还在流水。

    妖与妖交合对修炼没什么帮助,妖有了灵智就会自发守住自己的“炁”,直接吸食是行不通的,除非一方修为比另一方高过太多,把对方当炉鼎直接掠夺他的“炁”。这兔子放千年前只有给她当零嘴的份,现在却要借着催情从他身上薅一点炁下来。万俟然虽然爽了一波,心里却有点憋屈。

    这样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回巅峰,她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打算去山下人类多的地方饱餐一顿。兔子少年稍稍回过神来,伸手拽住了她的尾巴尖。

    “你要去哪里……”他有气无力地说。

    万俟然不耐地从他手里抽出尾巴,甩了甩。

    “去找点吃的。”

    眼看她就要走了,兔子少年挣扎着起身抱住了她的腰,委屈地说:“主人不要我了吗?荒天野地上了我,连名字都不问一句就把我扔在这里。”

    “放手!……啧,你叫什么?我等会儿就回来了,帮我守下洞。”

    兔子少年软软地蹭了蹭她的后背,小声说:“我叫阮白,主人要记住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松开吧,乖乖。”

    费了一番功夫把阮白安抚好了,万俟然才得以脱身。千年后的人间也是寡淡如水,万俟然来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夜深,坊间挂起朦胧灯火,炊烟散入墨色。

    她从桥下看见了零碎的月,木舟系在岸边,撑船的人早回家去了。现在湖中荡的是画舫,层层莲花舒展,风过的时候,轻纱揭开一角,白花花的躯干在眼前横陈交缠。

    只有妖能看见的“炁”弥散在湖上,色彩斑杂,黏稠得都快化成实质了。

    她隐在空中,用妖力捏了个屏蔽的罩子。

    她是蛇妖,以欲为食。之前看到的炁就是欲的具象化,她特意找来此处也是为了方便进食,但这里的欲太多、太杂,混进了许多恶心的东西,她实在没办法下口。

    她的妖元所剩不多了,这个罩子也撑不了多久,索性放弃等待,直接走入舫中。凡人看不见她,丑陋的皮rou堆在一起,交合处渗出浑浊的体液,万俟然嫌恶地移开眼,把贴到跟前的恶心欲炁直接碾碎。

    画舫深处有一缕甘甜的炁在邀请她。她闪身到了源头的厢房。

    木床雕花镶玉,赤裸的俊俏公子四肢大张绑在床柱上。红绸绕过他修长的腿,没入股间,裹住性器,再从胸前腋下交叉返回来,最后在腰上系了朵花。他的眼睛也被一条红锻蒙住了,口中含着木枷。

    万俟然一眼看出他被下了药。那股诱人的炁就是他发出的,因为药的缘故而显得过于甜腻了。不过这是她今晚最好的选择,于是她开始尽情吸收起来。

    床上的人发出小声的呻吟,他已经强忍了很久了,神智在崩溃的边缘,不太清醒地扭动身体,让粗劣的红绸摩擦性器,缓解他的难受。甜美的炁一波一波荡漾着飘过来。不够、完全不够,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四肢,只能靠费力地扭转身体去引动红绸剐蹭guitou。绸布边缘是粗糙的,整体却是软的,他在床上荡起来,绸布一下重一下轻地勒紧性器。突然,毛边偶然擦过冠状沟,触电感把他推向临界点,他身子一抖,压抑的累积快感齐齐涌上,一瞬间突兀地高潮了。包裹性器前端的红绸顿时晕开一片,他的脚趾叉开,不受控制地沉溺在高潮里。

    过了一阵他平息下来,万俟然注意到他哭了。

    她舔了下嘴唇,忽然觉得甜美的不只是他的炁。

    这时一个大肚子的肥胖男人推门走进来,他来的时候带起了凉风,前端温热潮湿的绸布被风一冷,长发公子又高潮了,直到肥猪般的男人走到床边,他都一直在高潮的抽搐中。

    万俟然皱了下眉,这药下得太狠了,他会被玩坏。

    那肥猪看到床上人的媚态,哈哈大笑:“sao货!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玩得挺开心嘛!”

    他用臃肿皱巴的手去揉捏礼物软白的乳rou,把红果捏得又肿又硬。然后想起礼物的嘴还堵着,于是解下了木枷和蒙眼的布。

    “叫出声来。”

    肥猪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你何必这样折辱我。”公子说,“纳兰家已经没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肥猪狞笑着说,“你现在是我的玩物!我的狗!除了像个妓子一样取悦我你没有别的用途!”

    公子不愿意再理他。

    肥猪神色阴沉,放出紫黑的性器,抵在公子粉嫩的后xue上,“行,等我把你这个sao婊子cao死在床上,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俊俏公子的泪珠大颗大颗滚下来,固执地闭紧嘴巴,不肯泄出声响。万俟然发觉他的炁带上了丝丝苦味。

    丑陋的性器在粉嫩的xue里进进出出,把xiaoxue蹂躏得不成样子。公子把头扭到一旁无声落泪,炁也越发苦涩。万俟然被苦得起了鸡皮疙瘩,抬手一挥,肥猪的脑袋飞起,砸在地上骨碌碌滚远了。断口喷出鲜血,万俟然厌恶地躲开,床上的人没法躲,白皙的皮肤上溅了朵朵血花。

    纳兰禾在喷洒的血柱后看见了一个妖艳美人。她眼中还有些未敛去的杀气,刺骨的恶意下掩着难以察觉的温柔。他愣愣地看着她,没注意到她收起尾巴的动作。

    “你是来救我的吗……”他呢喃。

    万俟然为他擦掉眼泪,没忍住尝了尝味道,有点咸。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她满不在意地说,“我是行侠仗义的侠女,见不得你这样的美人受难。”

    “不过,现在我杀了人,我们该逃了。”

    万俟然把他放下来,从储物戒拎了件常服给他穿上,驾云带去俞固山,“抓稳了呀,纳兰公子。”

    纳兰禾被她牵手带回山下木屋,人还是懵的。他还以为纳兰家被抄以后他会沦为王员外的脔宠,从此受尽折辱。没想到王员外就这么轻而易举死在他眼前了。

    纳兰禾偷偷打量她,这个姑娘很强,他判断。她会驾云,会隔空取物,杀人果断,不是修仙之人就是精怪。精怪会救人吗?他思考半晌得不出答案。

    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还是说真的只是偶然路过善心大发吗?

    万俟然对待他的态度很随意,除了杀人那一遭流露出的怒气,她的情绪大部分时间是很浅谈的,纳兰禾下意识地去揣测她,却恍然记起现在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身上又有什么可图呢?

    思及此,他定了定神,向万俟然行礼:“初墨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我本该厚礼重谢。”纳兰禾苦笑,“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家也没了。不知我能为姑娘做些什么呢?”

    “嗯。”万俟然在观察潭水里的一条锦鲤,这鱼身上有些奇怪。她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会下厨吗?”万俟然转身问他。她弄不好人类的吃食,可她有点馋了。

    纳兰禾一愣,“我不太善此道,但姑娘若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

    万俟然颌首:“屋子里有工具,去给我弄点吃的,我要炖豆腐鲜鱼汤和菌子锅。”

    潭里的锦鲤还搞不清楚来路,暂时不能动,她挥袖从林中薅了一把菌子过来,又从山间溪流捞了一尾大鲤鱼,食材哗啦啦掉在竹篓里,纳兰禾终是没忍住问出口:“姑娘是修仙之人吗?”

    “修仙?”万俟然看着他似笑非笑,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露出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她恶意地压低声音说:“我是妖啊,吃人的蛇妖。”

    纳兰禾的脸白了一瞬。半晌闭眼认命般说道:“我这条命是姑娘救的,姑娘想怎样都可以。”

    “我快饿扁了。”万俟然不满道,“你还不去做饭是想我现在就拿你填肚子吗?”

    纳兰禾这才反应过来,行了一礼去厨房了。

    万俟然放出尾巴,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纳兰禾做世家公子的时候哪里亲自下过厨,万俟然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倒油,尾巴贴着他滑过去,在油爆开之前给他系上了围兜。

    纳兰禾擦了擦汗,对她说:“姑娘离远些吧,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万俟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得下山抓个厨子过来让你学学。”

    纳兰禾继续往锅里添菜,万俟然顺势尾巴伸进他衣服里,在油锅起火的瞬间卷着他离开了灶台。纳兰禾清秀的脸上沾了柴灰,无辜地低头看她,脸微微红。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把尾巴从我衣服底下拿出来吧蛇妖姑娘。

    万俟然没理会他,尾巴绕着他的腰缠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腰盈盈可握,被红缎绑着的时候她就心动了,自己缠上去的感觉真不错。人类的体温比她高,她缠着他像缠着一块暖玉,舒服得很。

    纳兰禾不死心地动了动,表示挣扎,“你吃了我就没人给你做饭了……蛇妖姑娘,凡间的厨子胆小怕妖怪,你抓来了连勺都拿不稳的。”

    万俟然变了面水镜,示意他看看自己的脸。纳兰禾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仪容,轻轻“啊”了一声,抬起袖子擦去柴灰。

    万俟然说:“你说得对,但我现在很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