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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揉了揉眼睛,刚伸展了下手脚,就见白魄从对面款款而来,消瘦的过分的身子裹在白袍子里,头发也被打理过了,精神气很好的样子,全然没了昨晚的狼狈摸样,松了口气,总算没事了吧。于是又盯着白魄走了神,不得不说,白魄还真适合穿白色的衣服,比一般人都消瘦的身子,腰肢也是盈盈可握,偏生一张rou嘟嘟的娃娃脸可爱的不行,两只眼睛像是镶嵌在脸上的桂圆籽,又黑又圆。看着汪硕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前方,白魄皱了皱眉,这个人,不是傻子吧。于是,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你发什么楞?”汪硕回过了神,颇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看他看楞了吧,明显的转移开话题,“你干什么去了?”“找水洗脸去了。”“好些了吧?”“嗯。”于是接下来又是沉默。白魄忍耐不住的又踹了他一脚,“做什么?”汪硕已经懒的跟白魄计较了,“什么做什么?你还不找些吃的去。都饿死了。”不满的控诉目光。沉默…..“你刚刚离开那么久,为什么不带回来?”低头斜睨坐着的人一眼,“我答应送你去北都都是我天恩浩荡了,凭什么,吃食还要自理?”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汪硕的眼色深沉了几分,里面似乎在汹涌着什么,不过,最终他也只是一抿嘴唇,默不吭声的走开找吃食去了。“切。”不在意的甩甩手,白魄决定再眯会眼。最终两人还是靠步行,往另一个方向的镇子走去,路上汪硕一直跟在白魄的身后,目光浮浮沉沉的注视着前面的白衣少年,像是在思量些什么。等看到前面路口有亭子可以稍作休息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呼出口气。白魄靠在了亭柱上,脑袋歪向了镇子的那边,远远的倒是能见到道路是越来越平坦了,可瞅着那看不见尽头的路,又颓丧的叹口气。他现在格外想念教内的抬轿。“再往前就该到石梁镇了,我们再那稍作停留,想办法弄辆马车,到时候直接去柳州,再从柳州走水路,坐船,顺水而下,不出十天,便能回北都了。”汪硕走过来,自觉的汇报路程。“啊~随便吧。”软绵绵的声音不带一丝人气,汪硕挑眉看看已经整个人都缠绕到亭柱上的白魄,“你做什么?”………….扭头,面无表情的注视黑衣少年。白魄突然忽闪起大眼睛,“痛不欲生啊!”口气很悲呛,可却没能让黑衣少年变动一丝的表情。汪硕双手环抱着胸,继续挑眉,“你指什么?”似乎被黑衣少年的冷淡挫败到,白魄的神色更悲伤了些,“赶路啊!~”在把啊字拖上了一分钟的尾音后,又瘪了瘪嘴,蹭了蹭柱子,呼,终于感觉凉快了些。冷眼看白魄的表演,汪硕不吭声,他一点都不想凑上嘴去,平白给白魄无聊的赶路生涯增添趣味。这是血与泪的教训。本以为能在天黑前顺利的进入镇子,可上天总喜欢眷顾已经很不幸的人,于是,在白魄面前出现了这么一群人,穿着各色布片扎成似的衣服,手持大砍刀,斧头,目露凶光,有组织有计划的拦在了去镇子的必经路上。“小白脸,把钱留下,人滚!”领头的大汉很有气势的大喝一声,身后的小弟们配合的扬起手中的各色武器,白魄摊摊手,无奈的叹口气,“这就是中原传说中的打劫吗?”没有人回答白魄的问题,领头的大汉不满的吐出口唾沫,“小子,长的跟娘们似的,刚脱了尿片就学着人家来行走江湖啊,今天就让老子教教你人心险恶!”说完还粗鄙的大笑起来,他一笑,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渐渐的白魄也跟着,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于是对面的劫匪笑,白魄也在笑,不过一个是大笑,而另一个则是冷笑,白魄笑着笑着就垂下了手,一根细长的银针已经夹在了右手指间,“你小子他妈的笑什么?”领头的胡须大汉终于看到了白魄也低着头跟他们一起在发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觉的不安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求包养。☆、第十一章:豪赌未作回答,笑声也未停,白袍少年便轻点足尖,以十分刁钻的角度快速插入那群强盗中,身子灵活的像鱼似的,反倒让人多的一方变的束手束脚,等粗胡子大汉反应过来大喊不用管自己人的时候,那些被少年近身过的人便全都倒了下来。身上也不见有任何伤口,摸样也平静的很。领头的大汉怕了,知道今天怕是踢了不该踢的铁板,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于是便盯上了从矛盾之初便束手站在他们远处的黑衣少年。拎着大刀,便凶狠的朝侧手而立的黑衣少年扑过去,汪硕皱了下眉毛,不知是因为扑过来的大汉,还是因为二分钟不到便杀了十几人的白袍少年。伴随着最后一个人惨叫一声倒下,白魄转身甩手,一道看不见的冷芒便朝着汪硕身前扑去,那凶狠的大汉脸上的表情还未变,人便倒了下去,白魄虽然一直在前面打斗,可局中的变故却没能逃过他的耳朵。低眉看了一眼大汉脖子上基本整根刺入的银针,汪硕眉毛皱的更深了些,看看一地已经全然没了气息,被一针穿透死xue的尸体,“没必要非伤他们性命,何必?”“是他们找死!”脆生生的声音让汪硕想起了他挂在房内的琉璃风铃,“蝼蚁尚且偷生,他们不值得你如此。”白魄生气了,瞪圆了漆黑的眼睛,“你是在指责我吗?”黑衣少年注视着面前已经有了火气的白袍少年,沉默不吭声,就只是静默的看着。可这样显然更激怒了前面瞪着自己的白魄,白魄呼一声抬起了右手,指向他,“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愿意杀,我便杀了,他们敢出来打劫,就得死看看!”稚嫩的声音即使发再大的火,听着也像是在撒娇,就像是路上的小孩子大吼着要父母给买糖葫芦否则就赖在地上不走一样。可是,白魄的举动显然跟小孩子不是一个档次的,小孩子急眼了,顶多哭,他怒了,于是甩手间用上了内力,被他内力扫到的一具尸体,便这么炸了开来,脑袋,肢体,内脏什么的流了一地,血污发出强烈的腥臭味。汪硕细长萎靡的双眼睁开了些,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三分,再转头盯着白魄,眼里尽带上了一丝厌恶。白魄楞了下,木然的看着汪硕直接越过他往前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厌恶的眼光盯着自己,自己在教内,位高权重,手下不是害怕自己,就是尊重自己,总部其他长老要么跟他一样,对周边漠不关心,要么就是面瘫,从不轻易表露。可就是没有人会用厌恶的眼光注视自己,就算在教外,阿谀奉承的人有,仇恨自己的人有,想用眼光杀死自己的人也很多,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