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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要赶回家里,他要去见祖母!有话要和祖母说!不想一上马车,就看到老人端坐在马车里,惊得差点都忘记了请安。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我的卿卿是在撩我?初宁:我没有,你胡说,才不是。齐圳:恋爱使人傻。第55章徐老夫人笑起来时,就是个极慈祥的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强势在哪里。如今端坐,目光沉静如水,嘴角没有一丝笑意,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便出来了。徐立轩看着这样的祖母,先是一惊,旋即快速跪倒行了大礼。“孙儿家来,这些日子叫祖母担忧了。”他话落,老人却没有应声,只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就落在自己头顶,意味不明。徐立轩没来由觉得马车更加狭窄逼仄了,和老人的目光一起,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抬头,忐忑看向老人:“祖母?”“回来了,该说实话了。”“祖母?”徐立轩背后霎时就出了汗,眼神惶惶。这话什么意思?老人纹丝不动,眼珠子盯着长孙,眼尾是历经岁月的深刻痕迹。徐立轩对上祖母的目光,惶恐间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先一步被人揭开了,在威严的祖母面前,他根本藏无可藏。他闭了闭眼,心里有愤怒。是啊,三叔父放他回京,怎么可能没有准备。那样还会是他的深藏不露的三叔父吗?“祖母。”他声音就有些悲凉,“孙儿不该瞒着私心前往杭州,孙儿知错。”“唔,起来吧。”老人淡淡一声,敲响车壁,朝外头吩咐,“回府。”徐立轩还在出神,马车已经徐徐前行。他惊疑不定起身坐下。祖母这就算揭过了?三叔父是跟祖母说了什么?他觉得事情不该这样简单,而且不管三叔父说了什么,该说的,他还是要说!“祖母!孙儿想跟您说初宁meimei的事!”徐立轩主意早定,不吐不快,既然都知道了,那彻底说清比较好。徐老夫人仿佛有预料,声音不平不缓:“你要说自己对她有情,还是想说你三叔父也对她有情。你们叔侄二人,为了一个女子,一个瞒上远行,一个要冒被诟病品行不端。她就真那么好?”徐立轩闻言心中一凛。三叔父居然什么都说了!“祖母,初宁meimei她......”“你闭嘴,先听我说。”老人不容分辩的打断他,“她肯定是有那么好,才能吸引到你们叔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我也认为那是个好姑娘。可她若引得你们叔侄成仇,在我眼里,再多的好都只会变为恶。”“你想娶她,你三叔父也想娶她,那你问过她想嫁谁吗?你和我开口,是想告诉我她的好,还是想告诉我,你非她不娶,以此威胁?”徐立轩被连着几问问得心里茫然。他想娶她没错,可她想嫁谁?徐立轩就想到冤枉她的母亲,手猛然一颤。徐老夫人此时又说道:“但不管你们谁想娶她,她现在已经在我眼中成了恶人。而她成为恶人,有一部份要归功于你,另一部份归于你三叔父。”“祖母!这事与她无关!”徐立轩慌了,听懂了祖母的意思。“对,她多无辜,无端被你搅了平静的生活。而你现在也只想着把人得到手,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回到家中,第一不是事长辈安心,反倒是到我跟前来争风吃醋。你究竟是想得到她,还是想毁了她?”“祖母!”他怎么可能会想要毁了她,那样一个令人心疼的人儿,他想护着都来不及!“你知道你三叔父信里怎么说的吗?”老人不理会他投来的哀求目光,“你三叔父说,卿卿年少懵懂,是儿心魔作祟,情不知何起,若要割舍,必如皮骨剥离之痛。不奢母亲大人成全,只求母亲大人深明大义,卿卿无辜,莫因此对其弃怜悯之情,、祖孙之情,皆儿之罪孽。”“你三叔父字字为她开脱,甚至未敢提求娶一字,顾及的是什么?是你三叔父怕毁了她!也怕毁了你!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要和我求娶她!”徐立轩被祖母最后的厉声吓得整个人一抖,险些连坐都坐不住:“我......我......”老人此时长叹一声:“你们各自大了,都有心思了,我也管不着了,等过几年,眼一闭,更加不用管了。”“祖母!”徐立轩跪倒在老人身边,哀哀地叫一声,什么要娶初宁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一路来的决心,在这瞬间都被冲垮。他从来没想过,这样会害了初宁,他不过是喜欢她。“你母亲那里,宁可上吊自尽,都不会叫你娶她的......”老人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无数的劝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那难道我就要将喜欢的人拱手相让吗?您劝我,是同意三叔父娶她了吗?!”徐立轩扑倒在她脚边,额头抵着她膝盖,声音低哑绝望。徐老夫人目光虚虚地看向远方,但哪里有什么远处,被厚厚的帘子隔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她闭上眼说:“手心手背都是rou,我能同意谁?只能让她当这恶人了。”小姑娘如若懵懂,不管嫁了叔侄哪一个,这家都完了。她们徐家已经有一个不懂和丈夫同舟共济的媳妇,难道还要再添一个只懂躲在丈夫羽翼之下求庇佑的媳妇吗?所以,让小姑娘当个恶人吧,她也当个恶人,看看小姑娘到底哪点值得儿子句句维护。不是才十三吗,她也还能活着看个几年的。徐立轩仍发怔地跪着,他祖母是谁也不同意吗......或者这比同意三叔父强一些?他听着车轮碾过石板地的声音,初宁的面容在脑海里越发清晰。***初宁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先是把自己的箱笼收拾好了,又跑到徐砚那里,帮着给他打点。穿的、用的、甚至连他平时常翻的书,都要全部带走。徐砚坐在炕上,靠着石青色的迎枕,瞧着小姑娘像春日里的彩蝶一样,一会扑这儿了一会飞那处了。看得简直要眼花缭乱。他终于看不下去了,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抬手就拉住人,扯到身边坐着:“别忙活了,你这是要把所有东西都搬回去吗?这一只船,还能够吗?”光是衣裳就收了七八箱。初宁不赞同地说:“我们回去路上得走小半月吧,回到京城怎么着也得住小半月吧,再回来呢?这些时间加起来,不多备些,怎么能够。”“所以,你是准备一路走,穿一件扔一件?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