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7
。明德帝留中不发,等中朝议事的时候,把折子丢到宋霖身上:“你自己看着办。”一句话,模棱两可,在场的一众内阁阁老神色几变。宋霖拿着折子,神色平静一撩袍子跪下高声奏禀:“臣要大义灭亲,臣兄长任保定知府多年,有四大罪......”此话一出,不但闫阁老变了脸色,连准备顺势叫宋霖难受的张阁老都神色几变。宋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再反参兄长一本!陈同济那里正喊来参宋霖的臭骂一顿:“你们在给人当枪使!你们怎么这么蠢笨!”那几个人还不明白为何被骂,张阁老也是为了他们大人好,觉得他们大人最近有些畏首畏尾了。散去的时候还在想,只等着看宋霖倒霉就是。然而,下午的时候,宋霖反参兄长一本的事震惊了整个朝堂。更诡异的是,明德帝真下旨彻查。陈同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十分不安,想到最近三皇子和张阁老虽然没有明面对他说什么,但态度冷淡是能看出来的。他总担心翻船的事情不保险。那么多钱砸下去了,那几个人肯定会再去查,他想来想去,又再让去给吴沐川送信。他给了吴沐川四万两银子封口,希望是真能封住他的嘴!正当朝廷轰动的时候,初宁也回想起老夫人上回换庚帖时提的事情。徐砚体温还有些高,回来也不在小姑娘面前逞强,老老实实趴着躺好。初宁坐在他身上,盯着他清俊的侧颜看了半天,然后问他:“徐三叔,那天老夫人来提亲,说您一年进帐有近两万两的银子,说您绝对不会饿着我。这两万两是哪里来的?”徐砚本是全身放松,有小姑娘在边上,只觉得岁月静好,猛然听到两个万两皮一下就紧了。但他这人,即便心里紧张,面上仍是毫无保留,甚至说话亦是不急不缓:“你听清楚了?”“难道我爹也没听清楚?”初宁微微一笑,“总不能是老夫人替您吹牛吧。”徐砚噎了噎,想到小姑娘刚来时给自己塞的五百两,又想到她后来拼命说服自己要补贴分红的事,头皮发麻。初宁仍是笑着:“难不成,是老夫人每年补贴您两万两?”说着还掰指头,“要是这么算,那您这几年是攒下多少银子了?”“在杭州府的时候,我看您一件衣裳起毛了都还在穿,我不给您换,你就继续穿着。看得我直心疼,却不想,原来徐三叔您一年还有两万两的进帐。”小姑娘越说,脸上的笑越古怪,渐渐就变作生气了。徐砚心头怦怦直跳,虽然早知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但当年她一心以为自己很穷,他能自己说,他也要保住她的面子啊。“您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哄着我给您担心,天天cao心您会不会冷着,饿着,会不会被人追债很好玩?”“你怎么那么坏呢?”初宁说到最后,嘴一抿,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就天天看着自己跟个小财迷一样,一个铜板一个铜板都抠着过。初宁一哭,徐砚哪里还躺得住,忙忍痛爬起来,用袖子去给她擦眼泪。“当年你一心以为我借了银子,还给我塞银票。我怕说了之后,你要因为会错意害臊,就一错再错瞒下去了。”初宁一听果然是哄着她玩的,心里更委屈了。徐砚叹息,该坦白地还是得跟她说清楚,便把如是斋他是东家的事情也说出来,还把她的那份利这几年存了多少都说得精准。“原本我是想着给你存着做嫁妆的,也准备等你出嫁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倒好,是我赚大发了。”初宁直瞪眼,眼眶红红的:“所以我爹说你最有心机,一点不假!”徐砚无比冤枉,又轻声哄她:“是,徐三叔不好,总算计你。别气了,一会被你爹爹回来瞧见,又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哪知,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宋霖的声音:“你不欺负我女儿,她为什么哭?”徐砚和初宁朝门口看去,宋霜一身官袍站在那里,神色阴沉。初宁忙站起来,退开三步,紧张地理了理衣裙。刚才两人说着话,就无意识靠到一块儿去了。徐砚余光扫到自己身前衣襟的褶皱,眼一闭,这会宁可自己是沉了河。宋霖又该误会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当我死了吧。宋霖:死了也拖出来鞭尸。初宁:捂眼。第89章从开年到现在,朝廷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宋霖回朝后又是将浪涛推到最高。宋霖被言官参仗官威跋扈,与兄长相夺宗长之权,宋霖直接就大义灭亲,反告兄长四大罪。这内中的是是非非就够京城众人唠上一年。宋霖反击的方式也确实叫人目瞪口呆,谁能想到他居然就坐实与兄长夺权的罪名,直接就将兄长送到牢狱里去。锦衣卫来到保定府将宋阳拘走的时候,宋阳也一脸不敢置信,亲弟弟怎么就如此心狠。同时也后怕,在大牢里的时候想明白弟弟为何大义灭亲。宋阳想明白后,在牢里哭喊,只要见弟弟一面。宋霖半夜被护卫告知,居然有人在宋阳吃食里下了毒,但发现得早,灌了催吐的东西救了过来。这些事情是谁做,宋霖清楚的很。如若宋阳不喊要见自己,可能那些人还会留他几天,但宋阳自己蠢,反应过来还不懂收敛,就怪不得人要他的命。但到底是亲兄弟,宋霖起来穿衣,连夜进了刑部大牢。大牢久不见天日,里面都是一股霉味和腥臭味,又是深夜,犯人多数都在睡梦中。宋霖来到兄长跟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灯笼的火光晃得宋阳眼疼,迷迷瞪瞪睁眼,先是被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吓一跳。等到终于看清来人,也顾不上什么兄长的威严,连滚带爬过来抱住宋霖的腿,失声痛哭。“二弟、二弟!是大哥对不住你,对不住初宁!是大哥鬼迷心窍,张阁老那边派人来一说,就受了蛊惑,把你刚为官时一些东西给了他们。但他们只是说用来让你受挟制,大哥不知道他们是要参你一本的!”宋阳哭得鼻子眼泪糊了一脸,也不知是不是灯笼的原因,将他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深刻许多。仿佛一晚上,他就老了十几岁。宋霖蹲下身,表情异常冷漠:“你不知道,多好的借口。大哥,你我兄弟四十余年,你是什么样的性子,弟弟最清楚不过。若不是看在几个侄子的份上,你觉得只是四大罪吗?”他一心为着这个家族拼命往上爬,兄长没有多少做官的资质,只知道耍些小心思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