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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有些朦胧,鼻梁精致秀挺,嘴角的笑容平静从容,似乎完全没有被脖子上几乎割破血管的匕首吓到,见灰不做声接着道,“我可以帮你。”灰不置可否,他的目光落在男人阴暗中的下半张脸上,似乎在审视什么。过了半响后,他收回抵在对方脖子上的匕首刀尖轻轻一翻掀开了对方的帽子,帽子下的脸让他有一刹那的震惊,但是很快的,某种差点泛滥的负面情绪在看到那双陌生的金色眸子时被镇压了下去。灰仔细打量着男人露出来的那张脸,神情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抬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将其拉进自己:“呵……你想怎么帮我?”后视镜里两张极度相似的脸无比靠近,少年淡粉色的唇几乎贴在男人嘴唇上。没有因为对方无礼的举动不满,白发男人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同样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甚至还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几分,直到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瞳孔缩成一条线:“CarlJung说过,‘健康的人不会折磨别人,一般是被折磨的变成了折磨人的。’希望我的片面之言可以帮到你。”男人脸上流露出一种柔和到极致的笑意,金色的瞳孔深处却一片冷漠,一眨眼的功夫,灰手里的匕首已经握在了男人手里,对方打开车门退出去,给他按下自动驾驶后,对他礼貌的挥了挥手:“祝你好运,再见。”等车子驶出去老远,灰才平复了全身上下那些险些沸腾的细胞。【被美色冲昏头脑了吗?】[美色?很不巧,那种长相,刚好是我最讨厌的类型。]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白发男人,灰冷笑道。…………机器人将现场疏通完毕,常守朱叫来了自己的车子,停在路边让狡啮慎也和滕秀星上车:“狡啮桑,现在怎么办?”“等!”“额?”常守朱不解的望着他。狡啮慎也松开紧绷的眉头:“等那个小鬼找到凶手……”见常守朱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看出她所想,狡啮慎也放缓了语气,“不用担心那个小鬼,他既然会去就说明他有自保的能力,我们已经能确定嫌疑人了,但还没有明确的证据,那个小鬼的出现说不定能让他暴露出来。”“怎么确定嫌疑犯的?”常守朱却是更加不明白了。“我们调查了一下死者的资料,发现她一直都在做援、助交际,帝都有很严格的门禁,一个经常半夜三更跑回来的女学生,你觉得她是怎么躲过摄像头的监视的呢?帝都大学这几年休整过一次,99%的地方应该都普及了巫女系统,虽然如此,还是会有漏掉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在学校呆的最久的人清楚,一共有六个人,其中有三个可以通过PP排除,两个在案发的时候就已经出国了,还剩下一个,到目前也没有他的PSYCHO—PASS记录。”常守朱:“杀人动机又是什么?”狡啮慎也身侧橘发的青年表情故作严肃道:“朱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哦~”房间被封闭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似乎十几年都没被人打开过,房子里的陈设强迫般的摆的整整齐齐,收拾的很干净,但是依旧掩饰不了空气中一股子霉烂的腐味。书桌上有一个白色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对相拥的男女,女的他不久前才见过,当然那时候已经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唯一可以辨认的大概是那双浅茶色的眼睛,它们被胶布固定住了,只能保持着睁大的状态……为了让它们看见凶手一点一滴的暴行…看着他如何折磨她的*和灵魂……折磨人的一般都是被折磨的……突然想到白发男子那张脸,灰有些烦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面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哭诉着,越到后面声音越发高昂起来……烦死了!“那个贱人,那个□,她早就该死了,老子养了她这么久,给她吃给她穿,供她上学,什么都满足她了,她不但一点感激都没有还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男人做那种恶心的事情……是她对不起我,是她背叛我,她该死!我没有错…没有错……”男人蹲在地上,捂着脸嘶声力竭。“烦死了……”灰突然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在对方那双因为愤怒和亢奋的眸子看向他时,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满足不了她当然得去找别的男人了……谁叫你不举呢。”“你住口!”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动着,因为被说出了最不堪的事情,神色狰狞道。在摇摇缓缓的男人朝他扑过来的时候灰侧开了身体,男人直接扑倒在他身后的椅子上,灰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烦,我动手的话就成了杀人犯而不是潜在犯了吧……”一边叹着气,手却在男人再次扑过来时没有丝毫迟疑的抽起桌上一只钢笔挡了过去。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男人身躯停了下来。灰松手,看着眼前的男人由于惯性迎面倒下去,钢笔彻底的刺穿他的喉咙,惋惜的砸了咂舌:“唉,非要逼我正当防卫过度。”在常守朱等人冲进来时,灰已经捂着胸前再次裂开的伤口倒了下去。等灰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他送进了治疗中心,也就是关押潜罪犯的监狱,这里一大群白衣天使轮流“慈爱”的治愈他,他隔壁是个天天拿脑袋撞墙然后被催眠瓦斯放倒迫切需要治疗的少年,另一边是个画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隔着玻璃求他做他的裸、模。有时候睡到半夜这个画家就会突然跳起来大哭大闹,然后色相监视器就会开始警报,接着出现一大群“白衣天使”让他稍安勿躁。虽然不明白所谓的PSYCHO—PASS系统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来判断人的色、相的,但是有一点灰可以肯定,他似乎能自由调节自己的色、相值。心血来潮的时候做过实验,忽高忽低的让治疗师们很是头疼,折腾了好几天之后干脆弄个特别小组在他“家”门口长期驻守了。被特别关照的少年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大腿上,衣服下的身躯因为抽泣而耸动,很细微也很可怜,在外面看守的人渐渐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相处没多久,但是这个笑容有些腼腆的孩子给他们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年纪不大,却很懂礼貌,难过的时候会一个人偷偷忍着,即便哭泣也是沉默的,很懂事很听话,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理系数时表现得比他们还难过,怎么看都只是个情绪不稳定的普通人家孩子而已,最多青春期比别人过激了一点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样的惨案也难怪。为了稳定他的犯罪系数看守所的人几乎什么都试过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少年的请求找来了他要求见的监视官。来的人是狡啮慎也和常守朱,前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