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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大将一般,令人肃然起敬。“谁准你成亲的?”“师父,不是孩儿自作主张,实在是事出有因,情况紧急,我被逼无奈……”严喧泪眼模糊,兰子杭几乎气炸--他被逼无奈?!志靖大师森然问道:“是哪家的小姐?”严喧一指兰子杭:“就是他。”兰子杭迎上志靖大师诧异的目光,立即上前一步,跪倒叩头:“大师明察,在下清州兰子杭,本是一介商人,突然被令侄强逼成婚,他夺我兰家家产,胁迫我兰家亲人,对子杭百般折辱,我……我……”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所受的折磨,兰子杭忍不住泪如雨下,泣道:“求大师为我做主!”苍天有眼啊!严喧作恶多端,不可一世,如今总算有了可以管制他的人了,兰子杭只觉眼前一片光明,重生有望!志靖大师皱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兰子杭立即慷慨陈词,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当然不提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只集中痛诉严喧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他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一番话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自己的悲愤表达得情真意切,连严喧听着也直点头,赞道:“好兰儿,你去京城说书,保证场场暴满。”兰子杭抬手直指他鼻尖,怒道:“在庙堂圣地,佛祖面前,你也敢信口雌黄,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天理存在!”志靖大师道:“喧儿,你说。”这种事,当然不能单听一面之辞,严喧虽顽劣,却从不做无缘无故之事,志靖大师对他相当了解。“师父啊,徒儿虽然还没入佛门,但是自小承您教诲,当然也知道慈悲为怀的道理,想当年佛祖舍身饲鹰,徒儿这次被逼无奈,是舍身擒魔了。”兰子杭大怒,什么叫舍身擒魔?就他严喧的恶霸行径,如何能跟佛祖舍身饲鹰相提并论?“他说你谋夺他人家产,可有此事?”严喧点头道:“没错,我是没收了他家的财产,不过这是取不义之财,归于正道,师父,徒儿这可是奉旨行事的。”兰子杭怒道:“胡说!你明明是见财起意,什么时候有过圣旨?再说,圣上英明神武,怎会允许你以权谋私,强行夺取正当商人财产?!”严喧向他靠靠,低声道:“兰儿,你说错了,我是见色起意才对。”兰子杭涨红了脸,正待斥责,严喧自顾望着志靖大师道:“师父,他是商人没错,可绝不是什么清白诚实的商人,他做的事啊,可比徒儿黑得多了。”志靖看一眼丰神俊朗的兰子杭,微皱起眉,严喧口若悬河地讲起兰子杭往日经商时的种种劣迹,林林总总,一直讲到最近的纵火焚街,迫人卖地,以及强逼少年卖身侍奉等等。志靖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兰子杭察言观色,知道不妙,几次想打断严喧,却没能奏效,心中也是骇然,怎么严喧对他的事如此了解?想来他说未出京时就听过自己的名字,一定不假,只怕不是听说过,而是仔细调查过。想到这里,对他说奉皇命没收自己家产之事,也信了几分,同时对兰家目前面临的危险境况,有了更深的危机感,心中戒慎,不再开口,静观其变。小人难为正文第三十二章志靖听严喧说完,转头问兰子杭:“他说得对吗?”兰子杭拿不准他会不会袒护自己侄子,冷冷地道:“在商言商,商人重利,但子杭自问所做之事并未伤天害理,不像所谓的世家大族,假托皇命就可以强夺人家财产,强迫别人屈从!”志靖点头,对严喧道:“他做了坏事可以交给官府惩处,你强夺兰家财产,逼他成亲,可有此事?”严喧道:“兰家财产是皇上赐给徒儿的,徒儿不能违抗皇命不是?”兰子杭怒道:“天子理应公平,我就不信皇上会让你霸占别人产业!”严喧道:“皇上派我出京之时,曾亲口对我说过,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可便宜行事,我眼看你兰家财产保不住,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我,所以便依皇命行事了。”兰子杭恨恨地道:“你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严喧道:“这个你可别说我,你平日难道不仗势欺人?”“我欺人也没你这么不讲理!”“大欺小欺而已嘛,五十步笑百步,其实咱哥俩相差不大。”志靖打断他俩的扯皮,又问:“还有成亲,你们到底是什么回事?”“我是被逼的!”这回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志靖大师瞪眼:“两人都是被逼?被谁逼的?”“他!”两人又异口同声,手指对方。兰子杭怒道:“严喧,你别混淆黑白,明明是你逼我!”严喧叹道:“兰儿啊,若不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怎会自寻烦恼,这么仓促跟你成亲?要知道我在京城,那可是名门淑女人见人爱的金龟婿啊,上我家提亲的把门槛都踩破了。”“哼!我兰子杭才是无数江南美女的梦中情人,来我家提亲的人把清州的大路都踩低了三分!”“我……”“我……”两人还要对吹,志靖大师猛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雄浑的内力随声发出,震得屋中嗡嗡做响。“你们究竟是谁被谁逼?”“他逼我!”“我被他逼!”两个人还是一口咬定,互相瞪视对方,志靖大师一瞪眼,指着严喧:“你说,你怎么被他逼迫?”“大伯父……呃,师父啊,您看,徒儿我本来好好地走在被皇上流放三千里的路上……”“等等!”志靖大师打断他:“流放三千里?这又是怎么回事?”严喧于是又诉一顿苦,把自己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结果反倒莫名其妙获罪被流放一事加油添醋地讲述一遍,末了道:“师父您看看,连皇上都这么翻脸不认人,徒儿受了委屈都没地方讲理。唉,说实在的,当初往江南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干脆提前到师父这里报道算了,跳出红尘,再不受这种闲气!”志靖大师点头:“那你怎么没来?”严喧嘻皮笑脸地道:“皇上有旨的嘛,流放徒儿三千里,不走完不行,还有差役跟着监督哪。”他一指远远立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