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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却说:“不,我想要你晚上的一个小时,十二点之前。”宋之漫面露难色:“那大概会有点晚,可以吗?”“可以。”只要是答应了,封嗣就觉得够了,他说:“那到时候我到你家楼下等你。”宋之漫啊了一声,“我家住哪儿你知道吗?”“大院啊。”她围巾上都是雪粒,封嗣忍不住伸手,帮她轻拍掉,边拍边说:“我家里有个亲戚和你住在一个大院,到时候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好。”雪粒都拍完,封嗣心里又不想收回手。可这到底还是在学校周边,他不敢做的太明显。封嗣说:“我记得离你家不远处有一颗大樟树,我在那儿等你。”宋之漫吸了吸鼻子,应道:“那你到时候晚点来,我估计着得到九点才能结束,宋小四特闹腾。”终于走到了教室,宋之漫跑到教室后面把自己出校前充的暖手袋给拔了,双手伸进去焐热。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宋斯南从教室后门进来,他一开门,带来满身风雪。宋斯南原先是面带笑容的,只是在靠近宋之漫的时候,脸色越来越僵,到最后停在宋之漫面前的时候,是有点恼怒的。他一把扯下宋之漫的围巾,语气不好:“谁的!”“啊……忘了还他了。”宋之漫放下暖手袋,想要从宋斯南的手里把围巾给拿回去还给封嗣。围巾却被宋斯南死捏着。宋之漫看了看他的表情,满脸怒意,心里慌慌的,她慌忙解释:“是阿嗣的,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忘记戴围巾了,阿嗣见我冻的全身发抖才把围巾给我戴上的,宋小四你别乱生气!”宋斯南还是恼的,但是她一点点的、事无巨细的向他解释,他又不那么生气了,只是心里闷闷的,早知道就和她一起出去了,要不然她现在戴着的围巾就是他宋斯南的了!见他脾气缓了过来,宋之漫把围巾从他手上抢走,准备还给封嗣。还给封嗣之前,她叮嘱道:“不许生气!”宋斯南还是僵着脸。宋之漫走了几步,不放心,转回头再次重复:“不许耍脾气啊!”宋斯南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生什么气,生谁的气?宋斯南咬着后槽牙,他生自己的气!就应该那根绳子把宋之漫绑在自己的身上,或者是把自己绑在宋之漫的身上,用着捆仙绳把两个人捆的死死的、牢牢的,寸步不离的,这样他才能安心!☆、第三十一章临近期末,班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据说这次的期末考试是十校联考,c市有三所学校参加,以及临近c市的省重点名校,一共十所。做早cao的时候高三生临时又开了一个会。教导主任陈建斌在上面喋喋不休的讲着这门考试的重要性。高三以来的考试宋之漫的成绩都挺不错的,她对于期末考试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担心的是边上这位同学,成绩忽上忽下的,语文成绩每次都是班上倒数第一,关键还不是这个,关键是他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台上陈建斌还在说:“同学们,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十二年磨一剑啊,十二年的学习只是为了在高考中取得一个好成绩。这次的十校联考很重要,基本上这次的排名将决定着你们高考时的排名,所以这次期末考试,我们必须努力!”下面的人听得昏昏欲睡的,宋之漫听这话也听得耳朵上起茧子了。……终于等到陈建斌说话结束,一个班一个班的人往教室走回去。宋之漫和宋斯南并排走在一起。宋斯南突然走到宋之漫边上,用着神秘兮兮的语气说:“你知道吗,陈满和刘峰分手了。”听到这件事,宋之漫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错愕。她用着很淡然的语气说:“现在的首要目标应该是高考。”宋斯南也是赞同的说:“是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高考。”可是说完之后,他又有点怅然若失了,“你说,爱情这东西,是不是不能发生在十七八岁?”这是他的第一次试探,如此的小心翼翼、百转千回。还有半年,只剩半年他们就要高中毕业了。宋斯南每个每个夜晚都很难熬,害怕她拒绝,更怕她拒绝之后老死不相往来。明明这世上,他比宋鸿渊对她都要好!可是万一呢?他如此喜欢她,喜欢到无以复加,学习所有的温柔和善良,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可是她要是拒绝呢?太多可是了。宋斯南的大脑一片混沌。却听到宋之漫一声轻叹,“我也不知道。”她没历经过爱情,并不知道那令人挠心抓肺、死心塌地的爱情到底是如何美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葬身于爱情。爱情这个词,竟然在这种重要关头,屡次出现在宋之漫的脑海困惑干扰着她。宋之漫第一次,因为爱情而深深烦恼。……当天下午一中就放假了,学生们回家,等到明天的时候各自去各自的考场参加考试。宋之漫回来之前并没有和宋鸿渊说过,以至于宋鸿渊一回家看到屋里灯亮着还以为进贼了,可转念一想,这大院要是进贼了,那还得了。宋鸿渊推开宋之漫的房门,定眼一看果然是她,宽心:“今天放学吗,我记得今天不是周六啊?”宋之漫合上手中的书,说:“明天考试,学校今天放假。”“期末考试还提前一天放假?”宋之漫向宋鸿渊解释了这次考试的事情,父女两又说了几句,宋鸿渊就回房休息去了。而在房间里的宋之漫,犹豫再三,踟躇了好久,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找宋鸿渊去了。“爸爸。”宋之漫打开宋鸿渊的房门,探头问道:“您在忙吗?”宋鸿渊把刚戴上的眼镜给摘下,说:“没有,怎么了?”宋之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看向宋鸿渊,轻声问道:“爸爸,您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翻阅书籍的宋鸿渊手心一空,书本掉落在地。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宋之漫,她满脸天真稚嫩,仿佛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到平常的问题。“什么,是爱情?”想了很久,宋鸿渊才作答:“我这一生只经历过一次,对于我来说,我的爱情就是你的母亲。”在他的定义里,爱情是一个人。一个深爱至死的人。这个回答太模糊,宋之漫根本没法想清楚。到最后,不知道宋鸿渊从哪儿拿了一本像是日记本一样的本子,外壳是雕刻着时光和岁月的怀旧黄色,封面上写了三个字:给之漫。宋之漫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本书。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