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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贴到了潮湿的墙壁上才反应过来,惊道:“你这算袭警!”身后的秦耀川凑近,贴在耳边的气息带着高温,声音却是异常高冷:“刚刚是不是你叫我弱鸡?”程丞回想起稍早的时候,他气不过地到猪圈旁说:“弱鸡,不会干活就赶紧换人!”想到这,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对啊,是我,你不会忘记了吧?喂!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身上也太烫了。”“……”秦耀川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如此没有愧疚感……怀疑这人缺心眼,想教训一下却不知从何下手。两人又僵持了一会,他松开手,提起一旁的工具箱说:“不用,谢谢,下次对他说话客气点。”程丞不解:“对谁?”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感到一阵风挟着湿气卷来,齐齐地朝另一边望去。肖妄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扇门,在东边的墙上,不算大,对于他们这种体型的或许要猫着腰才能通过。程丞咋舌:“还有这种bug?”惊讶与挫败的程度不亚于当时发现这宅子下面还有地下室。肖妄蹲下身,在门口疏松湿润的土质上按了按,那里有清晰而深刻的鞋印。抬头看向面前不知通向何方的通道。湿冷的风拂过发梢,他低声说:“凶手回来过,并且带着凶器离开。”沿通道里散乱的鞋印追寻出去,众人踏上一条泥泞的大路。经过一夜暴雨,足迹无处可寻,路面上只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车辙,凹槽处盛满积水。程丞抹了把脸,显得很郁闷:“先是地下室,接着是暗道,等下是不是要搞个黑洞啊,告诉我凶手掉进黑洞了啊?”一时只觉得很被动,仿佛是被什么牵着走一样。肖妄在南北走向的路旁研究路面上的印记,示意他少安毋躁:“这里没有车辆接应,带着那么重的磨盘跑不远。”举目四望,大片大片的庄稼地在眼前延伸。“搜寻这一片,不出意外能找到那人抛下的凶器。”程丞看了眼地图,提醒他道:“过了这片庄稼地,就到邻村了,那里要不要列入搜寻范围?”为了保险起见,肖妄同意他的提议,说:“到邻村时低调点。”程丞表示理解,结案前不要制造太多不必要的舆论和恐慌。第4章保护下午取证完成后大家准备离开,到了门口才发现被围得水泄不通。发生这样的命案,平静的小镇如同被投下一记重磅□□。媒体的嗅觉先人一步被触发,一如既往的灵敏——这次是大新闻。大大小小的报社闻讯赶来,连当地电视台也来报道。一个女记者模样的拿着话筒正在采访村民,人群乌压压一片,混杂着惊惧、好奇和兴奋,互相推搡抢着说话,身后的摄影大哥端着摄像机,山一样的身躯成了定海神针。记者:“请问受害者跟你是什么关系?”大婶模样的女人,扯着乡谱嚷开来:“我家孩的语文老师,整个村的男娃女娃都是他学生……”话没说完,被另一个声音吸引去:“姚老师前天还来家访,好好的,今天人就没了。”人们七嘴八舌地附和:“可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见问不出什么特别的信息,记者又将话筒往前一伸:“那现在里面的状况怎么样?凶手确认了吗?”“早上死人就被运走了,一下子抬出来三个人,盖着白布,看着怪可怕。”“我们都很尊敬姚老师,村里人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姚老师一家怕不是被哪个外面的人盯上了。”先前的大婶一脸惋惜,“啧啧”两声道:“老天不长眼啊……现在家里就剩秀英她侄子了,那孩子出门好久了,也不知道清不清楚家里的情况。”记者:“警察有做什么解释吗?”一个一早就在这看热闹的男人直爽地说:“进去的就没出来过,只留下这两个看门的。”门口两个负责协调的警察听了不高兴,他们怎么就成了看门的了?但也仅是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人群里不知从哪冒出个声音,高叫一声:“狗日的警察不让进嘞!”重案组:“……”两名协调的警察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指向人群里的某个男人,警告道:“唉!说话注意点!”女记者在吵吵嚷嚷间问不出个结果,怕抢不到一手资料,就拿出地方电视台的身份,希望能放他们进去作实时采访。肖妄一众人都不约而同低着头,准备趁乱出去,回分局讨论一下这次案件。虽然很低调,从门边出去时还是被眼尖的女记者瞄到。女记者看到肖妄时眼睛亮了一下,饿狼扑虎般携卷着人潮向他们涌来,重案组的成员立即被围困在人墙里。肖妄首当其冲。女记者兴奋地脸泛红,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气度不凡,帅得像演香港警匪片的明星。“警察同志!请问经过现场勘查后现在可以确认凶手了吗?”肖妄向后收住脖子,垂下视线,淡淡嫌弃地看向差点怼到脸上的话筒。他想:除非凶手把名字写在现场。“对不起,无可奉告。”看到摄像机正对着他,肖妄不自在地侧过脸,躲闪镜头,一边穿过人群:“麻烦让一下。”因为肖妄辨识度太高,长得好看且自带气场,曾经有次出任务时,被某街头采访的镜头一扫而过,不小心被网友截图成了热门话题。之后的逮捕过程中被认出,那个嫌疑犯不待他近身就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气得局长把报纸扔到他身上:“做什么警察,转行当网红吧好不好?!”记者不依不挠,跟在他旁边继续问话:“那关于案件有什么发现吗?”这时舒重旻不知从哪摸出一副墨镜,暗地里戳戳他的后腰:“你可能需要这个。”肖妄转头看了眼,心中一跳。身后五人不知何时全都戴上了墨镜,整齐划一地面无表情,气势很是唬人。肖妄接过,暗自嘀咕:怎么跟黑社会似的。戴上墨镜后,他面对女记者,坚决又不失礼貌地回答:“对不起,无可奉告。”说完朝她勾了勾食指,女记者中了蛊般地靠近,他低声说:“你这样警察同志们会很困扰。”女记者几乎在迎面而来的荷尔蒙中溺毙。趁她失神,肖妄摆脱一堆看客,跟重案组的队友们一同离开。舒重旻正在会议室里给大家做汇报,就现在已掌握的信息和调查到的结果,推断极有可能是仇杀。不一定是村子里的人,但一定对姚家非常熟悉,因为问了一圈村民,都没人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姚家的房子是祖宅,那个地下室应该废弃已久,说不定姚友民自己都不常想起,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