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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我想到这些,我十分犹豫了。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住年月风雨,用对自然倾心的眼,反观人生。使我不能不觉得热情的可珍,而看重人与人凑巧的藤葛。在同一人事上,第二次的凑巧是不会有的。我生平只看过一回满月。我也安慰自己过,我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他深鞠一恭,说了声“谢谢大家”。“好棒啊!”阿飞带头打气。场子燥热了些,大家对这个钢琴小王子,又多了个别称,“情诗小公子”。他退到原来站定的位置,“听过吗?”第二位选手上台表演,他在问沈沫。“听别人念过,不过…比你念得好。”许人杰挑眉,似乎听到了一个挑衅的回答。念得比他好?呵呵,不存在的。“感谢14广电的郑伟强同学带来的精彩表演。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14英语的沈沫同学为大家带来钢琴曲独奏”沈沫深吸一口气,好久都没碰过琴,她走上台阶,一步一步靠近,坐下,翻盖,放上她复印来的曲谱。“沫沫加油!!”沈沫冲阿飞眨眼,笑的灿烂。谁不小心关了灯,只留下她头顶那盏,白色吊带裙,和黑色的钢琴融为一体,演奏开始。前奏轻缓流入,轻快逐渐附和,渐入小高潮,开始敲击重音,一下,两下,慢慢舒缓,流淌,尾音越来越柔,渐渐平缓细到无声,收手。此起彼伏的掌声响彻整座教室,沈沫看到,许人杰也在为她拍手。脸上带着些许认同和赞美,难得一见。“谢谢大家~”深深一鞠躬,时隔多久,还能抚上钢琴,行云流水地演奏一曲。沈沫感激时空,给了她又一次美好的回忆。“沫沫,你好棒啊!!”阿飞化身小迷妹,应援助威无时无刻。她帮着另外几个男生,把椅子搬下台。“为什么不报名钢琴社?”许人杰双手插袋,并没有帮她搭把手接过琴椅。阿飞即时降落到沈沫身边,撇开钢琴王子,对新晋钢琴美少女一番殷情。“我问你为什么不来钢琴社?”沈沫听出某人生气,直面叫嚣道,“我会弹钢琴和我想弹钢琴是两个概念,麻烦你搞搞清楚!”☆、现代麻烦他搞清楚?呵,会,所以藏着,想,又出来显摆。许人杰搞得很清楚。收到杨文昊学长对她的赞赏,沈沫谦虚表示过奖过奖。看到某人不愉快,更是身心舒畅。“其实我觉得许人杰他也没讲错啊,沫沫你弹得这么好,进钢琴社或许能碰到更厉害的人,互相学习也不错啦!”阿飞很想拖沈沫陪她一起参加钢琴社,毕竟五线谱不识一个,混在里头还蛮尴尬的。“想也别想。”没有商量余地,这次沈沫要坚持一回。“英雄惜英雄,懂不懂啦你。”阿飞吐槽她不明白许人杰的心意,称遇上一个跟自己兴趣相同的知音,就好比伯乐识马般兴奋。睡前,沈沫还收到杨文昊学长的消息,想让她周日晚会可以穿稍微正式点的服装,要是还不太熟悉学校周边,他倒是有空陪她去买。赤果果的变相邀约,沈沫又不是大一小女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不过衣柜里也确实没有件像样的正装。【好啊,明天晚上学长有空陪我去买吗?】杨文昊几乎是秒回的OK。呵呵,沉迷女色的男人。现实永远敲醒沈沫,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越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出现在你的上下左右东南西北角里,一处都不放过。“叮”电梯停在三楼女装。电梯门大开的顷刻间,沈沫就僵在了原地。许人杰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卖女装的地方,而且,左手上拎的已然是刚买好了的。“学弟,好巧,你也来逛街啊!”杨文昊和她的距离不远不近,电梯狭窄,看上去十分暧昧亲昵。他俩自然地走出,沈沫沉默,明明是她同学,却说不出一声,“嗨,好巧。”许人杰的状态不佳,嗯过一声,就直下电梯走了。经过垃圾桶,哐——刚包装好的礼盒袋,尽数扔进桶,不觉可惜。各个社团听说钢琴社和文学社先后举办迎新,也都上杆子要准备奋起。宣传攻势蔓延到食堂,教学楼,宿舍,甚至气球彩带先把教室占领布置开来。杨文昊学长动用自己在学生会的优势,申请到了在阶梯教室召开迎新的许可,不止欢迎新加入文学社的成员,还是面向全校广大新生的一次汇演。周五晚上,学长组织最后一次彩排活动,沈沫换上了新买的紫色小礼裙,肩上两个蝴蝶结相称,裙边布满蕾丝,后背曲线隐隐约约显露,当时看到这裙子,沈沫恍惚,想起断头台上,许人杰想要她穿着的那一袭紫色长裙,毫不犹豫就下单买下。326全体到齐,为老幺沈沫应援,根据路飞飞的描述,沈沫弹钢琴的模样,简直就是女王附体,千年难遇,所以她们必须赶来一睹风采。“怎么没看见许人杰啊?”阿飞嘀咕,台上小jiejie开始报幕,她记得上回第一个是钢琴小王子来着。沈沫同样纳罕,该不会最后一次彩排就掉链子吧。“掌声欢迎14英语许人杰带来诗朗诵”全场陷入黑暗,突然打光在舞台中央,那个男人穿着青衣长袍,梳着五五中分,眼带小圆镜框,模仿着沈从文。沈沫气喘,胸闷,那哪是模仿沈从文,那是她梦里的先生呐!回忆幕幕重演,她听他念道,“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泪不由己,捂住抽噎。情绪失控的她,台上的许人杰看的真切,她想起什么,为什么如此难过。眼前递过的纸巾,沈沫毫不客气地拿来擦拭,平复不了,听之任之。“我不是念得不如他嘛!”许人杰之前不服,现在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还能把她感动成这样,由衷地崇拜自己。“你不适合这身,下次别穿了。”沈沫镇静地泼他冷水,凉到骨子里。收拾心情,准备上台。那人赌气,嘶吼一句,“老子就穿怎么着!”一曲卡农终了,沈沫泣不成声。“哇塞,沫沫她被自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