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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坏处自然就是容易坍塌,也容易漏水,反正一般就是穷人家用用的。我看到查文斌伸手去扫那石板片上的雪,心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开棺验尸吧,这事儿要传出去,那可是要触霉头的。“文斌,你?”“我就瞧瞧。”一块石板一块石板的被拿下来,也就两层,看来这帮不孝子是真的太懒了,完全没把这爹当回事,就这么薄的顶,最多三年就会烂透了。“手电借我用一下。”我把手电拿给查文斌,他已经把那墓顶给掀了一个大洞,顺着那洞里他打着亮摸索了一下,我看他表情不是那么的自然,刚想问就看见他把一团东西猛得朝地上一砸。那大雪地上白的锃亮锃亮,一块巴掌大黑漆漆的东西格外扎眼,刚好就落在胖子的脚边。“啥玩意这是,穷老头不会有啥值钱的宝贝的,查爷您这是学我盗墓呢?”查文斌这时把石板一块又一块的放了回去道:“你好好看是啥?”我和胖子蹲下去一瞅,嘿,这玩意还真认得,而且我极度的反感这东西,从小就怕,其实是恶心,那是一只啦蛤蟆的尸体,都已经干了。那蛤蟆的脚上有一根红绳,嘴巴里含着一块铜钱,那铜钱被人用红绳戳穿了蛤蟆的上下嘴皮子,给那铜钱封在它嘴里了。“有点意思啊,这个是不是招财进宝啊?”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在广州,这种蛤蟆造型的嘴里含铜钱的玩具我可见过不少,很多人开业柜台上都会放一个。查文斌那边也干完活了,重新把墓顶给封了起来,他过来指着那干蛤蟆说道:“你们说的那是三足金蟾,那个是个瑞兽,但是这个不是。这个东西也不是你们认识的癞蛤蟆,癞蛤蟆我们这都有,小河边,田沟里,那是有水的地方。这东西叫做黄蛤,是生活在山上的,下不了水。”“还有在山上生活的癞蛤蟆,这还真新鲜啊。”“别小看它,这玩意剧毒无比,可它也是宝贝,它嘴里含的那枚铜钱叫作通天鉴。铜钱是仿造天圆地方的典故,蛤蟆嘴大能包下天地,用这个法子过去我们道士里头有用来辟邪的,谁家宅子里要是不安生就弄这东西吊在自家门梁上,神鬼都会绕道走,比八卦镜还好使。弄这么个东西绑在墓梁上,这不存心让人家魂魄入了不了地呢,这就等于是在你这表舅姥爷的黄泉路上设了一道拦路卡,阴司的人过不败,你这表舅姥爷也过不去,只能在外头漂着。”“你咋发现的?”我问道。查文斌指着那坟头上的石板道:“我看到那几块石板下面的盐渍比较新,和旁边的比位置有些移动,估摸着被人下过手脚,果不其然。懂这种东西的人,应该是学过的,不过心术太邪,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回他把伞再次撑开又放了上去,果然伞没有闭合了。查文斌在附近扯了一些杂草一把火把那伞给点了,又添了一炷香,一叠纸,然后对着坟头说道:“老爷子,生死两条道,既然走了,就好好上路,晚辈也不打扰你了。今晚记得给我说说是为啥,前因后果的讲个明白,过了正月十五,我来替你超度,保管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我不知道查文斌打算晚上再哪见我那表舅姥爷,总之那一晚,我是和胖子一块儿睡得,家里的门窗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还特地往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剪刀,人说这样辟邪……不过那一晚,我好像睡的也不怎么踏实,我在梦里见到我表舅姥爷了,我梦到他骑着一头驴冲我挥手,一边走一边扭头对我笑。第二天起来,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说不出的累,才走出门就看见查文斌那家伙已经在院子里跑步了。他有个习惯,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每天早上起来会跑步,知青那会儿也是,不管农活干到几点早上照样跑。据说他小时身体很差,隔三差五的生病,怕是叫他师傅给逼出来的这习惯吧。“睡得好吗?”我问道。“还可以,不过下午我们还得去一趟状元村。”“咋了?”查文斌从毛巾擦了一把脸道:“你表舅姥爷昨晚告诉了我一点事儿,我得去验证一下。”我嘴里刚吃了一勺子稀饭,那一下给我呛得差点没把气管给烫破了……第八十二章谜团(一)查文斌跟我说道:“就是我们检查周博才的那间屋子,当年你表舅姥爷就是住哪儿。”“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告诉我的。”查文斌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又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难道昨晚没去找你?”我想起来了,那个骑着毛驴跟我挥手的,难道……我一口馒头给噎住了,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连连挥手道:“没……”吃罢饭,我们再次前往状元村,这天去的时候正是给那老太爷出殡,也就是周家族长。我们是外人,不过正月里这点好,串门的人多,也就没多大引起注意。听说那天他们把周博才的尸体也一块儿处理了,反正没闹出什么乱子。还是上会儿那个邻居,我买了两瓶酒,一条烟,一包糖,再怎么现在也是正月。果然那人很是客气,硬是留我们吃午饭,他那婆娘见我们也没空手来,态度也好了不少,还杀了一个老母鸡。这酒过三巡话匣子就该打开了,这种事情交给胖子做就行,我和查文斌只负责听。“大哥,您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了,我跟您打听个事儿,开对面这矿的时候咱这儿地是不是来过很多人?”“来过,部队啊那时候,咱们国家缺能源,那会儿都是部队过来开,我们这大院当时就住着三十多人,一溜的大通铺,那会儿比现在热闹。”“那我问你个人你肯定认识,就你那隔壁邻居,死掉的那个周博才他岳父,您熟悉不?”那人把筷子一放说道:“你说老嘎啊,那当然认识了。”我一听有戏,我那表舅姥爷的外号就叫老嘎,不过知道喊他这名的人不多,看来这人的确还是靠谱的。他继续说道:“老嘎那女婿不就是开矿的时候给定的亲,周博才嘴甜啊,话说老嘎那丫头当时长得也的确水灵。周博才他老爹一眼就相中了,三天两头把老嘎往院里请,谁想到啊,这姑爷和老丈人一前一后都走了。哎,你打听他做什么?”“这老嘎是我表舅公。”我解释道:“这两天呢他老给我托梦,说是以前在这儿有个好朋友,让我抽空来看看,他说那个朋友叫做周有发,这不刚好是您嘛。”“真的?”那人嘴上两撇小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是自然,要不怎么今天又过来了呢,他说当年您待他不薄。”其实,我早就通过村口的贴着的村民表看见了他的名字,这不一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