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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降瑞拖着花凯的行李,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东西不要了么?能不能有出息点,现在还是白天,就算想玩刺激的,也得等到晚上好不好。”说完,眼睛扫了一圈,神情变得有点落寞,“曾叔,我海忠叔呢,他怎么没有来,是不是生我气了,不想看见我?”孙降瑞以为,他的海忠叔不出现,是因为不同意他退伍,傅海忠也的确托曾毅锋给孙降瑞寄了一封信,要他务必在部队考上军校,最起码转成士官也成。“他为啥子不来?”孙降瑞满腹的委屈,他不想留队,就是想守在他的身边。“降瑞,你叔不来,叔的叔来接你不一样么?”傅致胜平日里的锻炼也不是白干的,一只手就把行囊提了起来,“先回去再说,这里人多,不是叙旧的场合。”吴老六不比傅致胜有力气,要不然每次想反攻都败下阵来,但是他细心,晓得怎么去安慰人,或者说晓得此时孙降瑞最需要的是啥子东西,拉住孙降瑞转了好几个圈,“还哭呢,都兵哥哥了,你叔要是看见,会心痛的。”轻轻松松就把孙降瑞烦乱的心给抹平了,乖乖的跟着上了曾毅锋的车。曾毅锋在成都的酒吧,生意还不错,加上本来自己也有点积蓄,在文殊院附件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叔,我回来了。”一到家门口,孙降瑞就急促的拍着门,大声的喊,“我想死你了!”曾毅锋把头转向一边,平时他经常回去探监,傅海忠说得最多的就是孙降瑞,晓得孙降瑞不愿意留队,执意要退伍之后,他哭着说了一句,“何苦呢!”何苦呢,简单三个字,就表明,他对孙降瑞做出的这个决定,已经早就猜到了。“曾叔,我叔到底哪里去了?”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傅海忠的人,此时的孙降瑞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愣头青,特地去阳台看了看晒着的衣服,根本没有傅海忠的,也就是说,傅海忠不在这里。他能够去的地方,要不是广东,要不是浙江,波波和他才通过电话。“降瑞,你先冷静点。”见孙降瑞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怖,花凯选择了躲在曾毅锋的背后,“海忠叔现在很好,很快就能出来见你。”出来?孙降瑞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心里却是害怕得不得了,“啥子叫出来,他到底在哪里,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花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你在火车上一直躲躲闪闪的,你给我说清楚!”孙降瑞朝花凯奔过去,被吴老六抱住,花凯趁机钻进曾毅锋的房间,“哐”的一声把门关上。“我啥子都不晓得!”PS:后面的内容,不会那么纠结,会有点逗比,所以。☆、第三章不懂风情该知道的始终还是知道了,孙降瑞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听曾毅锋把他和花凯走之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也是第一次,他当着大人的面,抽烟。他没有流泪,整个过程中一直在心底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要懦弱,监狱里的他,不希望看见自己流泪。两年的部队生活,也的确让他成熟不少,“我叔还有多久才能出来?”“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上次去的时候,你叔的减刑批文已经下来了。”曾毅锋心里有个担忧,唐正华现在下落不明,但张明却是回了县城,就在车站附近摆了个水果摊,只要孙降瑞一回去,铁定能碰见,思索着要怎么安慰他,“降瑞,你叔本来就是个很老实的人,在里面事事带头干,一心想着早点出来。”“老实人?”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刀,插进孙降瑞的心里,他当然了解他的海忠叔,岂止是老实,根本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从来都不会考虑到自己,“老实人就应该坐牢,违法乱纪的就能逍遥法外?”“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曾毅锋清楚,不平息孙降瑞心中的怒气,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倒不是张明能掀起多大的浪,而是现在的孙降瑞,他都没有把握一个人能够控制得住,光是孙降瑞带回来的大大小小奖章,都让觉得他头疼。他甚至埋怨起黄靖锋来,为啥子不像对花凯那样,扔进文书班就好,非要把孙降瑞弄去战斗连队,以至侦查连。侦察连是什么地方,曾毅锋比谁都清楚,散打格斗就是基本功,孙降瑞每一个奖章,都是用汗水个鲜血换回来的,他甚至怀疑,两年前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幺儿,你叔已经让那个唐正华吃到了苦头,现在连人都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傅致胜换了个座位,坐到孙降瑞的旁边,拉着他的手,“事情过了就过了,要是海忠见到你这个样子,会担心的。他在里面,付出了那么多,就是想早点出来,和你过日子。”“降瑞,你叔公说得没错,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你不知道,波波去年回来探亲,知道你叔的事后。”吴老六老泪纵横,想起那个比降瑞还小一点的娃娃,蹲在傅海忠家门口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受,“波波也在成都,他不是在等你叔,是在等你回来,你要不要见他?”波波?孙降瑞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悲又喜,难受的是他愧比波波年长,却搞出这么多事,牵连了海忠叔,要是自己能多个心眼,保管好自己的笔记本,也不会被唐正华拿来做要挟,弄到现在这步田地;高兴的是,波波没有怪罪他,他当然晓得波波留在成都的目的,就是想劝他,阻止他,不要去干傻事。“他现在在干啥子?”“在工地上做水电,帮季东爸爸,现在都已经升为班主了,手下十来个人。”说起波波,曾毅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第一眼见到波波的时候,还担心他吃不吃得下工地的苦,而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波波就在工地上混得风生水起,“你要是想见他的话,我打电话让他过来。”“这倒不用,我先回去一趟,处理完后再说。”孙降瑞摆手,县城还有舅舅和家公在,说什么都得回去,尤其是知道林秋生已经晓得他和傅海忠之间的事后,他更是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趟。“我,欠林家一个交代。”“去,你洗澡了没?”花凯张大眼睛瞪着想爬上床的曾毅锋。“洗啥子洗,累死了!”曾毅锋强行跳到了床上,掀开被子抱住花凯,“你也不可怜我一下,一早就起床,先去菜市场把菜买好,然后就开车去火车北站等你们。”花凯二话不说,直接在曾毅锋脸上亲了一口,“我不可怜你,我可怜哪个?要不,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