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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子现今已无大碍,而我过两天要前往儒城讲学,于是打算回府稍作准备。」「儒城…」风城喃喃念道,搂着我肩膀的手臂猝地收紧。「怎么了,风城?」我不明所以地问。他回神,低头给了我迷人一笑。「没事,咱们回分部吧!」他带着我往他的马走,东方玉白唤住我们。「风城,不如和云笙一同搭宫里准备的马车回去吧!你也不想云笙抛头露面的不是?」风城看了看我,一会儿点了头。「出门太急忘了给妳拿面纱,坐马车也好。」风城将马交给宫奴牵着,我们和东方玉白告别后,他扶着我上了马车。我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风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有说到国主助纣为虐要我当太子妃的事时,他才稍稍有了反应。「云笙妳魅力可真大,连国主都要抢妳做儿媳妇!」这凉飕飕的语气我听了很多次,可还是不习惯。还是赶紧把我已经拒绝的事和盘托出,免得他不知道又得怎么发神经。「我已经拒绝啦,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死了,硬是掰了好些个理由才过关。」「喔?妳说了些什么?」风城一脸兴味盎然。我把跟国主说的那一套原原本本说给风城听。「和心爱之人过简单的日子吗?」风城似乎对最后一项特别感兴趣,还复述了一遍。「是啊。」我点点头。「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风城突然轻笑,而后刮了刮我的鼻子。「只怕妳这迟钝性子,把人家心魂都拿走了,自己却还浑然不知呢!」突然意识到这话题有点敏感,我连忙装傻充愣,试图以打哈哈混过。风城露出无奈的笑,我也只能装没看见,幸好在我快装不下去前,马车已来到分部门口。风城将我安置好后,陪我说了会儿话,我见他一直有些走神,加上自己还有几分因刚刚那话题而起的尴尬,便赶他去做事了。没想到这么一赶,我竟然一整天都没能再见到风城。平日即使他有教务要处理,早晚餐时也必定会不请自来。昨天晚饭时一直没等到他,去他房里也找不到人,加上一整天他都有些恍神,害我也不由自主担心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早上风城没过来吃早饭,隔壁房间空空如也,抓了好几个小厮丫环来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回到自己房间,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粥,看着桌上一盘盘小菜,想到平常和风城吃饭时,他和我嘻闹抢食,可抢的却都「刚好」是我不爱吃的菜。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习惯风城的陪伴呢?每早的练武、骑马、共进早餐,一同晚餐后的闲嗑牙直至就寝,来到这世界不过一个多月,我和他共同的回忆竟已有这么多了。在宫里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所以没发觉,可一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他却不像往常一般在身旁,我竟突然有种…莫名的空虚。我的天!我怎么会有这么犯贱的想法?人家对我示好百般温柔时,我好像躲传染病似地躲人家,现在人家突然不出现了,心里却又不舒坦,我到底是想怎样!?不可否认,当我开始怀疑风城的举动中有着真情意后,我已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坦然,而他的温柔也到了让我难以招架的程度。以往只有长辈会对我这么体贴,即使曾让我有错觉的学长也不致如此。风城是个迷人的美男子,两人又相处甚欢,被他这样百般呵护,要完全心如止水真的很难。可我取得法宝后回家的决心未曾稍减,无论风城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做响应甚至拉开距离,才是最适当的吧?但为何想起在宫中身后传来的那声叹息,和昨日马车上他无奈的笑,我心里却泛起淡淡苦涩呢?再吃不下饭,我放下筷子,去将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打开,许久后三代同堂的全家福照跃于屏幕上。手指抚触着每一个家人的脸,冰冷的触感却无法消减心里升起的温暖。为了我最爱的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在必定要回家的大前提下,不管是风城还是叶无痕,我都会—也都要—放下!想是这么想,但心里要洒脱实在太难。待我们找到宝藏,平定动荡,只怕一两年跑不掉吧!即使不往情爱方面想,作为朋友,到时要永别只怕也很痛苦吧…我一直呆坐着,直到一股熟悉的热度贴上我面颊,我才缓过神来,抬头望进那双醉人的眸子。「想什么这么入神?难不成在想我?」风城笑着问。我强自压下心里的感伤,扯出一抹笑。「你去哪儿啦?」「就是…有些教务要处理。」我看他眼光闪烁、语带保留,心想可能是我不适合知道的事,也就不再多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中郡啊?」一方面是想早点找到宝藏和法宝,另一方面…我也想早点见到叶无痕。「我正是要和妳说这事的。」风城正了神色。「明天妳就动身,和玉白一起前往儒城。」「啊?」一下子太多意料之外的讯息涌入,我彻底胡涂了。「儒城距离中郡不远,妳随玉白先行。妳且在儒城等我,我会去接妳的。」「那你呢?你该不会也要学无痕那样自己去把敌人引开吧?我跟你说,我可不准唷!」担心一个已经够了,再来一个我会疯掉。「云笙妳这是舍不得我,不想和我分离吗?」风城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翻了个白眼。「你说是就是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快交代清楚这么做的理由!」「妳别紧张!」风城拍拍我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我只不过得先去执行一个临时任务。」「是吗?」我狐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跟我提过,左护法专职负责圣书及圣女的安全。如今圣书在总部,圣女在此,你还需要执行什么任务?」风城一时语塞,但旋即漾开了微笑。「妳这小脑袋动得到挺快!」他轻弹了我脑壳一记。「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我用一种「我就知道有阴谋」的眼神看他。「其实是左教卫传信说元禧国内埋伏太多,他和无痕两人应付不来—」「无痕没事吧?」我紧张地问。「无痕武功这么高,当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