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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方法,最后还是只能放弃,于是我决定利用现有的工具材料,改做碗粿。首先将黏米浆和太白粉用温水调匀,另备一锅水調和鸡汤煮滚后换至较小的炉灶,然后将调好的米浆倒进去快速搅拌,用小火煮成浓稠糊状,接着拿到一边放凉。用油爆香我预先炸好的红葱酥,放入虾米、切碎的香菇、绞rou,炒熟后加入酱油、盐、糖、香油、胡椒粉调味,入味后起锅。将米浆倒入小碗约八分满,放入炒好的馅料搅匀,加入一颗对切的熟鸭蛋黄,接着整碗并排放进蒸笼里,盖上层布蒸熟即可。蒸的同时便可准备酱料,用酱油、糖、少许盐煮开,加入蒜泥,而后倒入调好的地瓜粉加水,滚至浓稠即可。弄了一整个下午,总算做出了足够全府的人吃的份量。我回房洗去在厨房出的一身汗,稍事休息后便又奔回厨房,张罗晚上烤rou的事。昨天忙着切rou腌rou,一时没去想原来在那个时空这么简单的BBQ,到这里却不是这么回事。没有烤rou架、烤rou网,总不能在院子里升营火吧?经过众人集思广益,决定搬出各房里冬天烧炭火的暖炉当作烤rou架,而后将仓库里原本要拿来围后院鸡舍的铁丝网给裁了充当烤rou网。至于烤rou酱刷子—嘿嘿,这就是本人的创意了—特大狼毫笔数只!当一切准备好,也差不多六点了,全府上下三十几人聚集起来,把院子擠个满满,好不热闹。四人一组各分一套烤rou用具,各类的rou和蔬菜也各分一份,教大家在网子上抹了点油,便可以开始动手烤rou。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手忙脚乱,之后众人也渐渐沉浸在自助式BBQ的乐趣中。「真没想到毛笔还能有这个用途,看来平常我只拿它写字,是大才小用了。」东方玉白看我拿着毛笔沾酱刷rou,不禁失笑。「就地取材嘛!用毛笔刷烤rou,连这rou都有墨香了,多符合你们东方家的风格。」我随口胡掰。东方玉白听了我的诡辩,笑着摇了摇头。「这自助式烤rou实在有趣得紧,云笙在家乡也是这么过秋月节的吗?」「嗯,对啊!其实这烤rou的重点不在吃,而是在交流情感。」「喔?」「烤rou的时候,大家围成一圈,等食物熟的过程中,可以聊聊天,食物熟的时候,不是夹到自己碗里,而是夹给对方,代表你对他的重视,想把好的先给他。怎样,很交流情感的吃法吧?」我笑嘻嘻地解释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深意。」东方玉白微笑着夹了块rou给我。「来,快吃吧!」我一看那rou,还半生不熟的,佯作挖苦道:「我都说了是把好的先给对方,这块还没熟呢!」东方玉白面上一窘,连忙把rou捞回网子上烤。「真抱歉,我不太会分熟了没有—」我见他那窘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他也不好意思地笑着,模样竟然有些可爱,我心里的笑意更盛。「也不能怪你,这rou我腌了一天的嘛,颜色比较深,要辨别熟了没有是挺困难的。」我翻拣着网子上的rou,挑了块熟透的吹凉送到他嘴边。「喏,这块的样子才是熟的,试试看味道!」东方玉白脸上先是讶异,开始转为害羞,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四周。我沿着他视线望过去,正好撇见同组的两人迅速低下头前,嘴边那暧昧的窃笑,这才发现自己把在另一个时空烤rou时的行径给搬到这来了。脸上一热,我赶紧把rou转投到东方玉白碗里。「有...有点烫,还是放凉了再吃吧。」「好。」这下换东方玉白笑起我的窘样了。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好似很喜欢rou的味道,饶有兴趣地问了我各种rou的腌法。我一一向他讲解,刚解释完,我送去蒸笼里回温的碗粿便上场了。铺好酱汁发给众人,回到位子上,东方玉白很是好奇地看着手里的碗粿。「这是什么?」「这叫碗粿,是我家乡那的小吃。」「圆圆满满,倒是很吉利的样子。有什么典故嘛?」「典故?」我想了想,脑子一转,道:「有啊,典故就是—有个叫宋云笙的人很喜欢吃。」原本认真准备听我讲古的东方玉白,听到这个答案,竟忍不住朗笑起来,丝毫没了平常温文自持的形象,不过觉得他这样比平常那神仙样要可亲多了,总算有点凡人的感觉。「既然这碗粿有着如此有趣的典故,我自然得好好尝尝味道了。」东方玉白又恢复优雅状态,夹了口吃将起来。我也跟着开吃,一入口那怀念的味道,让我庆幸自己不辱使命,将奶奶的味道做到了十成十。「果然美味,我尚不曾尝过类似的东西呢。云笙的厨艺真是令我惊艳!」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也没什么,做法很简单的,哪谈得上什么厨艺,不过这是我学作菜后第一个钻研的小吃。小时候我身体很差,经常要住院—就是留在医馆里的意思。记得有次住院刚好遇到秋月节,本来很失望不能跟家族里的人一起大吃大喝、放鞭炮,结果没想到全家族的人居然一起移师到医馆来陪我过节。那时候奶奶就作了这碗粿,全家人围在病床旁边陪着我一起吃,虽然没有大吃大喝和放鞭炮,那却是我最难忘的秋月节。后来我身体好了,却换成奶奶身体不好,之后我就再没吃过奶奶作的碗粿。其实外面卖碗粿的店很多,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有着相同味道的。后来我就想着自己做,找了很多食谱,试了很多次,却一直做不出那个味道。后来我去问爷爷,才知道原来奶奶怕有些调味料对我的身体不好,所以特地熬了鸡汤进去调味,后来我改成这样做,果真就作出奶奶的味道了。」越说就越发想念另一头的家人,不知道两地的时间差是怎么算的。如果是平行的,那么那里的中秋节也要到了吧。那些连我住院都坚持要来陪我过节的家人,中秋节若是少了我,不知道会怎么伤心难过呢?看着众人热闹欢腾的模样,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酸疼,多么希望眼前的是我思念欲狂的家人。团圆这两个字的主词,只能是家人啊!抬头望着圆圆的月,我轻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会回家的。」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我的。我转头望向那只手的主人。中秋日,月色明亮,让星星都失了色,但他如星的双眸,却闪着比月儿还皎洁的光。我绽开了笑。「是啊,总有一天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