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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争气,不欲看韩墨的表情,视线游离起来。忽而瞟到自己身上,见那衣衫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已蹭了一层灰,青一块灰一块,好不光彩。虞梓吟却是个不在乎的,吐出口气,掀开袖子,看刚才所发现的异状。只见那右手,自手指伤处一直向上,条条红丝蔓延,竟如植物茎须一般,虞梓吟解开上衣,果然上身全都布满了错杂红丝,定睛一看,那纹路竟是沿着经脉而上,停至心口周围三寸之处。“原来如此。”虞梓吟心知这纹路是朱女所用毒效,若是不及时医治,怕会是筋骨寸断而亡,死后化为一滩血rou,极其难看。虞梓吟用手抚摩大臂,触感一片光滑,未有突起,先松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看向韩墨:“脸上也有?”韩墨点头。面上未如上身一般纹路错综密布,只一条红纹从右眼角散开,分成几支,有一支细微的绕了几圈,便同其它红纹一样向下延伸,看上去有些诡异,但配上虞梓吟精致的容貌,诡异感便被冲淡了几分。虞梓吟“哦”了一声,轻叹一声,却听得韩墨道:“好看。”面上一热,心中却一紧,一股委屈泛了上来,似有泪水就要涌出。他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更不是委委屈屈的性子,当下呵笑一声,又扯上韩墨的黑衣,显然想与他继续亲热。韩墨眼神斜向一边,虞梓吟一扫,发现朱女还趴在不远处,看态势是已被威压震昏。韩墨此举,是问他要怎么处置。虞梓吟随口道:“你处理了就是。”韩墨闻言,召出一塔状法器,将朱女收了进去,拢共不过几息时间。虞梓吟见不久前还差些取他性命的人如此轻易地被韩墨料理,神色平静,只是想起她那具名为红染的身外化身来。身外化身需活人供养,是魔修手段,是以虞梓吟了解甚少,也不知本体死后身外化身会落得何等下场。本有心问问韩墨樊典那边的情况,刹那间又打消了这念头——管他怎样,以后总是了无关碍的。虞梓吟呆怔几秒,又附身去亲韩墨的唇,这次总算记得换气,一吻下来二人皆是气息不稳。虞梓吟便伸手去扒韩墨的衣服。韩墨也不反抗,只低低唤了声:“吟少爷。”虞梓吟听他声音,手下更快,不一会儿就把韩墨扒光,自己也把那本来就已盖不住什么的上衫,连带下衣一齐扔到一边。虞梓吟又跪着压在韩墨身上去亲他,完了还移到韩墨耳边去咬他耳垂,低语道:“我想要。”韩墨如同接到指令的傀儡,反身就把虞梓吟压在身下,“叫什么吟少爷,yin少爷才是真。”虞梓吟知道会是这结果,吃吃笑了起来:“你高兴便是,怎么叫都好。”幕天席地,韩墨也未做准备,硬邦邦便捅了进去。二人毕竟熟悉,即使有痛也是一时半刻,很快就都情难自已。用情深时,韩墨沿着虞梓吟眼角红纹,留下串串细碎的吻,沉声道:“梓吟,我爱你……”虞梓吟听到这直白言语,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日韩墨剖他金丹时的光景。韩墨说,要他假装逃走,引出引魔。引魔胆怯,必得有了万全的主意才肯现身。于是,便要剖虞梓吟金丹。虞梓吟心知他说得句句属实,但要被剖去金丹的人是他虞梓吟,岂能不怕!怕也无用,挣扎亦无用,全都败在韩墨一句话下。正如重逢之时,多少责怪怨怼,全败得一塌糊涂。又想起韩墨那笑,瘆人得紧;说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吟少爷想放弃?”他没说下一句,虞梓吟已在心中替他补上了:“我若放弃,你便放弃,对吧。”“我若放弃你的条件,你便放弃予我的爱,是吧。”虞梓吟在心里念了两遍。韩墨与金丹孰轻孰重,看似两难,其实答案明了至极。于是他即使战栗,却仍强撑着说:“好啊,你挖啊。”容不得片刻犹豫,一旦犹豫,便可能失去韩墨。虞梓吟一生所求不多,最紧要的,便是韩墨。彼时,还是惊世奇才的虞梓吟向他的暗卫韩墨表露心迹时,那人却提出了条件。“我所要求的,吟少爷听从我便是。”他所求何物?虞家灭亡,仙帝下位。亲手毁去自己的家族,亲手毁了自己,只要他一日还心念韩墨,便一日不得安宁。虞梓吟呵呵笑出了声,声音嘶哑:“韩墨……我也爱你……”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仿佛出口的不是爱语,而是仇恨一般。未几,虞梓吟又喃喃言语,却似带了哭腔:“我爱你……你知不知道……”语毕,眼角已沁出几大颗泪珠。韩墨一一为他舔去,不再开口,只身下动作猛甚,最终止住了虞梓吟的嘴。他心里却是想:“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完事后,韩墨也不轻松,恨不得扑倒在虞梓吟身上,陪他一起昏睡。稳了心神,不再昏沉,他才收拾好二人装束,打横抱起虞梓吟,听得他混沌中道:“对了……这是哪儿……”此时才想起这等问题,饶是韩墨也对他略感无奈。虞梓吟那问题其实不用问,因他醒时已回他与韩墨居住的山中。睁开双眼,果然又见韩墨尽职尽责地侍候在旁。他尝试动了动,觉着身上已清爽,却不急着起床。他多日浅眠,对床这物事倒是积累了难以言喻的感情。虞梓吟又指使韩墨做了些粥饭,吃完后方才懒洋洋地走出屋门。韩墨此时是仙帝座下名将,颇受器重,却极罕出现于仙界,除却在下界除魔,大半时间都是充个尽职尽责的暗卫,来伺候他了。虞梓吟素来对此毫无感想,韩墨自也不会提起这事。今日,见韩墨忙前忙后,为他煮粥温饭,虞梓吟心中郁积,闷闷不乐起来。有这等厉害人物侍候,应当九死不悔了才是。可他犹觉烦闷。是因得了不该有的,才如此难过?是了,得之,畏失。孰知这世间能否失而复得,只是那失去的苦,便让人无法忍受。虞梓吟决意不能,不会失去韩墨,也为此付出许多。可仍旧心悸不安。何时才能心安?推倒仙帝那日?恐怕至死方休。虞梓吟心中一沉,忙止了这念想。“世间多少伤心事,都是自伤罢了。”虞梓吟排遣一般想着,“至少现在他还是我的。”半晌,他垂下眼睑,将灵力运行了一个周天。辟谷期的灵力,于他真是少的可怜。“韩墨,我想重塑金丹。”虞梓吟撇嘴道。韩墨早有准备,递了几套辟谷期的修炼功法。心法自是不必,虞梓吟自幼修习的必是极品。虞梓吟不急着接功法,反而端详起韩墨来。他深爱这人,这人如今亦深爱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