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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彻底恢复自由,他还必须做一件事,就是在某一特定的时间、特定的饭店与一个女孩约会并且zuoai。你知道昭不可能自己交女友,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请你帮忙。”我说话时,玛丽并不抬眼看我,这让我能够继续下去。“我希望找一个德国女孩,不是妓女,或者荡妇,是一个好女孩,也可以是结过婚的。我会让他们见面,她将扮演昭的女友。我希望那个女孩知道,这只是做戏,昭不可能爱上她,她也不要投入感情,当然我会答谢她,很丰厚的答谢。”玛丽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我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你愿意帮我吗?”“我可以试试。”“谢谢!”“但是不容易。”“怎么?”“一个好女孩,不仅是为钱,肯定会问为什么。”“嗯哼。”“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能自己找女友?昭应该很容易。”“你是说,这很冒险。”玛丽没有回答。确实很冒险。现在有多少德国人愿意帮助一个外国人、同性恋?开始可能被钱,或是被昭的外表所吸引,但后来,在得知真相后,还是会去报告的,越是好人越是会尽一个公民应有的责任。我越想越害怕,夹着烟的手越抖越厉害,都没办法把烟送进嘴里。手被轻轻握住,玛丽已经站在我面前,拿走烟头,在烟碟里掐灭。我抓住那只冰凉的小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用找别人,不用担心。”我抬头看着玛丽,你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是最合适的。”没有笑容,没有表情,深藏在眼睛后面的心思是那样的复杂,又那样的简单?“不!不!”我使劲地摇头,既是否定玛丽的提议,又是想甩掉头脑中的那些记忆。“不可能!绝对不行!”我甩开玛丽,夺门而出。我忽然后悔找玛丽帮忙,甚至第一次后悔与玛丽发生了关系。最初,我把玛丽当成了昭;而后,我以为玛丽需要,我也需要。玛丽需要温暖,需要生命的迹象;我需要证明,需要放松与安宁。我们都不需要感情。然而感情是很玄妙的东西,我当然不会爱上玛丽,跟她zuoai时,我不承认有一丝一毫的爱恋,但是当听到她的提议,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理智告诉我,玛丽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助我们,就像恩斯特那样,无怨无悔地帮助我们,可以牺牲生命,牺牲任何东西,但是感情上,我接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玛丽那样平静地提议,我就生气。对了,不是气愤她提议的内容,而是气愤她提议的态度。难道对她来说,昭、我和恩斯特都没有任何区别吗?是的,玛丽还没见过昭,不可能有感情,那她愿意这样做就是为了我?既然爱我,又为什么会以为她这样做,我会接受?难道我就如此自私?难道她以为我一点都不在乎她?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件东西?我头痛欲裂。女人呐,真的是搞不懂。黄昏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多少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将近庄园的时候,我已经摒弃了一切不需要的矫揉造作,做出唯一理智的决定:玛丽最合适。但是昭不这样看。“玛丽,恩斯特的情人?”昭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是的,她是唯一合适的。”我避开昭犀利的目光,快速说下去。我不仅要说服昭,也要再次说服我自己。“正因为玛丽是恩斯特的情人,所以你认识她是合情合理的,你们感情的发展也是可以理解的。玛丽早就清楚我们的事,她绝不会出卖你,她是主动要求帮助我们的。而且玛丽是过来人,昭,她有经验,对于你,她是最合适的。”昭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昭,你听我说……”我还想解释,我想给昭摆明所有的利害关系,想给他解释玛丽的想法,我……我害怕起来,再说下去,就会引出那些……那些不是背叛,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昭,玛丽也没有背叛恩斯特,但事实呢?“别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声音不是很大,我却吓住了。那种严厉和决断,那种冰冷和愤怒,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昭发这么大的脾气。那一晚,昭再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因此惴惴不安,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睡着。终于,昭伸出手,勾住我脖子,把我拉了过去。“对不起!”昭没有答话,只是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开始我还有些紧张,渐渐地就放松下来,听着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睡意很快袭来。自从那一晚上的抢救之后,昭的心跳声就成了我最有效的安眠曲。昭明白,他对我意味着什么。昭绝不会生我的气。哪怕现实太残酷,他也要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内心,保持住我的内心,保护我们的爱。趴在昭的胸膛上,我安心地睡去。☆、第九章赤兔(15)这一觉,睡得很香很甜,虽然不是很沉,但依旧香甜。朦胧中,昭从我的脖子底下抽出手,把我身子摆正,悄悄地下床。我听到他洗漱的水声,他轻轻地关门声,我还做了个梦。这个梦,先甜后苦。前面甜的,没记住,后面苦的,尽力忘掉。我忘掉了。我只记住,轻缓而甜美的风,是他的呼吸;柔软而温暖的雪,是他的唇吻;圆润而坚硬的石,是他灼热的舌尖;清冽而甘醇的泉,是流淌着的爱液。“嗨!大懒虫,还不起来!”“再让我睡会儿吧,还早呢。”我喃喃道,刚睁开一点的眼睛重又闭上。实在太困了,整整一星期,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天黑了才回到家,制定实验方案的事情搞得我心力交瘁,幸好昭的身体正在渐渐康复,我真想美美地睡上一天,但是窗帘被无情地拉开,强烈的阳光射进来,照的我闭着眼睛都觉得白晃晃的,还有那可爱的毛毛虫……毛毛虫挨过来,爬上来,舔舔嘴唇,扣扣牙齿,咬咬鼻尖,拉拉眼皮,再拽拽耳垂,对着耳朵吹气,在脖子上来来回回,沿肩膀向手指一路亲亲点点,麻麻痒痒的,睡意从指尖溜走。我扯开嘴角,憋着笑,就是不睁眼睛。毛毛虫放弃了手指,目标直指我的命门。我撑不住了,扭动着,躲避着,求饶着。“好了,好了,宝贝,我投降,我起来了,起来还不行吗?”昭停下来,我笑着眯眼瞧他,还想再赖一会儿。“快起吧,懒虫,再不起来,咖啡都凉了。”“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