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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楼下有人一阵惊呼。小伙计又忍不住鼓掌,“好快的剑!”鸨娘焦急地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闭嘴吧你!”东方迪迪不为所动,笑得更风情万种,“哦......不过前几天,他是来过我这里,除了几句酸溜溜的情话,没留下别的,您是他什么人?帮他把账给结了吧。”司空月瑶眼里终于泛起了泪花,手里的剑也拿不稳般渐渐发抖,她站在栏杆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空中却忽地飘过两片叶子,直直插在了门框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东方迪迪惊叫了一声,却没挪动身子,定睛去看,才发现那是两片纯金的金叶子,幽幽地泛着冷光。“这么多可够?”一楼大厅走进来一个和司空月瑶同样衣饰的男子,只不过他并未佩剑,袖是流云一样的广袖,正从从容容地走进来,朝司空月瑶一笑,“师妹,你可以下来了。”这一笑,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厅中众女子包括那位年过半百的鸨娘,都有些意乱神迷。司空月瑶抹了把眼泪,飞速地收剑,跳下楼梯,委屈道,“师兄。”男子将司空月瑶一揽,护到身后,抬眸看看东方迪迪,“我师妹素来没有什么礼数,也怪本门教管不严,还望东方姑娘海涵。”小伙计喃喃,“你是武当的.....裴无念?”裴无念广袖翩跹,微微一笑,不显贵气,反倒随和,“在下裴无念。”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口冷气。武当派现如今张仲逑当家,门生百八十人数不清,但能在江湖中有排名的不出三个弟子,裴无念年少成名,到眼下这一辈儿,便是这三弟子榜首。哪怕不在江湖里游,不在武林上混,也有多数人听说他的名字。裴无念出名并非因为某年兵器谱或英雄榜,而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几大门派论剑大会上,几个旁门派的色老头对武当的新入门的女弟子动手动脚,因这几人平日里作恶惯了,几个小姑娘也是哑巴吃黄连,众人敢怒不敢言。他正巧端着果盘路过,挂着张和颜悦色的脸劝了几句,不料对方仗着家大势大,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并没什么好脸子,为首的老头子还踢断了他的佩剑。裴无念不仅没生气,反恭恭敬敬地捡起剑走了,老头还不忘大肆嘲弄几句,说武当不过如此,养出来的都是些软骨头女人脸。于是当日下午的比试大会上,未到年龄的女人脸裴无念突然上台,笑如春风,一对五,赤手空拳拆了那几个老头子的骨头,从此名扬武林,一发不可收。武当上上下下都说裴无念是个好苗子,将来不得了,事实证明,这个人的可怕远不止于此,等他长到十六岁,正是翩翩公子好年华的时候,印水山庄再次开了个兵器谱大会,让各门各派带着自家少年前去观摩。其实众人皆知,观摩是假,择婿择媳是真,印水山庄长子陆展沐和次女陆林林,都到了择婚年纪,不料那次过后,众家女儿开始纷纷打起了裴无念的主意,武当好好一个道门仙境,往后一年都陷在水深火热的媒人踏平门槛的境况中。如今天香楼里的这位武当大师兄,果然当得起三千粉黛尽折腰一说。裴无念往前一步,手中又多了几片金叶子,对东方迪迪笑道,“剩下这些也给你,只要你告诉我宋雪桥走了多久?”鸨娘没等东方迪迪答话,已经上前将金叶子尽数收到袖子里,贼溜溜地转眼睛,笑成一朵花儿,“好说,好说,都好说。”作者有话要说:填坑ing......第2章第2章宋雪桥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有扎着包子的小孩坐在石墩上,认得他,笑嘻嘻地丢过一颗石子儿,“嘿,今天你又被天香楼丢出来了?”“不是。”宋雪桥踢了石子儿,也笑了,挪到他身边蹲下来。“那今天你能请我吃山楂吗?”孩子略带期待地看着他,宋雪桥以往见到小孩,都会大方的买给他们糖葫芦。“不能。”宋雪桥颇为伤心的摇了摇头。孩子眼里的火花灭了下去,“你怎么又穷了。”“我本来就是个穷光蛋,你要我如何?”宋雪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小孩看着不远处一个小贩举着殷红的糖葫芦,咽口水。“想吃吗?”宋雪桥看看他。小孩拿眼睛斜他,“当然想。”“真的想?”“真的想。”“那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吃到。”宋雪桥朝他眨巴眨巴眼,又看看糖葫芦小贩。“什么办法?”“你现在去路上,一会儿会来一队或是一个骑着挂铃铛骏马的人,你上去,向他讨要一串糖葫芦。”小孩咽了咽口水,“然后呢?”“如果他给你买了,你就回来,我在巷子里等你,再给你买一串。”“如果他不给我买呢?”小孩挠挠头,毕竟对他来说,向一个陌生人讨要糖葫芦是件难事,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宋雪桥这样随和好说话。“那你就跑!拼命地跑,跑得越远越好,因为不给你买糖葫芦,那人一定很凶。”宋雪桥伸出手作老虎状抓了一抓。小孩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像是在进行一项江湖密谋,他很担心自己的同伴,“那你呢?你能跑掉吗?”宋雪桥朝他呲牙一笑,“我跑起来老虎都追不上,你不用担心我!”小孩终于放心了,他小跑出去,缩到了一家布坊门口,伸出一颗脑袋,朝宋雪桥点点头,宋雪桥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往一边的巷子里窜去。江南之地多水乡巷子幽深,迷宫一样层层叠叠环绕,他想寻找一个最安全的位置,就必须往里面绕一绕,但他在第二个转弯时便撞上了一个人。“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劳烦让个道儿,在下有急事!”宋雪桥自诩谦谦君子,此时逃命要紧,顾不得惹别的麻烦上身。“除了糖葫芦,阁下眼下还有别的急事?”可惜撞上那人并不买他的帐,语气却依旧是温温柔柔。宋雪桥揉揉撞疼的额头,顿时一凛,待看清来人之后,却霎时眉开眼笑,壁虎一样挂上去,“裴兄!早知道来的是你,我也就不必落难狂奔了!”“那如果来的是我呢?”身后女声清亮,但聋子都听得出里面的隐隐怒火,“如果是我,你是不是就继续回天香楼找你的东方姑娘?”小孩自司徒月瑶身后探出脑袋,手里抓着串糖葫芦,嘴巴里还包着几个,支支吾吾道,“jiejie说,如果告诉她你在哪儿,就买十根糖葫芦给我,先兑现两根,剩下的一会儿给我。”宋雪桥心道失策,这年头小孩怎么都如此市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