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唔……唔唔!” 意味不明的叫喊当然无法令施暴者产生任何迟疑。 有唾液作为润滑,异物插入变得轻而易举,或者说原本就不甚艰难。只稍一用力,铁簪顶端便捅开铃口,没进尿道。 “唔——” 年轻的将军痛苦低鸣出声,整个人绷得像根满弓的弦,提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性器最为脆弱之处被侵犯,哪怕只是一支小巧的铁簪,也足以让人无比崩溃。 可那人仍不放过他。 铁簪含着劲力一寸一寸残酷钉入,势要将这尿眼捅个通透。精巧的雕饰则遗留在外,用以封住顶端小口。 而这还没完。 那人握住簪尾的铁雕,缓缓拔出,又徐徐推进,竟在这脆弱的尿道之中上下抽送起来。 “呜……” 季问秋颤抖着,眼里无声蕴着不知是疼,还是悔恨的泪。 那支簪子随他征战多年,是他少有的重视之物。簪子本身平平无奇,不过是支做工粗拙的镀银铁簪,但是、但是—— 那是他因年少有功不得赏,曹将军为作补偿……私下里,遣人送予他的。 腿间硬挺早已因极端的疼痛而萎靡,可因被刺入其中的物件支着,无法垂下,只能维持着高高立起的可怜姿态。而后xue也未得休息,时刻被玉柱填满充盈。 前端也好,身后也罢。分明都是用以排泄的地方,但在那人的手中,却都是可以随意狎弄亵玩的xue眼想,是调教宠物的小小手段。 残酷的抽插不知持续了多久,年轻的将军已被折腾到意识模糊,只剩下无声的颤抖,脑中的清明与痛感一道,都逐渐变得辽远。 待到这惨无人道的虐玩暂歇,铁簪被抽离时,可怜的柱身已被捅得通红,无力地翕张着顶端那合不拢的小孔。 再良久,季问秋终于唤回了出离的神智。他尝试着,稍微动了动身子,被蹂躏过度的下体便传来火辣辣地疼。 一定是伤着了。那种地方,被这样毫不怜惜地乱捅一气,怎么可能不伤到。 季问秋蓦地笑了一声,很轻,几乎听不见。 那人用这种近乎残暴的手段,摆明了是要告诉他:所有的要求与命令,所有的凌辱与虐玩,他只能顺从,只能接受,由不得有半点拒绝。 如若不然,便是这样霸道又残酷的惩罚——玷污、折辱、不择手段打碎他的一切……从身,到心。 直到他愿低头为止。 可他季问秋顶天立地,向来只跪天地君亲师,断没有在这么一个藏头露尾、手段卑劣的魔头面前低头的道理。只是—— 只是,这般狼狈,实在有负曹将军栽培。 “哗——” 水声轻微,柔和的波浪打在身上。季问秋猜测,应是那人抬起了袍袖,不知要做什么。 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耳边便有极其细小的窸窣声响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爬上衣料。 像虫子。 在季问秋看不到的地方,那人抬起的手臂之间,一只小小的凤蜈缓缓爬出,自袖口探出了头。 “去看看。” 那人淡淡令道。而风蜈闻言,便真的顺着衣袖向下爬去,进入池水,落在季问秋腹间。 这风蜈不知是用何种办法培养出来的。看上去十分细小,身体却修长,在水中竟也能自如行走,颇为神奇。 可季问秋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小腹痒痒的,就像盘了一圈蜿蜒的、会动的线,左右逡巡一番之后,便往胯间去了。 那风蜈虽小,速度却一点不慢。在数不清的细小足肢一齐摆动之下,很快便攀上了柱身,在大张的铃口前试探。 季问秋怔了怔,一股寒意油然自背后升起——他已然明白爬在他身上的那条“线”究竟是什么了。 “呜呜呜呜——” 他猛然挣扎起来,极其剧烈。 深入口腔的蛇尾发觉他的动作,便插得更深,桎梏手脚的蛇身也捆得越紧,可还是没能拦住年轻将军的垂死反抗。 季问秋奋力挪动着身体,将头狠狠撞在池子边缘,一下又一下,以极其惨烈的形式,叙述着最坚决的抗争。 这般行止显然在那人的意料之外。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让他撞破了额角。 血色飘荡在池水之中,丝丝缕缕,被激荡的水波搅得粉碎。 “别动。” 在季问秋再次撞到同一个位置之前,那人终于开口,而后一一按下所有的挣扎,方便风蜈的动作。 饱经折磨的性器早已低低垂着,可风蜈那柔软的节肢则全然不受影响,兀自找准了位置,便要钻进去瞧瞧。 先是触须探进小孔以作试探,接着,风蜈细密的足肢爬过被玩弄过度的尿道,酥酥麻麻,就像一把极为轻巧的刷子捅进去一般。 与那人无情的虐玩相比,风蜈的行为显然要温柔得多。然而被这般扭曲的节肢蛊虫钻进身体内部,那种感觉终归异常恐怖。 季问秋早已知晓,那人根本就是个毫无底线的疯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层出不穷的手段下坚持多久。也许还能支撑,也许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年轻的将军全然无视了身上的钳制,明知毫无作用,却依旧竭尽全力地激烈挣扎。 那人再度开口,语气平静而漠然,“不想被它咬,就别动。” 季问秋听见这警告,却像是受到了启发。 他噙住口中硕大的蛇尾,狠狠咬下,被束缚在一起的手紧紧揪着蛇鳞,欲往下拔。而双腿奋力朝着那人的方向去蹬,去踹,脚被扯着,顶不到,就用膝盖。 所有能想到、能用到的反击手段,在这一刻尽皆施展,带着怒,带着恨,还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被金色蛇身遮住的双眸炯然泛着赤色,溢散着凌厉的杀气。 哪怕无人看见,却也可想而知:年轻的将军已然抛却全部求生的念头,拼死所求的只有这一件事——与身前的人同归于尽。 独守大唐的枪魂,纵然被剖断了筋骨,敲碎了脊梁,也绝不会弯。若不能尽诛宵小,那么便成仁取义,亦是极好。 可是那人竟还有第三种法子。 他沉下手臂,衣袖被水浪抬起,拂过面前人的两腿之间,带来细微的颤抖。 “唔——” 深埋后xue的玉柱骤然被抽离,令季问秋挣扎的动作一滞。还未及他有所反应,比玉柱更加粗长之物便悍然闯入,毫不留情。 那物很是奇异——似圆非圆,又毫无棱角,尖端很细,却越来越粗,看似光滑,可浑身上下都布满粗粝的凸起。 然而季问秋已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了。 他的手腕、脚踝、眼前,甚至口中,都或缠束、或盘踞,或插入着这些小东西。 本是极其狰狞的凶猛毒物,可在这人的驱使之下却温顺的如同小猫小狗,逐一成为用以折磨他的残忍刑具。 “唔唔……” 蛇尾远比玉柱更长,轻而易举便深入到玉柱无法到达的地方,也更加灵活,甫一插入便四处乱顶,捅得年轻将军战栗连连,一时连反抗都没了力气。 不得不说,那人的办法虽然十分乖张狠辣,却总是格外有效。 因之刚才的挣扎,手脚的桎梏力道大大加重,紧紧锁住任何动作。季问秋只能一动不动地,被虫蛇一前一后进犯至身体最深处。 风蜈速度并不很快,但爬完尿道毕竟要不了多少时间,不消片刻便已找到了出口,在那层rou膜之前停驻。 好、好深,究竟要爬到哪里去…… 季问秋咬牙想着,却忽然察觉到体内的小东西开始用力顶撞。 “唔呃——” 他惊叫着,根本无法阻拦风蜈的动作。 没有尿液,rou膜自然紧闭。若想进去,自然只能从这里撞开条缝隙。好在风蜈足够细小,费不了太多力气,便挤钻进去,来到了另一番天地。 “呜、呜呜呜啊——!!” 季问秋眼前白光乱闪,抑制不住地尖声哭叫。 风蜈缓缓爬过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小段甬道,千条足肢刮蹭过内壁,带来了极强的刺激。 从未有过的剧烈爽感从下身直冲入脑际,轰然炸响,脑中唯剩一片空白,这一切令季问秋无法自己,全身都停不住地猛烈抽搐着。 口中盛不下的晶莹涎液自唇畔流出,又因高仰着头,蜿蜒淌过脸侧,与泪水混合,没入发鬓之间。 “唔、呜……” 年轻的将军已失了神智,尖叫过后,便只余断续的、满含着痛苦地啜泣。 腿间阳物一柱擎天,高高耸立。精囊鼓胀,硬的发烫。可是,尿道深处的括约肌被强制捅开,小小风蜈团居在内,若有尿液倒可释个爽快,至于射精,却是绝无可能。 风蜈在那器官之中爬行,每动一动足肢,就能迫出季问秋成串的泣声。他死咬着蛇尾,被蛇身挡住的双眼已然翻白。强烈到几乎将人逼疯的胀痛与快感交缠,令他几乎失去知觉,浑身上下只余那一处触感。 不知过了多久,风蜈终于探毕,开始回退,爬出狭小的通道,自顶端红肿的小口探出了头。 那人用衣袖接了,举到耳边,而风蜈也昂起脑袋,发出窸窣的碎响,似在交流。 “还差一些吗。”半晌,那人平静道,而后放下了手,风蜈隐入袖口,消失不见。 男人漠然低头,扫视着面前人的身体。 年轻的将军陷在情潮里,半仰着头,动也不动,口中含着蛇尾,情动时也只轻轻地“啊”一声。 风蜈已经离开,又得不到任何抚慰,腿间的欲望只能颤颤立着。张开的双腿不时痉挛几下,浑身的肌肤都因情欲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人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挑起将军前胸的蛇环,轻轻一扯,将人带的往上一浮,将军依旧茫然无觉,溢出声短促又轻浅的鼻音。 “……呜。” 他没有再反抗,好似已然屈服在那被虫豸强暴带来的、排山倒海般的快感之下了。 那人依旧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他对这般情形是否感到满意。 他抽开了年轻将军口中的蛇尾,淡淡问道,“如何?” 波澜不惊的语声自上而下飘来,落入季问秋耳中,像是隔了几重,听不太真切。嘴巴也张了太久,一时之间很难闭合。 好在那人有足够的耐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等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问秋缓了很久,才终于能开口说话。他颤了颤唇,声线哑的不成调子。 “一……” 方才的性事耗费了他太多体力,就连动一动舌头,都倍感艰难。 “一、定……” 他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念道,声音很轻,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一定……杀了你。” 念到最后,已是虚弱也掩盖不住的腾腾杀意。 天策府的年轻将军是自尸山血海的沙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血染的枪锋之下,不知葬了多少敌军的亡魂。 这以纯纯的杀戮喂出的滔天杀性,若是完全释放开来,寻常人哪怕看上一眼,也会被骇地冷汗涔涔。胆大的尚站得稳,胆子稍小的只怕当场就跌坐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了。 可是,再雄浑的杀意,毕竟也只是杀意,始终无法给那人带去半分困扰。 “这般顽固,对你没有好处。”那人平静道。 季问秋明白,方才他求死不成,已经失了最后的机会。只有说两句软话,求一求那人,兴许才能暂且逃过一劫,少受些苦楚。可是,东都之狼若是伏低了身子,摇起了尾巴,那与狗又有什么分别? 他扯了扯唇角,似讥还嘲,而后微微张口。 “我,呸。” 他浑身无力,又不能视物,虽唾了出去,却远没溅到那人身上。他也无所谓是否吐到这人,只是实在没有余力骂出更多的话了。 “……好。” 半晌,那人终于说道。 “我也想看看,在蛊长成之前,你究竟能强撑到几时。” 言罢,那人起身,回到池边坐下。离了主人,缠着季问秋的蛇宠有些暴躁,几番异动之下,又逼出两声不自觉的轻哼。 “继续。” 平静的语声远远传来,不含任何情感。只是一句淡淡的吩咐,却似恶鬼低喃,将季问秋拖向地狱。 霎时,寂静的黑暗之中陡然吵闹起来,无数细碎的爬行声同时响起,逐渐接近泉池。 “扑通、扑通。” 活物潜入水底的声音此起彼伏,数不清的色彩各异大小不同的蛇吞吐着信子,如潮水一般,向着池中人缓缓游去。 蛇尾重新插回口中,深入喉咙,脚踝被用力拉扯,将双腿分至更开,捅进后xue的巨大蛇身不住扭动,尖细的尾端在甬道内大力翻搅,往更深处进犯。 “唔……” 季问秋低吟出声,触肢的暴动令早已被撑得麻木的后xue泛起一丝丝迟滞的钝痛。而与此同时,腿根也忽然缠上一段冰冷而粗糙的肢体。 不,不仅是腿根。手臂上、小腿上,甚至腰间、胸前…… 不计其数的、扭曲黏腻的冰凉触手席卷而来,将季问秋彻底淹没,而他已无暇恐惧这些凶残的冷血毒物—— “呜啊啊——!!” 破碎尖锐的泣音冲口而出,身体遏抑不住地一阵颤震,腿间的欲望随之弹动,颤抖着接连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浊液。 深入后xue的蛇尾已然找到了甬道之中最为敏感的一点,用力地碾了下去。年轻的将军本就已在绝顶边缘徘徊,又遭逢如此刺激,自然溃不成军。 “哈啊……” 蛇……被蛇…… 残存的理智烙下如此认知,季问秋思绪迟滞,木然吐露着无法自持的喘吟。而更多的蛇已趁方才的机会霸占了他身体各处,就连刚刚发泄过的欲望也未能幸免。 灵活的触肢缠上性器,卷住浑圆,不住摩挲,冰凉的信子在前端的小口间来回舔舐,硬生生要将其磨得挺立。腰间的蛇也不甘于后,探头勾起胸前的银环,扯动翻转,将朱果折磨地又肿又硬。 “唔、呃……” 轻浅的闷哼间或响起。纵使季问秋百般不愿,腿间欲望仍不受控制,被蛇身轻巧磋磨着碾过了后xue中那一点,便兀自抬起了头。 他颤栗着,将喘息咽在口中。想要挣扎,却被蛇尾捅地更深,深入的更加……舒爽。 季问秋茫然张着双眼。被欺辱了如此之久,他第一次生出绝望之感。 之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棒子插的时候,他只觉得又酸又痛,异常难受。可现在,被更让他憎恶的蛇这般捅弄,却偏能得到极大的快意。 季将军不通医理,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会这般……怪异。 他原本想说下贱,可又反应过来。无端遭到这般凌辱,被折磨到这地步,哪怕从中取得些莫名的快感,也绝非他的错处。 坏事都是那人做下的,凭什么是他下贱? 不过,无论是这些畜生本身就有问题,还是他真的从这凌虐中觅得了快感,于他而言都绝非什么好事——他已然又濒临高潮了。 “呜……” 再一次的绝顶强制而来,季问秋颤了颤,思绪被迫中断,唯剩一片空白。 很快,前端流露的浓液被冰凉的信子一点点舔舐干净。蛇尾仍旧不停,在更加敏感的腺体上重重敲击,让年轻将军的身体再度窜起电流一般的酥麻。 蠕动扭曲的虫兽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主人的指令,时刻赐予着猎物永远无法逃脱的痛苦与欢愉。 冰冷的鳞片刮蹭过腿侧,令季问秋迟滞的意识稍微惊醒。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巨物在他被贯穿的后xue边缘徘徊试探。 不、不对……他那里早已插着一条蛇肢了——那是另外一条! “唔!——” 季问秋紧咬蛇身,断续溢着含混不清的惊惶呜咽。他紧绷着身体想要推拒,可脱力已久的身体根本无法阻拦这毫不留情的侵犯。巨大的蛇尾猛然侵入,与早已深埋体内的触肢双双用力,狠狠撞上那一点! “呜……呜——” 高潮霎时便至。jingye再次喷射而出,已显而变得有些透明,流过被过度折磨的尿道,有种沉闷又迟滞的痛,可很快便被身后更剧烈的痛覆盖。 两条触肢似是有了共识,此进彼出,时而深入甬道,时而抽离,来回交替。媚红的肠rou随着触肢的捅弄摩擦外翻而出,xue口被撑开到近乎透明。 “啊、呃——” 无法抑制的痛苦呻吟乃至生理性的干呕都被深入喉口的蛇尾一一封锁,然后细化了蛇尾尖端,向更深处进发。不仅如此,鼻腔也已被触肢占据,连呼吸的资格都落入掌控。 冰冷的蛇身缠绕着胸膛,在胸腹之间一圈又一圈地游走。参差的鳞片刮擦过腰际,又卷起乳rou,将坠了环的乳粒来回磨蹭,直至红肿不堪。 几乎同时,饱经折磨的前端也再度被侵犯。蛇类细小灵巧的触肢钻入铃口,填满尿道,在年轻将军的剧烈颤抖中探进膀胱,盘踞在内。 修长结实的双腿早被蛇身牢牢缠住,而双腿之间,照顾后xue的两条触手也不甘落后,一边暴动抽插,一边将xuerou向两旁扯动,硬生生将已经扩张到极限的xue口又拉扯出空隙,交由第三条纤长的触肢探向更深之地。 “唔……” 至此,年轻将军的整幅身体已被狰狞的爬行生物从里到外全部填满,活似被万千触手扎根的苗床,再无反抗的余地。 而这一切在那人看来,依旧谈不上满意与否,仍淡淡的看着。 良久,在一次长时间的强制窒息时,那人挥止了鼻腔的灵蛇,放由季问秋自己喘息。 “成了。”那人道。 这自然不是说给季问秋听的。年轻将军的身体与意识都已濒临崩溃,外界的声音传不进脑海。 可他偏偏听到了。 很快,因缺氧而失能的思维已然回笼,被蛇肢侵犯地一片空白的大脑也逐渐变得清晰。 季问秋有些茫然。他清楚地感受到身上各处作乱的触肢根本未曾停歇,可他却能十分清醒地感受到,那些原先令他痛苦不已的磋磨,已渐渐不再痛了。 更加令他觉得可怖的是,被蛇肢缠绕侵犯过的地方,竟带来一股奇异的清凉,混着酥酥麻麻的痒,和一丝无法言说的快意。 这感觉与药物的胁迫完全不同,仿佛就是源自他的心底的渴望与亲昵,令他忍不住希求得到更多、更深、更大……不、不对。 季问秋恍然一惊。 你做了什么?! 他想这么问,可刚动了动僵硬的下颔,深入到胃袋的蛇尾便有所察觉,略微几下抽送,便迫得他反胃不已。 但不知为何,那人似乎早已知晓他的疑问。 “蛊,成了。”那人淡淡回道,“你是个不错的宿体。” 说着,便重新回到了池中,蓝色的袖袍翻覆在水里,活似平静而激荡的波浪。 “说说你自己吧。” 看不清面容的陌生男人仍旧十分平静,甚至含着一丝极轻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的——” “新、人、蛊。” 人……蛊……? 这个词……季问秋听过。 人蛊,顾名思义,就是被人为培植出来的、人蛊伴生的活物。看上去依旧是人的外型,可内里早已被蛊虫占据。 池水依旧是温的,可季问秋的心却趋于冰凉。 “你叫什么?” 那人问道。 相同的问题早已问过。季问秋当然不想回答,可他发现,那人的蛊虫实在太过霸道,令他从思想中便根本无法忤逆那人的的命令。或者说—— 他已不再是他了,而是……专属于那人的玩物、娈宠。兴许,余生都要活在这些触肢的侵犯之中,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孔洞,都永远被殊形诡状的虫子填满。 是个,不人不虫的,怪物。 “……” 年轻的将军试着张了张嘴,可含着蛇肢的喉口已然扩充到极致,他连一句哪怕沙哑到不成声调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而后,他闭上眼,混似已全然放弃。 ‘……季问秋。我叫,季问秋。’ 他在心中回答。 那人果然能听见他的心声,只是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家中姊妹几个?” ‘……有个兄长,没有姊妹。’季问秋默然念道。 “兄长叫什么?”那人道。 与你何干?! 季问秋胸膛剧烈起伏,一声反问便要脱口而出,可终归还是没有,或许是因为蛇肢的阻拦,更或许是因为别的。 ‘……季寒芒。’最终,他回道。 那人听了,静了片刻,才道:“他如今,在何处?” 季问秋闻言只想笑。这人千方百计迫使他屈从,难道竟是为了打听他兄长的消息?只可惜—— ‘不知道。’ 他干脆回道。 蛊虫的作用下,他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可这句最真不过的实话,却说得极为畅快。兄长音讯断绝已有数年之久,应是早已战死了,任这人有天大的算计,也再难实现。 季问秋想什么,男人都听见了,但不知为何,没有再问。于是,便是漫长的寂静。 过了许久,一阵金属般的尖锐触感自身上传来,应是他的那支铁簪。那人拿着铁簪,轻轻划过年轻将军小腹上凸起的蛇尾轮廓,然后缓缓下移,在高昂的yinjing旁停下。 那里硬的发烫,垂在腿间的精囊鼓鼓胀胀,欲望积蓄了太久太多,可被灵蛇盘踞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所有自由,发泄与否当然也无法自控。 “难受?”那人道。 季问秋没有回应,可颤栗紧绷的身体与大颗滴落的汗珠已是最诚实的回答。 那人抬手向上,铁簪的尖头略过腰间缠绕的蛇身,最终落在缀着蛇环的乳首之上。冰凉细长的铁器与银环的颜色相差无几,仿佛本就如此相配。 而后,那人微微抬手,在环上轻轻一敲。 “叮”。 “呃、呃!嗬、啊啊啊啊啊——” 随着年轻将军崩溃的尖叫,深入体内各处的灵蛇一齐暴动,扭动着身躯向外疾速抽离。 粗粝的鳞片与敏感之处迅速摩擦,疯狂的快感灌顶而来。而欲望憋了太久,竟难以一时释放,淡白的jingye淅淅沥沥从尿眼溢出,又在后xue被摩擦的刺激中到达极限,大股大股喷射而出,晕散在水面。 不消片刻,实施侵犯与束缚的灵蛇已退得一干二净。而年轻的将军仍旧维持着双腿敞开的放荡姿势,不时痉挛几下 ,在一轮轮高潮的余蕴中不得解脱。 过了很久,季问秋勉强收拢了破碎的神智。他试着动了动,可重获自由的身体并不舒适,反而因前后没了填充而感到一丝空虚。 季问秋心中猛然一跳,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这残酷的事实。他勉力将双腿合拢,睁开双目,可周遭不算很亮,眼里也尽是模糊的水汽,什么都看不真切。 这人,要做什么? 他想站起来,可被凌虐过度的身体酸软无力,连稍微的支撑都难以做到,只动了动,便呛了口水,于是他便这样半躺着,微微偏头,望着身旁那抹苍蓝色的模糊人影。 渐渐的,眼里的水汽干涸了,季问秋眨了眨眼,视线顺着苍蓝的袖口到纹金的衣襟,再往上,便是苍白的脖颈。 再往上…… “哗——” 忽然,水声一响。灿金的灵蛇荡起波纹,紧接着,黑暗再度降临。而季问秋已然早有预料,任由蛇身缠上额头,遮住双眼。 “别看。”那人的语气听来似笑非笑,“再看便走不了了。” 走?季问秋心里嗤笑一声,想嘲讽几句,可嘴张了又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