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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随我来。”正说着,柳枝上出现一人,那人用拈花之力折起一条碍事的柳枝,朗声笑道:“绣红jiejie,昨夜睡得可好?”正是织锦。话未说完,便见寒光一闪,织锦手中多了条匕首,顺势欺了上来,刚踏过的一棵柳树抖了抖,掉了几片叶子。这人说话间的功夫,便出手伤人,而且出手狠辣,招招取人性命,几招过后,绣红不是对手,垂在脸侧的头发被削去了一截,胳膊也被划了一道,好不狼狈。“把千织蛊交出来!”织锦陡然发狠,倒转匕首,如飞鹰博兔,寒光闪过,绣红便要当场被开膛破肚。谁知一条长鞭袭来,硬是挡住了匕首,织锦转身回防,绣红借着这个空档,退到安易生身边。安易生没说话,冷冷的看着她。织锦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寒气,黑沙挡住了他的头和脸,但双目中的寒光却直射出来。“好俊的鞭法,你是谁?”这人和绣红一起,明显是来抢千织蛊,想到自己昨晚被算计一波,顿时心中火大。“小哥说句话啊...”织锦媚笑道。然而不等她说完,安易生长鞭出手,朝她面门劈去。织锦想不到这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抄起匕首欺身向前,奈何长鞭如赤练银蛇,始终将她控制在三寸之外。织锦上下翻滚,觉察此人武力不在自己之下,忽觉裙下一凉,急忙中回身闪避,低头一看,裙子被扯了一半。“你这yin贼...”织锦羞怒交加,急忙蹲下,却忽然从手中抛出三枚毒针。毒针飞向绣红,安易生挥鞭回转,三枚毒针两枚打在了鞭柄上,另一枚擦着脸飞了出去,带起一阵风,吹起了遮面的黑纱。“啊,好丑!”织锦说话间已跃上柳枝,准备逃走。“公子,不能让她走。”绣红急切的叫道。安易生扯下那两枚毒针便射了过去,只听到一声低哼,安易生知道毒针已射中,急忙跟上,却见织锦匆忙的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想服解药。安易生长鞭一挥,将那小瓶夺了过来。飞身上去点了织锦的xue道,和绣红一起将织锦擒回了安嬷嬷的密室。绣红解开织锦的xue道,举起刚从她身上夺来的小瓶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配合。”“竟然能知道千织蛊,那必是同道中人,我们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织锦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绣红上去便给了织锦两个巴掌:“识相的话,你自己把千织蛊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动手,你会死的很惨。吐蛊这方面,我相信你很在行。”织锦痛快的吐了口血,说道:“你真会说笑话,明明是你昨夜先我一步,伺候了少爷,偷得了蛊,现在反而找我要。”绣红听后一怔,转向安易生:“昨夜少爷哪去了?”安易生便简要的说了将安易生带过来的事,只是将两人之事省去了。织锦和绣红明白过来,蛊还在卜清河体内。“若我不去向老太太回复,老太太片刻就会追查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想必织锦已毒气攻心,又吐了一口黑血。“就算她找过来,找到的也是一具尸体!”安易生冷言道。“呵呵,有人打她蛊的主意,你觉得这次之后,她还会给你们机会吗!”织锦开始发颤,面皮下黑雾翻腾,像是死亡环绕的美丽妖姬。“暂时留你一条狗命!”绣红说罢打开小瓷瓶,弹出一颗药丸至织锦口中,抬手便将织锦敲昏过去。第17章阳谋绣红一筹莫展,偏安嬷嬷又不在,她知道织锦所言非虚,卜老太太定能通过她找到这里。既然事情从一开始就偏离的方向,那就只能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与其躲在这里,倒不如先发制人。安易生决定趁着老太太没发觉,倒不如直接擒了卜清河,以此要挟老太太,就赌一赌这孙子到底在老太太心里占多大的分量!至少安易生随着卜清河的时候,全府上下还是能看出卜老太太对于孙子是真心的关爱心疼,这是骗不了人的。绣红却摇了摇头道:“你知道府里的芝兰姑姑去了哪里吗?虽然老太太说的是让芝兰告老还乡,但奴婢亲眼看见老太太将芝兰锁喉而死,尸体就埋在了那年你昏过去的山石底下。”卜府日渐凋落,早已不复当年,这些年一直在卖奴遣人,没了芝兰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然而听到这里,安易生还是疑惑了,老太太为何要杀她。“因为她当年盗蛊不成被老太太发现,所以安嬷嬷才会如此的急切。”安易生总算明白了,这没落的豪门底下的汹涌暗流,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更澎湃。“你们还有谁?”安易生想弄清楚这两股势力中,到底夹杂着多少明人暗线。绣红道:“只有我和芝兰,芝兰死后,便只有你我。”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拂了拂鬓边凌乱的秀发,整理了被划破的衣衫,借着点昏暗的灯光,脱下了脚上的一只小绣鞋,揉了揉脚踝,想必是刚才的打斗中,伤到了。安易生无心看女儿家的长情,绣红将话题岔开,对去擒卜清河的主意,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片刻后,绣红掏出一片铜镜,拿起木梳,竟梳妆起来。安易生印象中的绣红热情爽朗,却不失女儿家的心细,而且也不在意打扮。“奴婢有些话一直想对公子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公子此去擒拿卜清河,恐怕是凶多吉少,请原谅绣红无法跟随。”难道绣红早已对自己芳心暗许?安易生大胆的猜测,扪心自问,卜府里的女人,自己能够喜欢上的,唯有绣红,自己甚至还做过少爷梦将来娶她之类的。不过时过境迁,那都是一时年少信马由缰的疯狂念头罢了。何况还过了这么久,现在的绣红才是真真实实的绣红,安易生始终无法将她与以前的那个绣红等同起来。然而下一刻,安易生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将自己拉入这个漩涡中,让自己惨遭巫蛊荼毒,毁容不能与亲友相认,这一切,都是绣红一手造成。绣红梳着头发,声音不轻不重,如烟如雾,在这狭小的密室里竟有些缥缈。“那夜月圆,也是千织蛊活动最盛的时候,有人想杀掉卜清河,毁掉千织蛊。”安易生记得那声音,在他昏去的前一刻,他还是猜出了其中一个是绣锦。绣锦那时应该是想倒戈,和别人夜会、言谈之间都是怎样杀掉卜清河。只是安易生不知道绣锦已死,或许当年绣锦的死只是个开端。“虽然我不知绣锦是怎么知道了芝兰的身份,但从这可以看出,我们这么多年精心的藏匿,还是败露了。绣锦并没有告发,而是倒向我们这边。只可惜,老太太棋高一着,想必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