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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伤人,为了抹杀他的存在,那个人居然不惜杀了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他的骨rou啊,恍惚间想起两人独处的岁月,那个人是如此的在意他腹中的孩子,甚至轻功独步千里之外,为了摘到最新鲜的酸枣。绝望,深深的绝望。眼前最后一丝希望与曙光被斩断,毫不留情。彦墨恍惚了一下,握紧了手中剑,神色不见刚刚一闪而逝的脆弱,反倒犀利逼人“你一定要杀了我是不是?”“应该……是。”余落之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彦墨听罢,失声冷笑起来,他的声音清冷凄厉,“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下。”剑光闪烁,冷光乍现,一道银虹闪电般的速度拦在了彦墨面前,“想要杀门主,也得要先问过我。”表岩去而复返,身体挺得笔直挡在彦墨面前。无声无息,身形闪动,到了余落之面前,抬剑就劈,余落之身形一闪,两人拉开了架势。两人的战斗一触即发,青岩声音冷冷“阴鬼门门主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余落之无视青岩一身的杀气,而是挑眉指了指彦墨“他就快要生了,你确定这个时候和我动手?”青岩被这话弄得心神一晃,侧目去看彦墨。心神恍惚的刹那,余落之闪电般的速度攻击而来。“卑鄙。”青岩险险避开,冷叱余落之的无耻手段。余落之无所谓的一笑“我们阴鬼门可没那么多讲究,无论过程如何,只要赢了就行。”几个起落,余落之和青岩已经交手了十几招。青岩因为要护着彦墨,身手难免受制,余落之出手狠毒,招招不留情。蓦然一个踉跄,青岩身体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居然动也不能动一下。“你下毒。”青岩咬着牙,怒视余落之,一脸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余落之嘻嘻一笑,无所谓的道“我刚刚不是说了麽,我们阴鬼门无论过程如何,只要赢了就行。”“卑鄙。”“卑鄙又如何,反正是我赢了。”余落之上前一步,青岩用唯一能动的手挡住了余落之的去路“不许伤害门主。”青岩的声音坚定异常“除非踏过我的尸体。”“青岩,离开吧,这是我与那个人的私人恩怨。”彦墨见此情形挑眉道。“不行。”青岩一向唯彦墨侍从,此刻却异常的坚定。“青岩,离开吧,你是皇兄送给我的人,我不想你有事,你护卫了皇兄十几年,如今又保护了我三年,做的已经够多了。”没错眼下的青岩就是当年跟在祁连玉身边的黑衣。“我奉北皇之令,护你一身周全,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不能伤你。”青岩声音坚定,咬牙就要从地上站起来,看样子是打算豁出去了。青岩身上的内力在暴涨,这般情形是打算将全身筋脉逆转,将功力提升到最高层,与余落之同归于尽。当年大靖先皇就用过这一招,其后果是自己全身筋脉尽断而亡。“等等。”千钧一发之刻,余落之赶紧叫停“我不是来杀你们门主的。”余落之解释道“我虽然奉了教主这命,但是我不打算杀了他,我今日来是想要确定一些事,不过现在已经确认了,彦公子你曾经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不问朝暮,不论世事无常,只要心有所属,即使天涯也无碍,我曾经怀疑过,但如今见了你就知道,世上真的有如此纯粹的感情,你与教主之间,我想定是教主误会了你,你绝对不会背叛他,伤害他,从今日你为了他的孩子做到如此我就明白。”余落之说话间,俯下身来,一掌拍在了青岩的后背上,青岩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来,余落之道“快快用功调息,你的毒已经解了。”青岩依言照做,吐息之间,身上清爽了很多。彦墨单膝跪地,已经无法从地上站起来,小腹很疼,此时此刻已经涌出了血,血染红了亵裤。余落之虽然擅长用毒,但对医术并非一无所知,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么浓重,余落之见彦墨脸色难看,跪在地上痛苦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忙不迭的对青岩道“调息好了的话,就尽快去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搅,你们门主就要生了。”青岩闻听此言,浑身激灵灵的一颤,二话不说提起剑来扭头就走,只将背影留给了余落之,沉声道“我将门主的安危交给你,若是你敢骗我,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你。”余落之扬起唇角“一定。”余落之俯下身来,扶着彦墨躺在了床上。身体平躺在床上,身下的血迹顷刻蔓延而出,染红了床单,彦墨脸色青白的可怕,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着。那种疼痛生清儿的时候他生生体会过,这一次与上一次想必更甚之。彦墨扬直敢苍白的脸颊,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中叫嚣着,疼很疼,疼的人恨不得伸手将肚子撕裂开来。“呃……”彦墨咬住嘴唇,下唇被咬的出了血,一丝低低的压抑不住的疼痛溢出口,随即又低弱了下来,即使疼的生不如死,彦墨也倔强的一声不吭。余落之对此倒是深感佩服。“彦公子,得罪了。”余落之此刻神情肃然起来,没有平日的轻佻,反倒给人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余落之拿出刀子轻轻的划开彦墨的亵裤,亵裤划开,本该雪白的双腿血淋淋的一片,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亵裤黏黏糊糊的被余落之丢在地上。余落之俯身过来,一手缓缓按压着彦墨的肚子。“唔……”那瞬间的疼痛,让彦墨的神志差点灰飞烟灭,那令人奔溃的剧痛刚一出口,又被彦墨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硬是将那种痛苦生生关在了口齿间。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失,然而剧痛却久久不散,腹中的孩儿在烦躁的翻滚扭动,每一次几乎都让彦墨疼的死去活来。余落之费劲了心思才止住了彦墨不停涌出的血。这片刻的功夫儿,余落之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他不是当事人,但是似乎当事人那种痛苦,他也能感受到一样。教主啊教主,你或许是真的误会了彦公子。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为你牺牲如斯,怎么可能背叛你。屋外的青岩浑身僵硬的守护在门外,屋里的动静他听的一清二楚,那样压抑的痛苦,让他也跟着难受。他自幼被选择出来,做了北皇的暗影。当时选择他的人并不是祁连玉,而是祁连墨,当时的北域太子也并非是祁连玉,之后真真的太子失忆了,祁连玉登基做了北皇,而他也变成了祁连玉的暗影。短短数十载,世事无常,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