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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淡泊名利,只是借虚玉山宝地传道受业,即使之后弟子越收越多,也没曾想过开宗立派。但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变成一个团体,总要让人用一个特定的称号去称呼他们。因此,在虚玉山学艺的那些人都被称为虚玉山门下弟子。然而,在无名死后,继承人没有能力能像无名那样在乱世之中,以一人之力守护百人。无门无派无法凝聚众人之心,为了顺应时代发展,只能违逆了的无名的教诲,接受世人所称的虚玉弟子,以虚玉之名为派。不过本质并没有变,那还是一个只注意传道的、避世的地方。这么一个几乎就要被世人遗忘的门派,除了白珩之外,还能有什么仇人?白祁炎去检查了几个人的尸体,又怀疑起他想象中那个“仇人”的能力来。并非一刀毙命,每人身上几乎都有五六道伤痕,伤口粗糙的很,是流血过多致死。不是遇到了高手,可能就是菜鸡互啄。他捡起一人手上的剑,去对比隔壁一人的伤口,还真像是用这把剑刺伤的。内乱?三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进到了虚玉里面。院中的尸体更多,白祁炎看着倒吸了口气,扶着根柱子干呕了几声。血腥味刺鼻,闻得他快吐了。淼莱捏着鼻子,小步往前走着,他心里祈祷着虚玉山死人归死人,可千万别丢了定魂盘与捕魂网。全身突然感到一冷,他觉得自己正被人死死盯着,凭直觉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前方一处被削去了一半的石柱上,坐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淼莱全身竖起了毛,一下跳回到白祁炎身边,说道:“这人危险,白珩,我不会打架,你得保护我。”白祁炎心说我也不会打架,便把视线转向了温辰那里。少年在此地出现可谓是诡异,他站在石柱上,朝着三人作揖道:“三位来我虚玉,是有何贵干?”虚玉人虽不多,可出来的弟子没有几个是简单角色。白祁炎盯着那少年的脸,回忆自己是否记得这个角色。“在虚玉山发生了什么事?”同门师兄弟死了那么多,这人居然还有闲情和外人闲聊。少年瞧了白祁炎一眼,道:“虚玉丢了定魂盘与捕魂网,明空长老怀疑掌门监守自盗,掌门疑心长老栽赃陷害,想借机夺位,才有此内乱。”从原著的被白珩单方面屠杀变成现在的内乱死人,也没好多少。“你这么全告诉我们,真的好吗?”家丑不外扬,淡泊名利的虚玉弟子居然内乱怎么说也是一件丑闻。那少年“咦”了一声:“你这人真奇怪,明明是你问我,我据实说了,你却又觉得我全说不好。”“……”白祁炎干笑几声算作回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诚实。”“祖师爷教导我们要做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些没什么好隐藏的,我为什么不能说?”这少年无知无畏。“虚玉山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活人吗?”少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门与明空长老争斗,不愿参与他们的,便都退到了后山上。我是被他们派来查看死伤情况,以及谁胜了。”可以说,虚玉山门下弟子冷静理智又绝情。白祁炎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这少年,就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慕棠。”没有印象,无论是原著还是游戏里都没有这号人物。可能他原是该死在白珩手下,如今白珩不在,他就活下来了。淼莱在旁边白了白祁炎一眼:“我等着你问定魂盘与捕魂网,你却聊起来了?”淼莱一指那慕棠,就问,“小鬼,你们最后找到定魂盘和捕魂网了吗?”“小鬼?”慕棠从石柱上飞下,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和淼莱的身高,“你这么矮,你才是小鬼。”“你……”两人一时动起了手。淼莱怎么说也有五百年以上的道行,论打架怎么都不会输给一个小孩子。然而他想错了,淼莱被慕棠逼得连连后退,一个瞬移,把白祁炎推出去顶着。“打住打住。”白祁炎被夹在两人中间说道,“慕棠,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正事要紧。定魂盘和捕魂网找到了吗?”“没有。”慕棠摇头。“那最后一个见到那两件法宝的人是谁?”“掌门。”“掌门呢?”“死了。”“……”虽然也了解一点虚玉的处事方法,但他还是无法接受,“你们就这样眼睁睁见着你们掌门死,也不来阻止一下?”“祖师爷曾说要顺应天命,与明空长老的一战是掌门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第29章虚玉之祸(二)慕棠无视三人,在检查完院中尸体之后,便放了一只穿云箭,通知后山的师兄弟,内部斗争已结束,结局是两败俱伤。淼莱盯着那没有感情的慕棠,心里窝火,悄声对白祁炎说道:“我不信虚玉真丢了法宝,白珩,你帮我擒住那小鬼,我来严刑逼供。”白祁炎也在发愁,他自认也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理当去弥补曾犯下的过错。但为了寻回那出逃的三百多个幽魂,前期准备也需要太多了吧。原以为上了虚玉山,虚玉那些心怀天下的人即使不借法宝给他们,自己也会出山去收服幽魂。但如今,法宝丢失,他还要做起侦探的工作?破案,找小偷,寻回法宝。平白无故就多出了三个支线任务。责任与懒惰交战,他心里只有三个字——真麻烦。很快,后山的一批虚玉山弟子过来了,他们熟练地开始分派任务,有些负责去寻找活下来的弟子,有些则开始处理尸体。慕棠得了空,便走到白祁炎这儿,直勾勾地盯着,不时还发出几声懊恼的声音。“你干嘛看着我?”白祁炎忍不住问道。“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但这不该啊。我从小在虚玉山长大,从未去过外面,而你又不是虚玉山人,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啊,哈哈,是吗?可能我们上辈子见过。”五百年对于修仙者来说并不算多久,而白珩又是唯一一个虚玉自建派以来的叛徒,极有可能有许多与他相关的记录,说不准在这山上还留有几幅白珩的画像,慕棠见过的,可能就是画中的白珩。白祁炎心虚,撩下几缕碎发,尽量遮住自己的脸。斩妖除魔对于这些修仙者来说是功绩,他可不想成为慕棠功绩簿上的一笔。“我肯定见过你,可能是在哪本书上。”慕棠突然拍手说道。白祁炎冷汗直流。难道这张脸已经成为教科书上的教材了?瞧,这就是我派自立派以来的第一个叛徒,一个武学上的天才,思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