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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乌压压的全是汉子。接着看到的就是成堆的木柴,垛子垒得很高,很像农家院子了垒的柴垛子。空地上摆满了做好的陶胚,有水罐水盆水壶之类的,还有很多三条腿的两个把的,也叫不出名字,形状有点儿奇怪,都不算大,应该都是些生活用品。做工出乎意料的细致,有的素面,有的印有绳子的纹路,算不上精美,却也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几个人正往一个个不大的土洞里放陶胚,高高低低的摆满了土洞。这个应该就是烧陶的窑,跟他见过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太多的人工围堵,就是在山上挖了两个上下相连的土洞,,上大下小,大的洞壁上又挖出了一个个小隔层,用来放陶胚,小的黑漆漆的,应该就是烧柴添火的地方。没见着通风口,可能在里面。山四周一排七八个这样的土洞,垒满了陶胚,看着还挺壮观。正看得入神,后背突然被人很拍了一下,“喂,阿达,你也在!”几个半大少年站在他身后,跟他比较熟的孟山大步跨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嘴里渍渍有声:“你居然能猎到活羊,看不出来本事不小啊。”“苏迹,叫我阿迹。”苏迹再次强调自己名字。“嗯嗯嗯,阿达迹,听说你还会让猎物自己钻进套子里?”他非常狐疑的问。苏迹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毛,吊着眼逗小孩儿:“怎么,不行?”孟山非常不服气的问:“谁教你的?部落里的人都不会你怎么会?”“我就会啊,神仙教的。”苏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有本事你也让神仙教教?”孟山气的直鼓肚子,跟充气青蛙似的,“我就不信能有弓箭厉害,我跟你比比!”“比比,看你们谁厉害!”几个少年起哄。苏迹一晒,他可没功夫欺负小孩儿。“行了,一边儿玩儿去。”“你不敢!你不敢!”几个人开始叫,把一直嗡嗡说话的大人的注意都引了过来。“干什么呢?别欺负人啊!”苏林多吆喝一声。“首领,孟山挑战阿达,阿达不敢应战!怂货!”“阿达,不敢?我们有苏部可没不敢应战的怂货。”苏林多严肃的说。苏迹有点恼,还赶鸭子上架怎么的?皮笑rou不笑的:“有什么彩头?不能干比吧,那有什么意思。”他们没有听过彩头一说,都是有个输赢拉倒,不过也不难想象,应该就是战利品的意思,这样好像更有趣?“你说要什么彩头?”孟山问。苏迹瞟了一圈儿,笑笑:“这样,如果我输了,把下套的把式教给你,如果你输了,你们几个给我家干活儿一个月。”“为啥还有我们?”几个起哄的抗议。孟山冲他们瞪眼,几个少年慢慢低下头,熄了声。“好,挑战成立,明天一天为限,太阳下山我为你们评判胜负。”苏林多一口定下约定。“你不会让他们帮忙吧?”苏迹故意不信任的说。孟山急了眼冲他一顿嚷嚷:“我孟山说话算话,什么时候干过没屁|眼儿的事儿!阿达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服气,乖乖叫我老大!”“是阿迹。”苏迹强调,“我等着。”孟山气鼓鼓的领着小弟离开。看热闹的大人们都笑了,真是一群孩子,这是阿达迹实在是太会气人。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窑上的动静取代,人们已经装好窑,正在用石头封洞口,陶胚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个石头墙跟塞满木柴的坑洞。“二叔,这就好了?”苏迹问。“接下来就是烧窑,一天后就成了。”“可是石头缝隙那么大不应该用泥糊住吗?这样热气不都跑了?”反正他见过的窑都是要密封的。“以前都这么烧。”“反正我觉得窑越热越好,要不然干什么把洞口堵上?”“好像也有道理。”在旁边儿的海叔想了想,把自己的窑糊了泥。众人纷纷问他在干嘛,海叔实话实说。有几个也跟着糊了窑口。苏林多举着火把站在最前面。刚才还轻松的气氛突然一变,说话声消失,所有人恭敬的对着封好的陶窑五体投地,虔诚直至,犹如朝圣。傻眼的苏迹四下一看,站着的只有自己和最前面面向窑口的二叔。想走,可身前是脚后跟儿身后是脑袋顶,脸都埋在土里看不见,动一动都能惊动别人;可不走这也太尴尬了,让他五体投地拜陶窑实在是感觉太可笑。首领苏林多背对着他,举着火把,大声吟唱:“长天赐我长生饭,大地赠我拒寒衣,火神把土变成陶,风神送火好成器。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符火,四拜遥风,敬拜诸神,成我好器。”本来还感到尴尬,可二叔的吟唱像是能直通人的心底,除了震撼,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像是天地之间都为之一震,瞬间沟通了万物。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天上的几朵云彩被吹散,太阳光直射下来,照得灰扑扑的人群都有了光彩。一共吟唱了三遍,苏林多将火一一点燃,刚才一动不动的人们一个个爬起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谁也没注意苏迹一直站着,而苏迹自己则沉浸在一种玄而又玄的玄妙中久久无法释怀。他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大片,三D,玄幻,及其灿烂炫目,可具体看了什么他又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舒服。对,就是舒服,全身上下懒洋洋的,犹如泡在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舒服得不得了。相传,古老的时候,人言而有灵,可沟通万物,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如此。等陶出窑还要很长时间,苏迹晕乎乎,懒洋洋的溜达回家,趴在踏上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喝酒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一觉醒来,苏迹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接着就上山了。其实他早就打算这几天多跑跑山里,好弄些东西去换盐,就是不打赌也得上山。进山还是那样,他对这片山林并不了解,为了不迷路还是边走边在树上刻记号,适合下套的地方下套子,数量要比上次还多。今天天气不太好,林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地上落叶很厚,踩着沙沙作响。林子里并不寂静,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拉弹弓射兔子,抬手点野鸡,顺便还捏死一条胖蛇。要是过去这么暗的天他应该看不太清楚,可哪怕是伪装过的蛇他都能一眼看出来,今天好像有奇迹。是他的视力变好了?好像也没有,就是似乎多了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