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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娘站在边上地里对骂,李氏被人打了,在床上养了好些日子,以为她能改改性子,谁想到又和肖氏闹上了。“一大把年纪不在家捂着,整天出来丢人现眼,我家羊子偷你的菜你哪只眼睛看见了?真以为人人和你一个德行,不偷别人家的东西活不下去是不是?”肖氏双手叉腰,面色凶狠,李氏背对着邱艳,邱艳不知她是何表情,喊了声二伯母,肖氏望过来,脸上的愤怒立即烟消云散,笑意盈盈,“是艳儿啊,回来看你爹啊……”说完这句,伸手推了李氏一把,“不要脸的贱人,老的不要脸,小的整日在村里勾引人,一窝子没一个好的,赶紧给我滚开,拦着我与艳儿说话,要你好看。”李氏受伤后,身子大不如之前,被肖氏一掌推开,恼怒道,“肖氏,你敢推我?”肖氏已到邱艳跟前,脸上舔着笑,“聪子也回来了,怎么不把阿诺一块带上,那孩子我瞧着模样生得好,以后是个有福气的。”说话间,亲切间挽着艳儿的手,转头,冷嘲热讽的望着略微狼狈的李氏,“艳儿,瞧瞧,这就是报应,天怒人怨,迟早有天自己把自己折腾进棺材才会消停。”李氏咬牙,怨毒的瞪着肖氏,撩了撩袖子,跃跃欲试要扑过来打人,肖氏身子往后缩了缩,手拉着沈聪,“聪子,你瞧瞧她,可是想打我?待会你稍微动动腿,别把人踢残了,踢得她爬不起来就成。”肖氏得意的挑了挑眉,眉目舒展,极为嚣张的朝李氏勾了勾手,“你可是过来啊,我还没瞧过聪子本事,你给他练练腿……”沈聪但笑不语,抬手揉了下邱艳发髻,邱艳仰起头,却听他小声道,“你和二伯母还真是像。”都是喜欢仗势欺人的。肖氏在前边,自然听着这话,点头附和道,“那可当然了,艳儿是我看着长大了,耳濡目染,像我就对了。”邱艳羞赧,沈聪话里的意思绝非好意,肖氏怕是误会了,某些时候她确实像肖氏,厚脸皮的性子便是跟肖氏学的,可能肖氏那句话说得对,耳濡目染,方才肖氏的模样让她想到了珠花,她对珠花,貌似便是这副样子。李氏得罪不起沈聪,气冲冲的转身走了,肖氏好死不死在背后喊道,“李氏,你别走啊,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是了,别回家气坏了身子,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农忙都过了。”邱艳拉着肖氏,示意她别说了,问李氏这么来了,肖氏不以为意,“不知哪个长舌妇跑到李氏跟前说我家羊子摘她地里的菜,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她家地里的菜,我怕我家羊子吃了好好的一个人性子长歪了呢。”亲切的拉着邱艳,问长问短,邱艳担心沈聪不耐烦,道,“我先回家,我爹这会儿不知在不在,下午再来找二伯母说话啊。”肖氏挽着她手臂,眉梢尽是喜悦,“我与你说,你大伯如今是咱村的里正了,往后遇着麻烦,找你大伯就能帮忙解决。”邱柱当上里正多亏了王旭在后边为他撑腰,也是邱柱造化,谁知道一大把年纪还能当上里正?“既然这样,珠花娘怎么还来闹?”“她就是个不安分的,珠花这两日也回来了,你躲着点,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珠花着都回来两天了,竟然安分得很,没戴着她一头银簪子出来显摆,难不成和卫洪吵架,被撵出卫家了?真要是这样,往后可就有戏看了,肖氏和邱艳说了自己心里猜测,邱艳狐疑,珠花得性子,铁定要出来炫耀周身的穿着,不出来,说不准还真是出事了。肖氏去山里有事儿,邱艳和沈聪开门进屋,她便走了,让邱艳下午过去找她,邱艳点头应下。邱老爹不在,邱艳想起肖氏说的,问沈聪,“难不成卫洪厌倦珠花了?”刀疤时不时过来,卫家如果发生了事儿,刀疤肯定知道,不会不告诉沈聪。沈聪站在走廊上整理自己的衣衫,淡淡瞥了她一眼,“用不用我帮你问问?”邱艳听出他话里含着怒气,讪讪笑了笑,他问珠花,岂不是又和珠花单独相处?凑上前,笑着道,“我随口问的,珠花不来村里转悠,铁定是卫家出事儿了。”她心里恨不得珠花被卫洪休了才好,可一想着珠花被休回家,整天都在村里转悠,她懒得回来一次还得被珠花膈应,心里又复杂起来。之后一段时间是农忙,邱艳也没心思理会珠花,由沈聪帮忙,邱老爹轻松许多,撒种,割麦子,插秧,忙下来,已入夏了,这段时间,珠花一直在刘家住着,为人低调,若非从肖氏那儿得知珠花在,邱艳都忘记还有她这号人了。麦子晒干了,沈聪帮着邱老爹挑着麦子缴税,想着去年邱老爹排队排了一晚上,沈芸诺准备和他们一块,他们去镇上,她回家,经过村头时,遇着珠花进村,沈芸诺挑了挑眉,有些时日不见,珠花面容憔悴,脸上素净,露出脸颊的痘痘来,许是没注意会碰到她们,珠花先是怔了下,然后迅速的转过头,怕沈聪瞧着她这的容貌,邱艳冷哼声,手故意挽着沈聪手臂,斜睇着珠花,面露得意。沈聪说她像肖氏,这点真是没说错。错开身,珠花自始至终低着头,不曾开口说话,她心下觉得奇怪,回眸多看了珠花两眼,注意到她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她目光沉着,珠花则别开了脸。邱艳扯了下沈聪,“那人是不是珠花,我瞧着不太像啊?”珠花何时这般畏畏缩缩过。邱老爹走在前边,闻言嗔她眼,“怎么不是珠花了,她如今安安静静的不好吗?”珠花喜欢沈聪,邱老爹看得明白,宁肯珠花像现在这样,别生出其他心思,叫大家都难做人才好。沈聪回眸,冰冷的目光扫过珠花缓步而行的背影,勾了勾唇,“走吧,无关紧要的人,搭理她作甚?”邱艳点头,回到家里,沈芸诺正给栅栏边得蔬菜浇水,邱艳上前帮忙,顺便说了沈聪和邱老爹缴税的事儿,每年,缴税这几日是大家最忙的时候,“也不知晚上聪子赶得回来不,去年我爹排队排了一晚上。”“有我陪着嫂子,不怕的。”沈芸诺抬起头,抿唇笑了,直起身子,望着远处的青山,感慨道,“又是一年夏天了,过些日子,山里又该长菌子了。”邱艳点头,吃过午饭在家里休息,听着院门外有敲门声,邱艳遗憾,没急着敲门,站在走廊上,低低问道,“谁啊。”“是我,艳儿,开门,我有话和你说。”邱艳不喜,早上才想着珠花改了性子,下午就坐不住了,不耐烦道,“什么事儿?”珠花站在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