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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说:“幼稚园的小朋友还没发展到能够雕刻的年龄,园里禁止他们拿小刀,不过他们会用彩笔往桌子上乱涂,画外星人机器猫之类。”周围的其他人则纷纷在搬动桌子和椅子,在教室中央腾出一个空地,有人将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取出来放在地上,人们就坐下来准备开饭了。由于连日以来的逃亡,谢金龙等人的物资不但消耗也丢失了很多,再也不是刚从度假村出发时那样食物充足的状况了,地上杂乱地放着一些八宝粥、方便面、饼干之类,居然还有果冻。人们围绕着食物席地而坐,冯振拿起一袋膨化虾条,说:“这要是一包猪rou干就好了,烤鱼片也行,这种东西一点也不饱肚子。”郑丽娜看了一眼,说:“那是从被丢在学校里的一个背包中找到的,他们一定是带着孩子来到这里的。”冯梦云说:“幸好一打开门出来的不是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僵尸学生,那样更让人难过。”殷琪说:“灾变是渐进的,那个时候学校一定已经停课了,所以不会满cao场的行尸,这些人应该是后来进来避难的,不过他们人数不多,大部分人恐怕当时拼命逃离了村子,他们以为其他地方会安全。”这时谢金龙说:“殷琪,你能够回来大家都很高兴,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殷琪道:“一路追着你们走,不过总是失联,好在我没有跟丢。这中间我有过同伴,但她们最后有人找到队伍,有人不在了。现在外面什么新鲜事情都有,我看到一个只收女人的营地,这个危险性还不是很大,只要别惹她们,但另一群人就很危险,他们建了营地,收容流浪者,但这些人会伤害那些势单力孤的新来者,做的事情非常恶劣,不过对于我们这么大的队伍,他们应该不敢引入,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谢金龙环顾了一下教室内,苦笑了一声,说:“很大的队伍吗?现在已经不大了,我们只剩下二十几个人了。”殷琪默然片刻,转头对杜正平说:“有一件事简直是奇迹,我在外面遇到了周继衡,她还活着,她救了我们,我走的时候她还给我拿了些吃的东西。”杜正平惊讶地说:“我真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一直以为她们一家都死了,她和她mama还好吗?”邓松涛插话道:“等等,你们说的是谁?”殷琪对他说:“是我们来度假村之前队伍里的一个同伴,一家三口,有一天晚上行尸包围了我们,他们一家都失散了。现在只剩下周继衡一个人,她mama也变异了,她很顽强,一个人占了一大片地方,有一种占地为王的感觉。她把那里布置得很周密,或许她在那个处处都是陷阱的地方会感觉到格外安全,我看她在那里过得挺好的。”这时滕帅说:“我见过这样的人,我们叫她们独行客,有时候连队经过一个已经成为废墟的城镇,发现那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死掉了,而是还剩下一两个人,有男有女,甚至有十几岁的孩子,有的人从前在军队干过,但有些人之前从事的职业千奇百怪,我还看到过有宅女写手和厨师成为独行客,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那样的人很奇怪,往往不肯跟我们走,而是情愿继续留在那里,那个她们自己构建的粗糙的漏洞百出的堡垒里,她们喜欢这样的生活,觉得终于摆脱了一切束缚,彻底自由了。我想她们心中可能都有一种末世王者的感觉,毕竟人类文明看起来已经不存在了,她们或许觉得自己就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那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如果有一天人类军队卷土重来,扫清行尸,重建社会,对于她们来说可能要痛苦地适应一下。”殷琪回想起周继衡站在窗边,两只手臂如同飞鸟展翅一样舒展开来扶着窗台,像一个国王一样俯视着自己的国土。周继衡那挺直而又孤傲的背影让殷琪想起了一只孤立于悬崖上的鹰,虽然孤独,战斗惨烈,但她就是喜欢这种遗世而独立的生活,或许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彻底摆脱过去的威胁感,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与慰藉,也避免了来自其他人的伤害。教室的角落里体贴地拉起一道帘子,帘子的一头系在窗户上,另一头拴在一个固定了的拖把尾端,这个掩蔽的三角区内是两个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rou体,两个人虽然喘息粗重,但都竭力不让声带发出一点声音,避免给体谅自己的队友带来困扰。殷琪和张亚伦沉默地彼此摩擦着,张亚伦在下方紧闭着嘴唇,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呻吟声,周围其他还没休息正在聊天的人让他感到格外羞耻和紧张,因此性器进出下体所带来的刺激也就分外强烈,而正在猛烈爱着自己的则是原本已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殷琪,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的幸福感加倍膨胀,一时间外界所有的一切危险都仿佛不存在了,他眼中只有殷琪。在这种极度兴奋之下,张亚伦很快就有一种要失禁的感觉。当下体一片湿淋淋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在室内微弱的烛光下,殷琪看着张亚伦反着水光的下体,轻轻笑了一下,说:“老师的身体就好像刚刚浇灌过的花园一样。”张亚伦的脸立刻腾地一下红得不得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下体在刚刚那狂风暴雨般的宣泄之下成了什么样子,刚刚两个人简直是疯了,几十天的紧张、担忧与恐惧都倾泻了出来,如果不是担忧周围的人听到太多声音,他们真不知道会失控成什么样子,张亚伦怀疑如果自己是和殷琪单独在一个小房间里,他会把自己做晕过去。殷琪笑着搂住张亚伦,深情地吻着他,很快就让张亚伦又透不过起来。这时殷琪放开了他,却仍紧紧地拥住他,说:“亚伦,这些天我很想你,总是在想你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安全,周围是不是藏着行尸,还回想起我们两个的从前,每当我感到失望的时候,那些甜蜜的往事就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我也是,如果不靠着这些,我根本坚持不下去,我经常想到除夕那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我就想,我们那一天zuoai是对的,假如我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那起码是最后的安慰,我们在分别前曾经这么强烈地彼此拥有过,这可能是冥冥之中有神让我们这么做的。”殷琪笑着说:“老师,你从前是无神论的,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很少有人会信那种超自然的权威。”张亚伦的脸紧贴在他胸膛之上,说:“我从前的确是不信的,那时候我只相信数字之间的奥秘,但现在我发现有一些事情是数学解决不了的,比如爱情。”殷琪双臂更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