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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气势凶悍,顿了顿,道:“你们想要‘小儿身’,必须要给钱。寻常小儿身论斤两卖,一斤能卖十两银子。这几十只小儿身,你每一只付我三十两银子好了。”闻人韶冷哼一声:“我们既然敢将这些小儿身救出,就必然也敢将其他城镇的小儿身也救出。这小儿身本就属于冻森荒原,救了他们,凭什么还要向你们付钱?你屁股很白吗?”粗眉大汉道:“不给钱,我要同你们拼命!”说着,粗眉大汉伙同身后的壮汉,持刀冲上前来。闻人韶道:“贼驴,上次输了你们一次,当真以为这次我还会输吗?”说着,起身从背后抽出两把弯刀,将板凳踢倒。“好了。”就在闻人韶起身的一刹那,一股危险的气息自他身后席卷而来。这气息强大勇猛,锐不敢当,闻人韶分明背对着这股气息,却仍感觉面部发痒。一个装着碎银的灰扑扑钱袋从千晴手中飞出,落到粗眉大汉手里。“这是你首领的钱袋,拿着这个快走。”粗眉大汉张口欲言。千晴目光锐利,好似刀锋刺来,令人胆寒。他缓缓道:“不要再纠缠了。”尽管千晴没有说出来。可浓眉大汉就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心情很差。如果惹恼这人,他绝对会二话不说,将这里踏为灰烬。这几个大汉灰溜溜的来,又灰溜溜的走了。透过矮房的窗户,可以看到有温润的阳光直射过来。奎山叹了口气,道:“我们去后院放了小儿身,之后快些赶路吧。”说着,起身推开房门,与闻人韶站在门口。矮房内只剩下千晴与临子初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深深的看着对方。千晴开口,打破了沉静。他对临子初道:“把我的刚卯还回来。”临子初一愣,不明白千晴是什么意思。被千晴视若珍宝的青色刚卯,曾被却炎二鹤的灼热气息碰过,碎成几片。凡玉难存,自然不能带到这等险地,被好好安放在千晴的寝宫。此时千晴忽然管临子初要,临子初如何能拿得出来?他想了想,正要开口辩解。千晴道:“奎兄,闻人兄,我与他有些事要谈,麻烦你二人先行去后院,将那些小儿身放了。”尽管奎山心中打了几个疑问,但见千临二人神情古怪,还是没问出来,轻轻将房门关上。几乎是关门的同时,千晴就催促道:“快拿出来。”“……”临子初张张口,道:“我……实是拿不出。”“好啊,”千晴二话不说,先发制人,咄咄逼人道:“拿不出来,是要私吞吗?那刚卯于我而言重逾性命,你……你当真可恶至极!”话音方甫,千晴右手前伸。有两条蛛丝,犹如绳索般,蟒蛇一样,扑向临子初。临子初猝不及防,被猛扑向后倒去。这蛛丝来力极大,质地又黏,捆在临子初手腕处,如同铁箍。临子初勉强掌控平衡,没摔在地上,可刚一站起来,就被千晴抓住手臂,提审犯人一般,被抓着坐在了桌上。临子初轻叹一声。除去千晴,恐怕没人胆敢这样对他了。说起来,索要刚卯,当然是个幌子。千晴只是想要个借口,来搜身罢了。临子初既然明白了千晴的心思,也不会再做抵抗。桌上摆放的油灯茶碗,被‘哗啦’扫到地上,碎成粉末。千晴喘息急促,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临子初,低声问:“你将我的刚卯放到哪里去了?”临子初道:“我也不知。”“那好,我来替你找找。”言罢,千晴抬起右手,在临子初眼上一晃。所有银针尽数被吸到千晴手上。千晴随手将银针放到一旁,用双手去碰临子初的眼睛。用手挡住临子初的下半张脸,只认真的凝视这双眼睛。当一个人内心深处,觉得某种事情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那么无论怎么看,两者之间都没有相似之处。只有内心不再抗拒,方能揭开面前的迷雾。千晴看着临子初的眼,手指猛然变得僵硬。他逐渐向下,摸索到临子初的肩膀、胸前、腰间。临子初浑身颤抖,张口呼吸急促,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没有办法。临子初实在是太过眷恋、太过思念千晴。即使被这样轻轻触碰皮/rou,下半身也硬了起来。感受到临子初起了反应,千晴手指微微停顿。……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低下头,将额头靠在临子初的肩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千晴双手在临子初腰间、腿部、膝窝触碰。十年前,千晴刚被正阳仙宗找到时,曾细细询问过瘦喜。当时瘦喜说,他并不知道千晴遗忘的心仪之人究竟是谁。那时千晴以为自己的一切都会告诉瘦喜,所以被自己遗忘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临家庄的人。这些年来四处找寻,也没有结果。却没有想过,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走了岔路。他其实就在临家庄。想到这里,千晴哑声说:“好你个临子初,你好……你瞒得我好苦……”临子初心中又痛又急,脱口而出道:“阿晴,我……”这个莫名熟悉的称呼,让千晴几乎跳了起来。他满脸通红,胸腔剧烈起伏,大声问:“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临子初道:“阿晴,将我的手解开,我想……”“是你!”千晴神情一动。忽然又靠近临子初,将脸埋到临子初的肩膀。忍不住放声大哭,大喊:“你瞒得我好苦,你瞒得我好苦!”临子初只觉肩膀一热,喉咙哽咽,也跟着哭了起来。他双手用力挣扎,蛛丝深陷入rou,也不知休止,拼命凑上前,用唇碰千晴guntang的耳垂。不住说:“我错了,是我错了!阿晴,我好想你,大哥好想你……”一边吻千晴的脖子,眼泪一边涔涔而下。千晴脖颈处青筋暴起,抽泣着吸气。他喘息急促,涕泗横流,无尽的热气喷洒在临子初的肩窝处。听了临子初流露真情的言语,千晴怒不可遏,他的头仍靠着临子初,左手却紧紧攥住临子初的衣领,指骨泛白。大声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临子初说:“因为我……”矮房外,忽然有人静悄悄的推开房门。破旧的木板门发出‘嘎吱’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千临二人抬头朝外看去。就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突眼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