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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倾甚至不能耐心做足前戏就进入了他,云天仿佛也不觉得疼,搂著赵海倾的脖颈热情地起伏,与他忘情拥吻。马车辘辘前行,不时传出压抑的呻吟,赵海倾分开云天的双腿,半跪著在他体内冲刺,云天眉心紧蹙,牙关紧咬,被这快感折磨得神智迷乱。“啊……啊……海倾……”云天将脖子向後仰去,身下传来酥麻爽快的感觉,赵海倾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阵激动,越发卖力地大进大出。昏暗的马车里什麽都看不见,只有rou体的撞击声格外清晰。云天也数不清和他奋战了多少个回合,最终意识陷入昏沈时,恍惚间觉得一串吻落在了他唇上,不过他累到了极致,也没力气回应赵海倾了。这大概是云天睡得最安心的一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帐篷里,身下的被褥有些发冷发硬,不像王府那麽舒适,更比不上皇宫的那般奢华,但却令他感觉无比的踏实。云天出神时,帐帘被人“呼”地掀开,赵海倾带著一身清晨的寒气走了进来,云天面上一喜,一个骨碌爬起来想要靠近他,却被赵海倾轻轻挡住。“我身上冷,当心著凉。”云天心里暖烘烘的,外头就算再天寒地冻,可只要赵海倾在他眼前,他就不觉得冷。“来,我给你暖暖。”他不由分说抱紧爱人,赵海倾眉心一松,终究还是回抱住云天。这温暖的怀抱,他怎舍得推开。“那封休书,我先前真担心你看不懂,好在你来了。”赵海倾眼中带著赞许,奖励一般地亲了亲云天的头顶。云天曾给赵海倾讲过一个笑话,某年轻人与女友热恋,却遭到女方父亲的反对。於是乎他想办法写了封特殊的信给女友,如果按照正常顺序读,就是一封绝情的分手信,如果隔一行读一行,则变成了求爱信。当时赵海倾还说这年轻人心思灵敏,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这麽快就被他运用了。那封休书也是如此,乍一看并无任何纰漏之处,然而若是按照从左下角到右上角的顺序,则会连成一句话。──十日之後子时紫松林见。“当然,这还是我讲给你的,海倾,你真不愧是我的人,跟我一样聪明。”云天得意了一阵,这才想起他还有很多事没问清楚,“对了,那天我亲眼看著你走了,怎麽又……”“出征的不是我,是段少侠。”赵海倾语含感激,“他们师兄弟这次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日後定要重谢。”云天也觉得能认识这两个朋友十分庆幸,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敖沈音的情况,万一被赵轩煜瞧出端倪,敖沈音就处境堪忧了……赵海倾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宽慰地说:“本王已派人去接应他了。”云天点点头,又问:“你这是准备去打仗?粮草和兵器都足够吗?”“这是自然,不过军中还有不少赵轩煜的心腹,我们这些天须得注意言行,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就是宁王妃,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云天一本正经道:“了解,我不会当著其他人的面对你动手动脚的。”赵海倾莞尔,满意地点头。军中夥食很差,赵海倾原本担心云天会不习惯,想将他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遭到了云天的坚决反对。後来赵海倾发现云天一点都不挑食,混著沙粒的粮食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欣慰之余也不免有些心疼。这天晚上夜露寒凉,云天偷偷摸进赵海倾的帐篷,钻进他的被窝和他贴在一起。赵海倾静静抱了他一阵,忽然道:“抱歉,等战事结束,本王就带你吃遍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云天的头顶抵著他的下巴,呼吸间涌出的热气正好覆在赵海倾心口上。他环著爱人宽厚的腰背,觉得没有什麽比两人在一起更能令他感到满足了,“现在就算让我吃树皮我也肯,皇宫里好吃的虽然多,可一看见赵轩煜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老子就什麽胃口都没了……可见饭好不好吃倒是其次,关键是谁陪我吃饭。”赵海倾喟叹一声,用力拥住他,“云天,遇到了你,大约把本王一生的运气都用光了。”“非也非也,遇到我把你一生的霉运都抵消了,当初你不是还在抱怨自己倒霉要娶个男老婆嘛?”赵海倾有些窘然,“是本王有眼无珠。”他用这麽低级的词形容自己,云天禁不住笑了起来,“有眼无珠的是鬼,我不跟鬼搞对象。”赵海倾一个翻身将他压住,暧昧地在云天发间嗅了嗅,“──本王不但是鬼,还是个色鬼,爱妃想见识一下麽?”他这个动作令云天恍然一怔,在皇宫时时赵轩煜也喜欢这麽闻他的头发,好像他头上戴著花儿似地。赵海倾见他心不在焉,略一思考,眉间顿时闪过一丝愠怒。云天被赵轩煜困在皇宫这麽多天,也不知吃了什麽苦,可恨的是他当时竟只能眼睁睁看著爱人留下……这次行军,他定要把这笔账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赵海倾不敢将心中所想表示出来,害怕勾起云天不愉快的回忆。云天兀自沈默了一阵,突然道:“前不久,我从你弟弟那听来一件男人受孕生子的事……”赵海倾诧异又好奇,“哦?世间还有这等奇事?”云天不敢说赵轩煜想让他生孩子,只说是和赵轩煜闲聊时得知的。赵海倾听後也不以为意,觉得此事太过荒谬,大约只是谣传。“男人即便能怀上子嗣,到时又要从哪里生出来?剖腹取子太过凶险,本王可不愿云天吃这种苦。”云天嘿了一声,“既然你舍不得,那你生吧。”赵海倾向下缩了缩,像个孩子般将脑袋拱进云天怀里,短短的胡茬弄得云天又痒又麻。“你我二人相伴一生也很快活,要孩子做什麽,生出来气我们麽?魏家的小虎你也见过,调皮捣蛋,很难管教,他本想再要个女儿,却没想到第二胎还是个儿子,这下魏副将要头疼了。”两人胡言乱语说了许多,连一些十分幼稚的话都说得津津有味,若是叫外人听见王爷和王妃的谈话内容,怕是要笑掉两颗大牙。就这麽过了大半个月,龙腾大军在北方的某个军事驻点落了脚。这座城虽然人丁不旺,但也有粮仓、酒馆之类的买卖之地,军队一进来,立刻显得充实了许多。云天睡了许久的帐篷,好不容易见到了床,欣喜之情简直溢於言表。他需要保持著另外一种模样,因此很久没洗过脸了,早就像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