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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入侵,帝令苏星文为将,败敌至大青山,终因临阵换将,功亏一篑,十万子弟魂散异乡。次年,帝改年号为奉天,奉天承运,起万象更新之意,一洗继位最初三年的碌碌无为。武圣庄传人柳残梦亦在二年由其父介绍,涉身江湖。无名教帝座传承,新任无帝夜语昊在武圣庄出手连败祈红袖,太史绝,慕容霁云,除十八铁卫,压下神仙府,武圣亦为之折服。天下三家大换新血,三家各持观望态度,天下暂平。对于奉天帝当年的换将,到底是无奈之举,还是有意藉机消灭权臣,一直是后世史家议论纷纷之事。其后数年间,柳残梦一直听到祈情之名,以皇帝宠臣的身份,在京中占尽纨绔名声。但两人始终未曾再度直接对上,直至……达尔罕茂明安旗汉南客栈二楼,黄衣青年笑吟吟地将剑架在蓝衣青年的衣领上。祈情与柳残梦一世纠缠的冤孽,也由此开始。终极尾声浮生亦似水底冰,日夜东流人不知。时间,已是大德奉天十二年秋「不见长安雄,安知天子尊。爷,这京师繁华之地,果然名不虚传。吾有幸得以朝圣天子脚下,此生足以瞑目,再无他憾!」秀才打扮的管事泪眼汪汪地扯着自家老爷的袖子感叹。有那么严重么?老爷很无言地看着管事,提醒他,「你要死前,先把小裴交待的东西买好吧,不然你死也死不彻底的。」这一提醒,管事想到家里另一个蛮横无理的主子,马上一个激灵站直身子,手在全身上下掏着掏着,过了会儿,脸色惨白道:「清单怎么不见了?死了死了……」「清单在我这。」慢吞吞地叹了口气,老爷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将这人提升为管事——明明就是个败事的主儿。不过这问题他都想十年了,现在再想,还是不会有答案的。从袖袋内找出清单,正要给管事,老爷突然停下手,眯着眼睛打量前方。「怎么?」管事顺着老爷的目光往前望去,前面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们,正要经过。他从当年到现在,一见这种人便头痛,虽然还有一段距离,还是习惯性连退数步,这才安心,「京师里王孙公子也多啊……」话说着,也顿住了。那群衣绣锦丽中,黄色并非最显眼的颜色,但衣服的主人,却让人不由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琥珀色的眸子,微卷的浏海,带着几分讥嘲的薄唇,依稀还能见到当初站在梅树上,灿烂得让日光失色的笑容。那一段已经被他当成梦境的往事,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眼前。脑袋有反应前,他已经叫出声来。「小……小凌,小凌!」呼唤声没有得到回应,公子们嘻嘻哈哈地牵马走过,没人看上一眼。对他们来说,路边草皆不过是装饰罢了。管事失落地垂下头,想到当年凌晨离去时,那少年钦差对他说,皇上在等着他……是呢,他并非凌晨,凌晨只是玩笑下的化名罢了。王孙贵胄一时的兴起,哪能记得住长久。自己真是……枉自多情,自找没趣。垂头丧气地接过老爷手里的清单,一样一样去买。王公子经过这么多年,还是骄蛮难养,连要买的东西都要跑上十来家才找得到,只买几样下来,管事便有气无力了——更何况,他今日是受到身心的打击啊!「老爷,剩下的东西明天再买吧。」哀哀回过头来,自家老爷那家脸,果然是除了王公子及某人外,很难有什么变化。想到那个某人管事就开始磨牙。「也好。」老爷也觉得有点累了。两人牵着马,准备回客栈,转过路头,便见路旁树下站着一位黄衣青年,一旁白马嘶鸣,手中珊瑚鞭轻轻甩动,见到两人,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遗却珊瑚鞭,白马骄不行。章台折杨柳,春草路旁情。「嗨,安秀才,谢爷~」泪水泉涌,安管事一把扑上前,抱住黄衣青年。「小凌~~~~」犹记小剧场:谁主浮沉风和日丽艳阳明媚的冬日,众人在惊雁阁小酌。狐狸皇帝饮罢玉楼春,手中玉扇摇摇,背后狐尾动动,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含着笑,微带几分好奇道:「其实,朕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两人的关系,到底是谁……作主呢?」黄衣青年与蓝衣青年对看一眼,黄衣青年眼睛眨也不眨便眉开眼笑。「皇上,这还用得着问么。」转过头去,深情款款地唤了声:「娘子。」蓝衣青年眸中深情绝不下于黄衣青年,似乎早在等着这刻一般,立时「小鸟依人」地偎了过去,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牙齿有意无意地咬住黄衣青年衣领上的珠扣,盈盈笑道:「相公。」周围数人瞧得寒毛直竖,狐狸皇帝不动如山,笑语晏晏:「称呼不能代表一切。朕直问了,你们在床上,谁上谁下?」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下属,众人对祈世子的厚脸皮,终于知道来源了。祈世子笑容有点僵。「皇上,您老是问这些闺房之事作什?」「朕要关心爱卿的生活啊。」轩辕说得理直气壮。「皇上这么想知道?」祈世子风流一笑,看了柳残梦一眼,将他拖入自己怀里,抱个满怀。柳残梦很配合祈世子的「大振夫纲」,温顺地坐在祈世子膝盖上,脸埋在他颊畔,比了个手势:现在要我配合,晚上就要乖乖听我的话。祈想到柳公子最近越来越下流的想法,脸色就有点惨青。但在皇帝等人面前,面子实在是拉不下的,右手熟练地搂住柳残梦的腰,上下轻轻抚摸着,顺便在他腰间「轻柔」地(以大修罗指)捏了一把:适而可止吧你。柳公子轻轻喘息了声,眨眨眼:我都这么配合你了,你不干我现在就拉倒。恶狠狠地瞪着柳残梦,一脸我想吃掉你的表情,祈世子捏住柳残梦下巴,用力吻住他薄削的唇,将一肚子不满全发泄在上面。辗转啃噬,极尽煽情缠绵,其间之火热程度,连见惯天魔舞的轩辕亦有些不自在。成交。「自然是我在上啊。」——在上面被吃——后半句事实祈抵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哦……」轩辕玉扇一收,在掌心敲了记,「还真出乎朕的意料,柳兄果然是能屈能伸的人。」「好说,客气。」柳残梦笑嘻嘻收下赞美,微带红晕,凤眼斜挑尽是情色之意,十分温婉娴淑,「在下现在以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牙床为目标。」轩辕咳了声,难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