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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猫脸。石丰艺又惊又怕,明明知道自己在梦中,但就是醒不过来。他看到方易给自己端过来一杯水,感激万分地握着方易的手,很快又触电般甩开了。“谢谢……”叶寒问:“你把他拉出来的?”“嗯。”方易坐在石丰艺床边看他喝水,“叫了他很多声都没反应,手脚发抖,很像是被魇住了。”他把那本三百六十五夜里说到的关于被恶灵近身接触之后被魇的那个故事看过很多遍,立刻判断出石丰艺情况不妙,于是就将他拉了出来。“谢谢你。”石丰艺实在太感激。他觉得遇上方易简直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好想抱着方天师表达自己的激动和感谢,但顾忌到叶寒在身边,他手动了又动,始终不敢举起来。“以后别这么做了,你还不够熟悉这个过程,太危险。”叶寒说,“他魇就让他魇吧。”石丰艺默默垂泪。三个人似乎都已经把自己的事情结束了。石丰艺面了个不成功的基,叶寒陪着方易去见了他表弟,都已经完成了这次行程的目的。三人准备打道回府。“那人跟我道歉呢。”石丰艺放下手机说,“他说昨晚上的事情大概记得一点,自己喝多了。还想邀请我再吃个饭。”叶寒说那你去啊,数数自己身上还有几块皮能给他吃。三人正坐在出租车上往杨穆家里去。方易在临走前还想回去再跟杨穆说说话。司机听了叶寒的话,心惊胆战的目光在副驾驶座上扫了又扫,石丰艺被他看得很尴尬。“老子又不是受虐狂!”他压低了声音,“谁会再去啊!谁再去谁傻缺。”他静了片刻,又有些忧愁:“可我真的很想谈恋爱……”他口吻太认真,一时间连叶寒也不忍心损他了。“面基是不行了。”石丰艺说,“我还是想跟你们那样,日久生情地发展。多美妙啊,老子心里最喜欢的感情发展方式就是日久生情了。”“那你就多跟圈子里的人一起活动活动。”方易说。石丰艺转过头:“对了,我觉得詹警官挺好的,又帅又可爱。他会接受我吗?”司机又看了看他。叶寒:“不会。”石丰艺:“……他是直的?”叶寒想了想:“我不知道。但你别打他主意了,你们不合适。”石丰艺不理解了:“为什么?他要是直的就算了,要是弯的,我应该争取啊。再怎么说符合日久生情这个条件的,除了你们之外,我就认识詹警官一个人了。”方易被他的想法吓得不轻。詹羽哪里是石丰艺这种普通人能觊觎的对象?他忙扯了个理由劝石丰艺:“詹羽不行啊。你想想,你是写搞基小黄文的,他是人民警察。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他在情和法之间怎么抉择?”石丰艺立刻就被说服了。“那算了。不能让他难做。”石丰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很凄苦地说,“我懂的。”看到后视镜里司机复杂的表情,叶寒低头暗笑了半天。杨穆家里门窗紧闭,叶寒和石丰艺都以为人不在。方易伸手在破缸下掏了又掏,什么都没掏出来。“他在家里。”方易拍掉手上尘土解释道,“我们有个习惯,出门的时候会把钥匙塞在缸下面。以前他常常把钥匙忘在学校里,我住校。他要搭两个多小时的车往返去找我拿钥匙。”敲了很久的门,杨穆终于开了。少年满脸警惕:“又是你们?”“我要回去了,想再来看看你。……你表哥。”方易说。就连白天,昏暗的屋子里也要开灯才有光亮。杨穆按亮了小桌上的台灯,灯光不太明亮,只映清楚不大的一块地方。方易和叶寒都上了香,石丰艺拿过三支香点燃,合在掌间拜了几拜。他并不认识照片中面容冷淡的年轻人,但还是虔诚平和地为他点了香。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孩冲出来,把石丰艺吓了一跳。女孩不顾屋子里还有别人,径直冲到杨穆面前,举起手里的手机,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了。“我妈……我妈又不见了……”杨穆扫了家中的陌生人一眼,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安慰。女孩摇着头,举着手机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接电话”“跑出去了”之类的话。杨穆拉着她的手,抬眼盯着正走向这边的方易,眼神里尽是疑惑。“同学你好。”方易轻声开口,“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mama为什么抓那么多猫?”让杨穆和女孩子相信自己这边的三个人都有点怪异本事,还是费了点力气。最后是叶寒掏出背包里的工具,拈针给两人变了个小戏法,女孩才勉强相信。杨穆始终带着怀疑,他不太相信叶寒的把戏,但他愿意听方易讲话。方易察觉到这种微妙的信赖,情绪顿时高涨。“猫都死了。”女孩啜泣着说,“mama抓它们回去就是为了弄死它们。”最躁动的春天过去了,数量惊人的小猫在这个季节被生产出来,但人们无法饲养那么多猫,纷纷将它们遗弃在小巷子里。速八酒店后巷那里聚集着许多野猫,很多人都会把小猫装在箱子里,放在巷中,希望它们遇上新的良善主人,或者被野猫们照顾长大。女孩的母亲对小猫感兴趣是从两个月之前开始的。女孩高三学习紧张,周末才有半天时间回家,一开始没有发现mama的异常。家里有时候会出现小奶喵,趴在纸箱里喵喵喵地小声叫。母亲说是帮想养猫的朋友去找的,过几天就会拿走,女孩丝毫没有起疑心。高考的前几天开始停课,因为考场在市区,女孩收拾行李住回了家里。她半夜听到厨房有动静,起床看见母亲在煤气炉上架着个大锅,锅里清水都已经沸腾。她从纸箱子里将女孩晚餐时喂过牛奶的几只小奶喵拿起来,扔进水中。方易等人脸色都是一僵。女孩满脸是泪,被杨穆抱着也依旧瑟瑟发抖。“她根本听不到我喊她。那些小猫叫得好凄惨,它们想爬出来,我妈拿着筷子一个个按了下去。”女孩的声音带着浓重哭腔,“我怕极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她做完之后把它们捞出来,提出去扔了……可是我第二天问她晚上为什么起床,她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女孩束手无策,来找杨穆商量。杨穆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她先考完试再说。就在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她好几天没有再做那种怪事的母亲提着个布口袋出门了。女孩一路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