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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徐曼曼?那个吊篮那么小,她就算体重足够轻,但真的未必能装得下吧?”一先生说:“她以前练舞蹈,身体柔韧度也足够。”飞廉:“你怎么知道她练舞蹈?”“因为她的大脚趾向内变形。”一先生轻描淡写道,“她是个芭蕾舞演员。今天又故技重施,先点燃一个医用垃圾桶制造混乱,然后通过设计过的机关,将我们困在浴室里。”飞廉脑子里顿时乱了,各种纷杂的画面一一闪过。他想到他们的窗户面向院外围墙,徐曼曼确实有可能通过吊篮,悄无声息的爬上铁栅栏,然后用什么东西将窗户卡死,自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在浴室中挣扎……飞廉忽然说:“等等,我们窗外也是有护栏的!她第一次是怎么从窗户进来的?”“真的有护栏吗?”一先生笑了笑,“你当时,没能打开窗户吧。”飞廉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那就是外面的护栏早就被弄坏了,只是还摆成了完好的样子。毕竟这些楼都是十年前就修建好的老楼,发生什么样的故障都有可能。飞廉说:“这么说,真的是徐曼曼……那么她现在跳楼,是出于畏罪自杀?”他看向一先生,这时甚至是有些期待他说“是”的。但一先生却摇了摇头,说:“动机。”他们仍然没有发现徐曼曼这么做的动机。她为什么如此疯狂地阻止他们住在这里,是为了不让他们调查林小姐吗?想到林小姐,想到徐曼曼死前最后的“遗言”,飞廉的背后涌上了一阵寒意。“而且……”一先生喃喃道,“她有同党。”飞廉说:“什么,还有同党?那岂不是很危险!”一先生点点头:“水龙头里的血,不是一名普通的女病人能做到的。还有,你几次联络都失去信号,应该也不是巧合……”话没说完,一先生却突然向前走去。飞廉跟上,并和他一起看到了面前的景象:一名男孩正呆呆站在一楼外面,仰头看着什么。那名男孩果然是自闭症儿童乐乐。一先生在他身边蹲下,并仰头,用同样的视野向上眺望,看见了一排排铁床栅栏。他问:“在看什么?”乐乐当然是没有回答他的。但此刻,飞廉和一先生心里都已经知道了:他在看2010室那扇永远紧闭的窗户。在那个房间里,还伫立着一把孤零零的椅子。飞廉甚至已经想到,林小姐说的“坐下,陪我玩”,是不是指的坐在那张椅子上?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因为刚发生过很大事故,他们不适宜再做些什么。晚上,飞廉找了另一间宿舍,还专门检查过了卫生间。睡前他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关于林小姐的事。一先生也没有作妖,而是戴上眼罩呼呼大睡。他连续睡了十二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为止。这导致飞廉很关心他的安危,于是也没有出去过房门。一觉睡醒,都到了该去吃午饭的时间了。飞廉重申道:“以后吃东西,必须让我先尝一口。”一先生挑了挑眉毛:“包括东坡rou酱肘子麻辣鸭头吗?你的‘一口’可不可以小一点?”这都什么时候了……飞廉怒道:“给你多打一份总行了吧!!”一先生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懒洋洋地撇着“瘸腿”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到了食堂排队,窗口在打饭的正是最早告诉他们林小姐消息的那位八卦大妈。一先生走在前面,指了指菜色。奇怪的是,大妈并没有理会他,一抬头看向飞廉,道:“吃什么?快说啊。”飞廉莫名其妙,说:“麻烦先给他打菜。”大妈白了他一眼:“小帅哥,你有毛病哦?你就是第一个人,不打菜赶紧走开,别耽误我干活。”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先生举起手在大妈面前挥了挥。大妈毫无表示。一先生于是又原地扎马步,一个直拳打到她眼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大妈连眼睛都没有眨,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飞廉心生警惕,正想说什么,却只见一先生漫不经心地走开了。“先生!”飞廉叫道。一先生摆了摆手:“你多打一份菜不就行了。这是老天在教你学得贤惠一点,懂了吗老婆?”飞廉哭笑不得,眼见着他像个大爷似的已经坐在了桌边,这才回过头,让大妈给他打了两份饭菜。大妈还给他抛媚眼来着:“哦哟,你想吃两份,就早说嘛。你这么好看的小帅哥,阿姨肯定什么忙都帮的啦。”飞廉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将菜端回桌子上的时候还在想:讲道理,一先生不是更好看么……如果性格不是这么离奇就好了。风卷残云地解决一顿饭,飞廉问:“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一先生道:“人要贯彻本心,小同志啊。”飞廉:“?”一先生:“我是来找林可霜的,林可霜没找着倒是找着了林小姐。既然林小姐这么想找我玩,那我当然是要陪她玩的。走,去2010室。”飞廉脸色一变,说:“去2010可以,等我先通知基地。还有,我要上楼拿东西。”一先生问:“你装备不都在身上?”飞廉神色冷峻:“炸|药没在。”一先生:“……”飞廉肃容道:“万一要是碰到鬼打墙,至少可以定向爆破,带你出去。”一先生一脸想笑又忍住了的表情,说:“小同志,你这个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够坚定啊。”“唯物主义不算什么。”飞廉认真道,“必须以先生的安全为第一要务。”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走进了电梯里,显然一先生还是跟着飞廉的说法上楼拿东西去了。这时一先生突然看见了里头那个以为自己是电梯合成音的病人,于是又趁着飞廉不注意,磨磨蹭蹭地挤到了人家前面,挡住了控制板。病人道:“正在前往的楼层是:三楼。”一先生:“……”片刻后,电梯到了,病人道:“三楼,到了。”飞廉回过头一看,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过来。但紧跟着一先生招了招手,让他走进来。飞廉便看到,不管一先生怎么用身体挡着,这名病人都“视而不见”。不仅仅是视而不见,一先生整个人,就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完全不存在一样。第9章坐下玩游戏飞廉的心里已经亮起了红色警报。但一先生仍然还是一派轻松,说:“这电梯里肯定有别的通知方式,比如给盲人的触摸板,被他给挡住了,这没什么。”他率先向前走去